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挠挠头,总觉得秦覆昔这话是在暗讽他,不过银尘也没在意那么多,又从地上拿起一支箭递给秦覆昔:“诺,给你,加油。”秦覆昔淡定的拿过银尘手中的箭,还是像刚刚一样漫不经心的投掷出去。
银尘本看见秦覆昔的动作,以为又会像刚刚那样投不中,正想着等下该如何安慰秦覆昔的时候,又是哐当一声,秦覆昔看似随意投掷出去的箭居然投中了。秦覆昔看着笑了笑,好像早就在她意料之中一样。
但银尘夸奖秦覆昔的话还没说出去,就被秦覆昔接下来的动作大为所惊,秦覆昔走到他旁边拿起所有的箭矢,再重新回到投掷的地方,竟是两支两支箭投掷出去,并且无一投掷在壶的外面。
这技术让银尘简直心服口服,不过想想也该知道,这样贵族子弟必玩的活动,秦覆昔这样长期盘旋于其中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精通这些呢?
银尘见所有箭矢都被秦覆昔投掷进去了,也觉得自己和这样的高手玩也没什么意思了,娱乐嘛,要和自己能力相差不多的人玩才有乐趣。于是银尘干脆捡起壶走到茅屋里面放了回去。
秦覆昔看着银尘这满是小孩子气的动作就好笑,银尘也肯定知道最开始的失手是她故意的了,不过这投壶秦覆昔是真没什么兴趣。
“算了,不玩了,我们聊聊天如何?”银尘在茅屋里面磨蹭了会,估计是觉得他满屋的凡间玩物秦覆昔大概都玩的比他好,没什么意思。
“好啊,银尘想找我聊些什么?”秦覆昔含笑侧着头看着银尘,银尘也没多想道:“你在人间过的怎么样呢?”秦覆昔沉思了会,“谈不上好,谈不上不好,总之还能过日子。”“那离落寒对你不好?”银尘听到这回答,急了,连忙问道。
秦覆昔微微愣了下,想着离落寒如果听到银尘这么说该会郁闷死的吧,如此想着,秦覆昔失笑道:“落寒他对我挺好的。”顿了下补充道:“至少没让我受委屈。”
“哼,那是必须对你好啊,要是离落寒对你不好,我就对他更不客气!”银尘许是听到秦覆昔对离落寒的情感,傲娇道。
秦覆昔再次失笑。
一晃几日便过去了,这几日秦覆昔同银尘倒是讲了许多他在人间遇到过的趣事和一些他不在期间发生的大事之类的。
这天一大早,秦覆昔推开门,看着朦朦未亮的天空,似乎有下雨的征兆,风倒是凉爽的紧,让秦覆昔原本还有的困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覆昔拿着昨晚就收拾好的包袱,径直到了后院牵着自己的马匹就打算离开了。走前秦覆昔还是回头看了眼西云真人的房屋,希望他,可以一直与世无争的长存于此,剩下的就听古话,随缘吧...
秦覆昔似是无奈的摇摇头,骑上了马便扬长而去。却没看见在她走后又过了一会儿,西云道长的房门忽的被打开,西云道长还是一样的模样,只是那神情多了几分忧虑,良久,叹了口气,“覆昔丫头,有缘再见。”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若有所指:“这天,怕终究还是要变了。”摇摇头又回了屋。
宁王府。
秦覆昔赶在了晌午前到了宁王府,还是一如前几天的张灯结彩,喜庆的气氛似是没变过,一切都还是她熟悉的那个家。秦覆昔正想着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好笑,这才几天便开始感慨也多起来了。
饶是在西云道长那里有多自在,秦覆昔还没忘记今天是离落寒正式晋升的日子,虽说自己赶不回来离落寒也不会多责怪于自己,但这样大的日子,自己还是想陪着离落寒一起过。
走进府内还未多久就见离落寒大步流星的向自己走来,脸上是每走一步就加深一分的笑容,这让秦覆昔最直接的感受到了离落寒对她的想念和欢喜,心中也是微微一动。
离落寒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秦覆昔面前,还未等秦覆昔开口说话直接上前紧紧拥住秦覆昔的身子,在秦覆昔的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唉,我可想你了。”说着还加紧了拥抱的力度。
秦覆昔许是本就心中微动,这会也直接反手拥住了离落寒的腰,虽是什么都没说,但回拥这个动作就已经让离落寒欣喜若狂了,但这样温馨的时刻总不会保留很久。
虽然下人知道这会打扰了两位主子的兴致是错误的决定,但想到前厅一群官员还在等着离落寒过去主持寒暄呢。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宁王,前厅那些官员已经等候多时了,请宁王尽快移驾前厅。”
离落寒本来还沉迷在这温馨的时刻,这下人的话又将他拉回了现实,想到等下一众人对他的阿谀奉承,离落寒皱了皱眉,实在是不喜极了。
秦覆昔明白离落寒心中所想,但这也是必须面对的事情,她抚上离落寒的手,宽慰的拍了两下,道:“无妨的,我陪你可好?”“当真?”离落寒惊讶且惊喜的看着秦覆昔,这可是意外的收获啊。“自是当真的。”秦覆昔温和的笑了笑。
“那便走吧。”离落寒生怕秦覆昔反悔似的,急忙就要拉着秦覆昔往前厅去。可我还未换衣裳呢。秦覆昔看着离落寒急切的神情,最终还是没说出这句话,只是由着离落寒牵着自己往前厅去。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你还是你,那个我熟悉的,带有孩子气却又宠溺我的你。
秦覆昔突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还有这个人在自己身边。
前厅。
开场的客套话,官场话是必不可少的,秦覆昔看着离落寒周旋的模样又觉得无聊得很,早知还是呆在房间来的自在些。
正发愣时,秦覆昔突然感觉被谁揽住了腰,立马回头就撞见了离落寒满含爱意的眼眸里,心也软了三分。“覆昔,我现在离权利又进一步了,我可以更好的保护你了。”离落寒蹭了蹭秦覆昔的脖子,在她耳边道。
“嗯,我知道。”秦覆昔虽然现在有些心动,但她就是这样的人,面上始终平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