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秦覆昔的荷包,浅色的荷包上,绣着独特又色彩斑斓的花朵,这种花样,是很少有人见过的。
一个禁卫军从那尸体的旁边取了一只染上了淤泥的荷包,虽然被水打湿,但是依旧能辨别几分。
的确和秦覆昔的一模一样,就连针脚都是一样的。
“秦大小姐,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禁卫军的眼中已经开始带着怀疑了。
探探手,秦覆昔有些无奈,“是一个朋友给我的,这种花,恐怕很少有人会。”
“那这个荷包是你的,还是这位死者的?”禁军问道。
想不到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东西应该是我的。”弗儿给她的荷包颜色很多,是为了能更好的搭配衣服。
不过秦覆昔对于荷包这种装饰是可有可无的,每次都是碧莲给她配好。
前两天,她的确丢了一只荷包,当时也没太在意,想不到竟然在死者的身边,那她就真是罪责难逃了。
“那么敢问秦大小姐,您的荷包怎么会在死者身边,请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禁军的目光中已经带了赤裸裸的怀疑了。
事已至此,秦覆昔知道,她现在已经被人定为凶手了,毕竟自己的东西在案发现场。
“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几天就丢了,别的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秦覆昔无奈的说道。
禁军对视一眼,“那么,秦小姐跟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现在秦覆昔是最值得怀疑的,但是禁军没有资格审问她,只能把她先交给大理寺卿。
这个时候,敬平郡主站了出来,拦在了秦覆昔身前,“我看你们谁敢随便拿人,她好歹是清白的大小姐,跟你们去了衙门,那还有什么清白了。”
禁军对视一眼,敬平郡主的身份在那呢,而且,她说的也在理,不能让这女子的清白没了。
好歹是秦相的女儿,宁王的未婚妻啊!
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先把秦覆昔软禁在房间里,而那敬平郡主竟然要和秦覆昔一起被软禁,只为了以身证明秦覆昔的清白。
疑惑的看着敬平郡主,两个人一起走进秦覆昔的房间。
此时秦凝珊上前几步,眼中带着笑意,可是却一副担忧的语气,“姐姐,你要保重啊,不要像在家里一样那么暴躁。”
她的话足以引人深思。
进了房间,门直接就被人从外面落了锁。
“郡主您不应该跟我一起被软禁的,这样太让我过意不去了。”秦覆昔跟敬平郡主一块落座。
如今两个人都被圈在了一起,不说话也不行了。
敬平郡主用她那独有的软糯声音说道:“没关系的,我是郡主,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她的手有些凉,轻轻的拍拍秦覆昔的手,“也是怪我了,如果我不问你这荷包就好了。”
她的眼中充满了懊悔,紧紧咬着嘴唇,柳眉微蹙。
她都这样了,秦覆昔若是再说什么,未免就有些矫情了,“不怪你的。”
端起了茶壶,秦覆昔给敬平倒茶,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就算你不怪我,我自己也要怪自己的,不过还好,以后咱们共同生活在一起,我完全可以慢慢弥补。”敬平十分真诚,不禁让秦覆昔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了。
两个女人在一起,话题很多,从家中姊妹到京城小吃,两个人总有共同的喜好。
“我不喜欢甜食,所以很少吃桂花糕。”敬平郡主嘟嘴说道。
而秦覆昔也连连点头,“我也是,京城最有名的糕点师做的桂花糕,我都不喜欢。”
此时碧莲在一旁伺候着,见自家小姐这样,不禁连连称奇。
这时,外面有些骚动,碧莲急忙去开了窗户,见门口的夙沙正在跟守门的侍卫争辩,急忙招手。
“夙沙,这里。”碧莲招手,“侍卫大哥,我们说两句话就好。”
给夙沙递眼神,夙沙立刻理会,把腰间的荷包递给侍卫,“大哥,给您吃茶的,我说两句话就走。”
毕竟是秦家的小姐,他们也不好太过为难,也就通融了一下。
见侍卫放水,夙沙急步走到窗前,碧莲几乎探出半个身子。
“怎么这样了,昨天还好好的。”夙沙焦急的问道。
碧莲看了里间一眼,秦覆昔正在欢快的跟敬平郡主聊天。
“出人命了,事情是这样的……”碧莲把大概发生的事情跟夙沙说了一遍,说实话,发生这种事情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总是觉得一切都太突然,太巧合了。
只是夙沙听完,眯起了眼睛,“居然会有这种事,真是想不到,我现在真的佩服这些人的心思了,姐姐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就被人陷害了呢?”
“这个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房间里还有其他人,我就不让小姐与你见面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碧莲谨慎的说道。
听她这么说,夙沙点点头,“你做的对,一会儿你偷偷告诉姐姐,我和封子修会暗中查这件事情的,一定会还她公道,叫她安心等着就好。”说完,她便急着离开了。
因为在这里耗下去,只是耽误时间。
而碧莲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她相信,夙沙一定会找出真凶,还秦覆昔清白的。
“覆昔,你看,这个是我自己秀的,衣服被我弄坏了,怕母亲说,就绣了朵小花。”敬平笑着说道。
微微一笑,秦覆昔看了看说道,“敬平,你可知道,为了不被父亲看住,我常常跳墙的。”
女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样快速升温,如今他们已经可以十分亲昵的称呼对方了。
“哇我真的好佩服你的胆大妄为,我从小就被女戒所困,什么都不敢做。”敬平眼中带着羡慕。
而秦覆昔笑了笑,“其实,我这样也不好,总是让爹生气。”她也有她的无奈,“天知道我爹有多希望我能像你这样呢。”
见状,敬平捂嘴偷笑,“我有什么好,这辈子,我做得最疯狂的事,就是跟皇帝舅舅说,要嫁给宁王。”说到这里,她的脸明显就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