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秦柯不给白姨娘一个名分,不但府里的人会看笑话,那她拼了命的产子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当初她认为的光荣也就不复存在,这是她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爹爹,娘因着早产,伤了身子。”秦凝珊看了一眼白姨娘,心领神会的说道。
放下怀里的孩子,秦柯看着白姨娘,“受苦了,你是我们秦家的贵人啊。”说着,他挥了挥手,把管家叫到身边:“把上好的补药都送到这里来,以后,都精心点伺候着,若是白姨娘有什么不适,你们都当心脑袋。”
“爹,一会儿宾客该来了。”秦覆昔催促。
“好,你好好养着。”说完,秦柯就走了出去,秦覆昔看了一眼在床上躺着,脸色异常不好的白姨娘,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虽然秦柯现在没给白姨娘正室夫人的名分,但不代表以后不会。
所以秦覆昔知道,她说的那些话是不足以改变秦柯的决定的。
就像当初,白姨娘做的事情都那么过分,被秦柯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却还是有恃无恐。
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隔阂,所以,秦覆昔的话无非是个引子,让秦柯想到她以前做的事情。
由于秦柯回来,又赶上了白姨娘生子,他的同僚们自然来了不少。
虽然孩子的满月礼还没有办,但是关系好的官员们都纷纷来祝贺,并带了一些礼物过来。
白姨娘坐月子,府里不能没有管理的,秦覆昔只能被秦柯派过去忙着接待宾客了。
作为秦柯的长女,她比秦凝珊更让秦柯有脸面,毕竟当初皇上也是很赏识她的,而且,她现在可是楚家未来的媳妇,这是谁都知道的。
楚家那是什么样的人家,秦覆昔的身份自然会跟着水涨船高。
“哟,大小姐。”李家的夫人带着她的女儿来拜会,并且带了两只上好的人参。
“李夫人,快快进屋,外面冷。”秦覆昔笑着迎接。
其实对于秦柯这些同僚的家属,她并不都认识,而且,从来也没认真的记过这些人。
不过,多亏了碧莲,她别的不行,灵力也没有什么进步,唯独记这些人,聪明得很,每进来一个人,她都会悄悄的告诉秦覆昔,这是谁家的夫人,那是谁家的小姐。
这次相当于一个家宴,所以,人员不是很多,房间被分开,秦覆昔带着一众女眷,秦柯负责和同僚们交流。
“秦家大小姐真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怪不得坊间都传,说秦家大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呢!”张家的小姐有一张巧嘴,把秦覆昔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哪里哪里,真是过誉了,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人罢了。”秦覆昔笑着说道。
李家夫人又凑上前说道:“听说大小姐跟楚家订婚了,真是恭喜啊,楚家的楚大将军,那战功赫赫,年轻有为,皇上又极为赏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璧人。”
面对着秦家和楚家结亲,大多数人都很嫉妒,因为秦家在京城地位就极为显赫,而楚家更是如此,这两家在一起,恐怕就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了。
聪明的人就会想,皇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其实,谁又知道,如果不是楚漓的胁迫,皇上怎么会允许?
这个时候,秦凝珊也打扮得体的出现了,她那头引人注目的头发居然用一种汁液给染成了黑色。
她本就白皙,加上一头乌黑的头发和得体的笑容,又引来了一群人的奉承。
“不知道二小姐可有婚约?”李家夫人仗着跟秦家关系较好,说话也没了忌讳。
微微低下头,秦凝珊略有些害羞的说道:“还没呢!”
“不如我做个媒人怎么样?听说刘家的公子至今还未婚,他家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是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李夫人侃侃而谈,完全没有看到秦凝珊变了脸色。
这秦凝珊自喻清高,认为她这辈子只能嫁给皇室,这个李夫人心直口快,竟然把一个三品官员的刘家公子介绍给秦凝珊,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其实也怪不得李夫人,毕竟秦凝珊是个庶女,若是嫁给皇家,恐怕也只能是个妾侍,不如嫁给个小官的儿子,好歹能是个正室。
闻言,秦覆昔忍不住想笑,便找了个由头出了门。
“小姐,话已经传出去了。”这个时候,碧莲走了过来,悄声在秦覆昔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满意的点点头,碧莲这个丫头,做事越来越利落了,两个人之间主仆情深,所以,秦覆昔也适当的让她知道一些事情。
“覆昔!”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秦覆昔回头,竟然是离洛尘!
对于离洛尘会来秦家,秦覆昔真的没有想到,毕竟他是不在邀请之列的,恐怕秦柯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秦覆昔微微俯身行礼。
“免礼,免礼。”离洛尘走到秦覆昔面前,拉着她的手,打算扶她起来。
只是秦覆昔的目光微微一闪,急忙抽回手,这个离洛尘,真是到现在都不长记性,当初被她打的,他都忘了?
似乎离洛尘看出了秦覆昔的内心,不由凑近她说道:“说起来,女人当中,我对你倒是愈发的感兴趣了。”
这离洛尘爱好男风,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如今,他突然对秦覆昔感兴趣,让秦覆昔觉得这不是一个好苗头。
“太子殿下喜欢什么,我会不知道吗?”秦覆昔目光深沉的看着他,“别忘了,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当初他的好事被她撞破,害得他差点丢了太子之位,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果然,离洛尘的脸上变了几变,很快,他就压制住了怒气,“听说,你的未婚夫,回不来了?”
“胡说什么?”秦覆昔皱眉。
让秦覆昔的脸上发生变化,离洛尘觉得自己很厉害,更加嚣张,“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克夫啊,我就差点死在你手上,啧啧,这个楚漓,真是个命苦的。”他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