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皇宫可是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的。待会儿若有人问起,你便说是我的丫鬟知道么。”
一路上,安宁微微抬起下巴走在前方不停嘱咐道。好不容易可以在秦覆昔面前威风一把,她怎能错失这等机会。
覆昔缓步走在安宁身后,薄唇勾起一丝浅笑。她对看戏要用的身份不那么在乎,反正她也不过是为了熟悉熟悉地形罢了。安宁心底打的那点小算盘她焉能不知,任她去吧。
安宁忽而似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转头眸光瞥向覆昔身后的黄澄。
“你待会就当我的贴身侍卫好了。”
她眉眼含笑,目不转睛地盯着覆昔身后懒懒枕着手臂的黄澄。若是有他当她的贴身侍卫,那她就满足了。
黄澄回过神来,才发现几人目光全凝固在他身上。不由得放下枕着的手臂,指着自己鼻尖。
“我?”
完全不能理解这是怎么滴,他这哼着小曲晃晃神怎么就突然被点到了?对于她们刚才说了什么他也没怎么听,只隐约听见什么侍从什么的。
“嗯嗯,不错,就你。”
对于黄澄惊愕的表情,安宁双手环胸觉得很开心。难得见他露出这般表情,她当然得好好欣赏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的眼睛。
而覆昔则在一旁单手摩擦着光洁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这安宁倒真有意思,以她乌塔国郡主的身份想要个什么样的不好找,偏偏看中了黄澄。啧啧,黄澄这厮看来是艳福不浅呀。
“为什么?”
黄澄俊眉微挑,很显然不能接受。凭什么让他来给这个娇蛮的公主当小姐,想他黄澄七尺男儿何时堕落为这般听人差遣。很明显,对于这话黄澄并不接受。
“就凭皇宫不允许外来人士进入,以你二人的身份进了这皇宫若是被人发现。轻则逐出皇宫,重则说不定会被斩首,这孰轻孰重你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吧。”
这里可是皇宫,她安宁身为乌塔国郡主自然没什么。可覆昔和黄澄却是身份不同,若就这般过去,没准儿会被当成刺客。届时若还因此连累了她乌塔国,可就得不偿失了。让黄澄假装为她的贴身侍卫,一来可掩人耳目,二来也可满足她那点微不足道的私心。
黄澄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默不作声的覆昔,见她眸光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与安宁。心思转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侍卫就侍卫吧!”
黄澄答应的这么爽快倒让安宁微微一愣。
“那好,我们走吧。”
容貌姣好的脸上挂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随即也不多说,转身满是兴奋地走在前方。
“喂,覆昔,你这厮心底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黄澄一把拉住前方欲走的覆昔,在她耳畔低声道。进皇宫不说,还陪这娇蛮的公主看什么戏,弄的黄澄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公主给他的印象不怎么好,就一被宠坏的皇室子弟,只知道任性娇蛮。对于她说的话,黄澄压根也就不愿多做理会。可没办法,覆昔偏偏要与这公主交上,他也只能跟着。
“想知道?”
覆昔唇角轻勾,挑了挑眉侧目眸中意味不明地望了他一眼。
“废话,当然想,快说!”
见她一副废话模样,黄澄翻了翻白眼,示意她快点说。跟了她这么久,这原因他当然想知道了。
“答案就是……我偏不告诉你。”
话说到一半她顿了顿,看着黄澄一副急切想知道答案的模样,眸光微转。
“你这厮……”
见她笑容满面,黄澄有种想撸起袖子狠狠揍她一顿的想法。这厮竟敢故意吊他胃口,真真是欠揍!抬起的拳头遇到她明媚动人的笑,看的他微微一愣,不知不觉地放下拳头。
回神不自然地将脸瞥向一旁,不去看她脸上的笑意。后者薄唇勾起的笑意越来越浓,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喂,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快点跟上。”
就在这时,一直走在前边的安宁公主忽然回头。双手叉腰看着二人,心里油然而生出一抹说不出的感觉。有点生气,有点在意他们背着她说了什么。
“真是的,来了来了。”
听闻安宁公主话落,黄澄缓缓松开搭在覆昔肩上的手,烦躁地应了一声便紧随安宁身后跟着。
覆昔见此不作它言,低垂眼帘便也紧随其后。笨蛋黄澄,我怎末可能告诉你我入皇宫的目的,我不想将你牵连进来。你是我此生最真挚的挚友,你待我一片真心,我岂能因着私心将你牵连入内。我与你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若哪天我们永不再见,至少我希望你能快乐……
临近御花园,一路风光秀美百花争艳。一道道模糊的争吵声传来,三人闻声徐徐走进。见一群身着鹅黄衣衫的宫人围坐一团,宫人中间分为两方对峙。两方为首者皆是两名容颜姣好的女子,一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模样。女子身后纷纷有婢女发生争吵,这模样像是要开打。
安宁在一旁站停脚步,惊讶地看着这对峙的两方。两名女子她皆不识,不过看她们穿着打扮也知晓恐怕身份不凡。敢在皇宫闹事,这二人是嫌命太长活腻歪了不成?
黄澄倒还好,站在安宁身后只懒懒抬眸看了一眼。便了无兴致地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对这里发生了什么没什么兴趣。
要说惊愕的人,莫过于跟在三人最后的覆昔。她本是无意一瞥,却见那中间为首两名女子中其中一名,正是当日她出发往京城前向墨沉道别的路上所救的公主。没想到,竟然在这皇宫与她再遇。
当日,她巧然路过那地救她一命。本以为会萍水相逢无缘再见,未曾想不久后还能与她在皇宫相逢。缘分呐,缘分。
亏得那时她蒙着面着了男装,以至于就算如今得以再见,她也未必认得出她。只是她好好一公主不在自己国家呆着,跑这皇宫来做什么。
这两方人一直吵吵,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