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澄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带覆昔出去散散心比较好,自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胡思乱想,又没有他陪着拌嘴多无聊。
黄澄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覆昔还没有起来就被他哐哐的砸门声惊醒。
“谁啊?”覆昔不情愿的下地问道。
她昨天好不容易睡着,这才没几个时辰谁来打扰她?
外面响起黄澄没心没肺的声音“我啊覆昔,你怎么还没起来,快出来,我带你出去玩。”
果然是黄澄这个家伙。出去散心吗?也好。她凭什么要一直想起那个家伙!
“你等我会,我洗漱一下就去。”
“那好,我先去要早饭。”得到了覆昔肯定的回答,黄澄满意的哼着小曲下楼了。
覆昔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下去和黄澄汇合。
黄澄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早餐正在无聊的喝茶水,看到覆昔下来抱怨道:“你怎么那么慢,这么大了还赖床。”
覆昔脸一红,她睡眠不足,的确又躺下一会才起来,被说中了的覆昔羞恼的回道:“我梳洗打扮不可以吗,你怎么想那么多,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吃完了啊,别恼羞成怒嘛,你就是赖床我也不会嘲笑你的。”黄澄看覆昔羞恼的脸知道自己猜对了,更加嘴欠道。
覆昔恼羞成怒,一根筷子扔过去,直直的嵌进黄澄面前的桌子里,还在颤动。
“别生气嘛,吃饭吃饭,吃完带你去玩。”黄澄讨好的对覆昔道,不在嘴欠的让人连饭都吃不了。
覆昔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黄澄这个嘴欠的混蛋,气的自己都不生气了!
果然分散注意力是最好缓解心情的方法。覆昔吃早饭就往街上走。
覆昔除了节日知道有好玩的以外并不知道哪里有意思。
黄澄的作用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走街串巷,有意思得商店,小摊都走了一遍,整个动作贯穿了三个字,买买买!
可惜覆昔不是乱花钱的人,走了半天两个人都累了。
“去茶馆休息一下吧,等会再玩。”覆昔提议道。
“好。”黄澄就近带着覆昔去了茶馆。
茶馆里面十分雅致,两人出来散心也没有要包厢,就热热闹闹的坐在一楼大厅中,听弹琴。
上好的龙井茶配上空灵幽远的小调,覆昔享受的闭上眼睛休息。
注意到覆昔满足的神情,黄澄笑了,仔细看着覆昔因为没睡好而疲惫的脸颊,心里十分希望能带她离开。可他能做的,只有想尽一切办法,逗她开心。
一曲终了,覆昔不愿意离开,让黄澄去打赏钱。
黄澄无奈的前去给了几锭碎银子,女孩冲他投过去感激的眼神,没有说话。
黄澄也没在意,他只是因为覆昔喜欢才给赏钱的。给完回去,又陪覆昔坐着。
“你真是败家,有钱就用来打赏。今天是一个歌女,明天是不是一个舞姬?”黄澄装作痛心疾首道:“就知道出门玩乐,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在这方面当然比不过久经百战的黄大公子,在下只是看卖艺的可怜,给的是供她温饱的碎银子,黄大公子是不是就要倾尽家财万贯,换得美人一笑?”覆昔毫不示弱答了回去。
“唉,小爷我一生别无所求,若是倾尽家财万贯,换得美人一笑,也是值得。”黄澄做神情装,认真的对覆昔道。
覆昔对上黄澄的眼神,心里一颤,明知道是开玩笑装出来的样子。可偏偏觉得那么深情,眼里心里都是她。
怎么可能。覆昔抛开这荒谬的想法,暗骂黄澄这家伙假的像真的一样。
“那倒不至于,倾尽家财万贯,黄大公子不是也要来以卖艺为生了?到时候碰不上为你一掷千金的人,饿肚子的话,我可要心疼了。”覆昔调笑回去,尽是不落人下风的好胜。
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黄澄心里苦涩,觉得自己是妄想,又只能自圆其说,咽下这苦涩“是是是,美人不忍心也是小爷的福分,美人开心怎样都好。”
正好卖艺的女孩拉响琴弦,覆昔也就没有和黄澄继续斗嘴下去,专心的听琴声。
黄澄举起茶杯挡住了嘴角的苦涩,听着琴声,似乎懂了许多愁绪。
卖艺女的琴声清汤和悦,覆昔听的正入迷,就被人打断了,不满的皱眉,见进来的是几个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中间领头的男子,锦衣玉服,看样子是哪家的小公子。
可惜是个霸道不讲理的恶霸。
小公子进来是被卖艺女好听的琴声吸引过来的,在见到拉琴的女孩是个清秀有几分姿色的,小公子就打起了主意。
在这里卖艺唱戏的都是受生活所迫,以此维持生计的人,小公子毫不怀疑卖艺女已经是他手到擒来的了。
“小美人,在这里卖艺唱戏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钱,何不跟爷回去,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绸缎,应有尽有,可好?”小公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卖艺女,几个彪形大汉将他们团团围住,外面只能透过缝隙看到卖艺女瑟瑟发抖的身体。
“是城南的那个小霸王,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来哪里还不是随他的意思,我猜这个卖艺女今天是跑不掉了。”
“怎么可能跑掉,这小霸王歹毒的很,顺了他的心还好,不然能生吞活剥了你。”
“唉,只可惜这卖艺女这么好的琴音再也听不到了,如果她不是个哑巴,歌声想必一样动听。”
原来是个哑巴。覆昔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如今听到卖艺女是个哑巴,又为卖艺女的琴音可惜,正好心情没调整过来,觉得找事做做也挺好。
黄澄一直注意着覆昔,这一番不加掩饰的神色变化黄澄看的清清楚楚,也知道覆昔现在的想法。
“你想救她?”
“有何不可?她的琴音还算有可取之处,没了可惜了。”
黄澄暗道覆昔嘴硬心软,救个人还要找借口,又道“才这么几个人,我去解决了吧。”
黄澄冲覆昔调皮地眨眨眼,活动着手腕,露出不屑的冷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