两个人抬了脚就往凉亭走去,湛炎溟带着恶趣味的笑,想要去看看秦覆昔这次又要说出什么话来为自己开脱,上次秦覆昔的伶牙俐齿可是让他记忆犹新啊。
远远地,离洛寒和湛炎溟就听见了白姨娘大声的哭诉声,虽然句句是在怪自己没有将秦覆昔教好,可是都是在将秦覆昔的罪行往深了去推。
离洛寒笑笑,这女儿先是栽赃陷害,后就是母亲来哭哭啼啼了,真当是一对种。
“参加父王。”离洛寒和湛炎溟行礼说道。
皇帝正忙着看白姨娘表演,根本无暇顾及离洛寒和湛炎溟,让他们起来之后就随意扔在了一边,不再理会,这正好符了两个人的意,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白姨娘。
“皇上,这无规矩不成方圆,何况昔儿本来是顶着太子妃的名头,这话要是传出去,恐怕连太子都觉得脸上无光啊,草菅人命的太子妃,要着有什么用啊?”白姨娘说道。
“白夫人,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秦覆昔杀的人啊?”离洛寒忍不住插嘴道。
白姨娘没想到离洛寒会接话,楞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王爷,你是有所不知,这昔儿平日里做事就是十分的不对头,我一直劝着一些,没想到没有用处,还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说的呢?”
“可是白夫人那件事情我们不是搞清楚了吗?秦覆昔根本没有灵力,怎么可能伤到那两个大汉呢?”湛炎溟也忍不住问道。
“起初我也是不信的,但是后来我才得知昔儿是用了禁药,所以才能伤了别人。”白姨娘说着,又是落下泪来,好像是在难过自己没有教好女儿。
离洛寒看着白姨娘这个样子,实在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继续问道:“白夫人,那禁药怎么可能人人都拿得到,要是昔儿一个废柴也轻而易举都得到了,岂不是这司月国已经流传开了?”
“这……”白姨娘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猜是秦覆昔通过手段得到的,你说是不是啊,白夫人?”湛炎溟说道。
“对对。”白姨娘找到了借口,随意答应道。
“那我也想问白夫人一个问题了,秦覆昔一个天天待在府中的大小姐,是怎么样知道那些我们都不知道的手段的呢?”湛炎溟问道。
离洛寒勾起嘴角,湛炎溟这一招用得十分巧妙,这样发问白姨娘一句,反倒是让白姨娘自己将之前的说法都推翻了,现在白姨娘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不再说话。
“不要再争了,究竟是不是白夫人所说,我们等会问问证人就知道了。”皇上见白姨娘有些尴尬,轻声说道。
“恐怕是问不出个什么来了!”亭外传来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纷纷往外看去,只见得离洛尘正在往这边走来。
“儿臣参见父王。”离落尘走行了一个礼,腰间的玉佩上沾着一些露水,是刚刚在树林里无意碰到的。
“太子怎么说这样的话?”皇上问道。
“方才我在树林之中,瞧见公公急匆匆的,说是要找什么证人,好奇之下我也就跟了去,谁知道走了不多久倒是找见那两人了,只不过,都双双自尽了。”
白姨娘身子如同被雷劈一样,使劲晃了一晃,不敢相信的问道:“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自尽?”
“说不定是畏罪自尽的。”湛炎溟说道。
白姨娘还是不信,太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将尸体拉了上来,白姨娘看了看两个人的尸体,这才发现两个人都是被人一击毙命的,根本不是什么自尽,但是太子这样说了,自己又不敢公然说些什么。
“秦覆昔也是您的女儿啊,白夫人,你怎么不帮她说话,反而一个劲的要治了她的罪呢?”湛炎溟问道。
“那是她自己要做出这样的勾当。”白姨娘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双眼睛已经红了,像是要吃人一般。
“想必白夫人是搞错了,秦覆昔我也是见过的,真不像白夫人说得那样心狠手辣。”离洛寒淡淡的说道,眼角却瞧见远处走来一个人。
秦覆昔!这个时候她怎么来了!
秦覆昔并未瞧见离洛寒在看着自己,她知道白姨娘已经到了皇帝的跟前,方才回去转了一圈,那两个男子的尸体也已经不见了,要是现在她再不来做些什么,岂不是坐以待毙?
“臣女秦覆昔参见皇上!”秦覆昔站在亭外大声的说道,却是并未行礼,一双眼睛里亮澈澈的,像是一汪泉水,一点杂质都没有,身子虽然瘦弱却是站得笔直,颇有铁骨铮铮的意味。
听见秦覆昔的声音,大家的目光再次转向亭外,秦覆昔瞧见其中一个人就是之前在树林里遇见的男子,也不是很在意,扫了一眼就低下头去,一副谦卑的样子。
白姨娘正愁着两个男子死了之后应该怎么样自圆其说,秦覆昔倒是自己出现了,她从尸体边上站起来,失控了一般,指着秦覆昔的鼻子就开始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杀了那么多人还不知道悔过,现在还来杀了证人,难道是怕自己的罪证暴露吗?”
白姨娘额上的青筋暴露,看上去一张秀丽的脸也变得狰狞了几分,大家都被白姨娘这突如其来的怒斥惊到,亭中一时间慌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