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走公,这桩案子应当也是很大了,那地窖中的妖兽,少说也有百只,应该交给皇上来断案了。”卫云歌说道。
“正是这样,卫小姐,你现在和殿下真的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就连想事的方式都一样。”温寒笑着说道。
几个人走到了张宅门口,谢南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们了,将卫云歌抓到自己身边,伸出手给卫云歌捂手:“怎么样,有没有感觉特别冷?累不累?”
“没事啊,我都说了,我没有那么娇贵。”卫云歌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手还是控制不住的和谢南的手交缠在一起,吸收着温暖。
“你在我这里,永远是一个大小姐,作为大小姐,自然是要被我呵护着的。”谢南说着,抬起眼皮,深情款款的看着卫云歌。
一边的温寒和陈知画两个人感受到了来自太子殿下满满的恶意,连礼都没行,直接溜走了。
卫云歌的脸色渐渐的红了,扭头看向地面。
想要扭转话题的时候,卫云歌看见了地面上的红光,随即抬起头,看着高门上挂着的两个红色的灯笼,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谢南,我们这里是不是要过年了?”
“是啊,现在已经是腊月初六了,还有不到一个月我们就要过年了。”
卫云歌想到了还在家中等着自己的哥哥,周期眉毛,十分不高兴的样子,说道:“你说,我哥哥到底是去了哪里了呢,怎么还不给我回消息?”
谢南要摇摇头:“不知道,但是你哥哥应该是在办正事,我们还是不要担心他了,不如你今年过年跟我一起吧?嗯?”
卫云歌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好,那我们和师傅他们一起过。”
哪里知道,谢南听见之后直接笑了出来:“我是太子,你若是跟我过年的话,就得跟我进宫,未来的太子妃,你可得想好了,不能放本宫的鸽子啊。”
“什..什么?”卫云歌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就被谢南捂住了眼睛,只听见谢南笑道:“是听见了要嫁给我,太高兴了?”
“不是!”卫云歌低低地喊了一声,随即舔了舔嘴唇:“我不敢进宫,万一你父皇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喜欢你还将朱鸟赐给你?你可知道,那朱鸟我父皇一共就四只,一只给了母后,一只给了我,一只他自己留着,另外一只...自然是给了你了。”
谢南说完,感受到自己手下的温度更加的高:“好了,不逗你了,你放心吧,师傅他们也会去的,毕竟我爹这么多年了都是自己过年,他可不是想要热闹一些?虽然是会有宫宴,但是时间不会太久,有我在你放心。”
谢南的话让人觉得十分的可靠,卫云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听见了谢南说道:“既然如此,你就是答应我了,那么我们过几天就去成衣坊给你做几套过年穿的衣服。”
卫云歌想要反驳,但是谢南此时已经牵起了她的手往宅子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嘴巴还不闲着,跟卫云歌说宫中有多么多么好玩的东西,卫云歌根本插不上嘴。
等到了卫云歌的小院子门口的时候,只听见了谢南说:“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有事情要出去,记得修养好,我就先走了。”紧接着,卫云歌感受到自己的额头一热,谢南就走了。
卫云歌看着谢南离开的方向,不自觉的裂开了嘴角,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是真的一直沉浸在了幸福当中。
一夜无梦,卫云歌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正好遇上了陈知画,想到了谢南昨晚跟自己说的话,想了想,张嘴问道:“知画,我们今天是要出去做什么啊?”
陈知画愣了一下:“殿下没有跟你说吗?”
看着卫云歌摇头,陈知画无奈的说道:“今天是吴沁和范柳儿行刑的日子,虽然没有多少人去看,但是毕竟是大师兄去行刑,我们也得过去,毕竟你还得将她们两个的精元和丹田一起挖出来。”
陈知画说着,也咂了咂嘴,说道:“我们也没想到,陛下竟然会这么快就让他们两个去死,真是....”
卫云歌听见了这句话后,一时间也有些愣神,但是想到了她们两个人做的事,自己也就不在意那么多了。
无非就是挖出丹田精元,这件事对自己来说还算是很容易的。
谢天想要这样做,无非就是要他们两个也体会一下没有了丹田成为了废人的滋味。
等到大家吃过了午饭后,也就出发了,顺便还将白玉也带上了。
人类可以吸收妖兽的精元,同理,妖兽也可以吸收人类的精元。
若是白玉愿意吸收的话,那也正好,若是不愿意,那就将精元碾碎,灵气随风吹走,谁爱吸收谁吸收去。
“这白玉若是也不吸收她们的精元的话,估计范柳儿会更加生气,毕竟她自恃清高,若是连一只妖兽都嫌弃她,她自己都能将自气死。”深流说道。
毕竟辽北讲究的也是午时行刑,这件事,他们还是得遵守的。
行刑的地发给正是皇宫的朱雀街的街口处,朱鸟也守在那里,只等着她们的肉身死了后,连同还没有离开的魂魄一通烧个干净。
只见七道光柱冲来,周围的人们一瞬间让出来了一个圈,七个人在圈中站定。
对面就是绑着范柳儿和吴沁的台子,范柳儿好似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一次是非死不可了,眼泪一直在流着,看见了谢南后,竟然大声的喊道:“太子殿下,求求您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那个卫云歌有什么好的啊?我也是辽北大户人家的小姐,我们出身都一样,但是我从小就接收着大户人家的教育,为什么您不喜欢我,非得喜欢那个卫云歌啊?”
范柳儿虽然已经被绑在了木头桩子上,但是声泪俱下的时候还是不耽误她双脚跺地。
卫云歌虽然不在乎范柳儿说自己的不好,但是她十分在意别人的女人跟谢南求救,皱起眉头,一阵战气飞出,将范柳儿的嘴巴封死。
“你最好找准了求饶的人,不然的话,一会你不仅会死,还会死得更惨。”卫云歌冷声道。
谢南心中一喜,他的云歌终于知道吃醋了!
想到这里,谢南将卫云歌搂住,笑道:“云歌,你终于吃醋了,我太高兴了。”
“贫嘴,你看我倒时候怎么收拾你,你说你,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还不是招蜂引蝶,吸引人家的目光,临了到死了还要找你求救。”
“好好,我回去就认错,别生气了。”谢南捏了捏卫云歌气鼓鼓的小脸,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已经让同门的师兄弟受不了了,一个个的全部都离得远了些。
范柳儿差一点气的吐出一口血,这个卫云歌,在自己临死之前还来给自己添堵?是不是就是想让自己快一些死了?
范柳儿转过头去,看着正在看着地面的吴沁。
她神色平静,好像并不是马上就要死了,而是一会儿就要回家一样。
“沁儿!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我们马上就要死了!”范柳儿急的声音中都戴上了哭腔。
吴沁缓慢的摇了摇头,开口:“我也没有办法,这件事,已经是注定了,难不成还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吴沁也不在意,毕竟吴隽山那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只想追求读书人的清高风骨,有了自己一个死刑犯女儿,恨不得将自己杀了都不为过,还来救自己?可笑。
周围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卫云歌渐渐的听见了老百姓们的声音。
“这个范家的小姐,是不是就是那个范家?”
“你这话说的,还能有哪个范家?还不是前几个月还风风光光,这几天就已经被皇上给抄家了的?”
“啊,她家小姐不是已经判刑了吗?这怎么又被绑在这里了?”人们的语气中还带着惊讶。
只听见有人偷笑:“你这还不知道吧?范家小姐当真是恶毒,掏了别家小姐的精元,给自己捏造了一张脸混进了书院,还带着一只老虎行刺!皇上当时也在呢,好险,张先生门下有一只嗜血狼,将那老虎给收拾了!”
“要我说,这个范家小姐可真是罪有应得,我表姐嫁入了一个有钱人家,人家家里的二少爷就在南山书院,人家可是说了,这个范家小姐当初可是用六个驴打滚换了人家南召公主一袋子灵石,你说说,多丢人!咱们辽北的脸都要被她给丢尽了!”
卫云歌听着,神色平静,这都是秋天的事情了,果然,百姓们的记忆还是很牢固的。
周围的人渐渐地开始骂范柳儿丢人,台子上的范柳儿也越加的疯狂,听见了一句就回骂一句。
“当真是让人觉得没有一点点的大家风范,怪不得大家都在骂她。”陈知画说道。
身后渐渐地还有人说道:“这个范家,这么多年,作恶多端,现在终于得到了报应了!”
的确,范家能耐了这么多年,那范远白早就开始横行霸道了,什么脏事丑事都做得出来,根本不顾及那么多的脸面,百姓们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