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和豫章齐齐抚额,随即语重心长道:“你啊,被父皇宠坏了!驸马亦是夫君,是相守一生的人,你怎么能如此轻视?”
高阳低着头没有说话,小嘴却撅的高高的。
长乐轻声道:“高阳,以后切不可如此胡闹了,知道吗?”
高阳点头道:“嗯,知道了。”
低着头走出了寝殿,高阳才抬起头来,刚刚她都没好意思跟两位姐姐说苏程是打的她的屁股!
哼,这口气怎么咽的下?
在高阳离开之后,长乐公主有些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他一定以为是我指使高阳去教训他!他本就对父皇的赐婚抵触,现在肯定更我觉得我是一个骄横跋扈的公主。”
豫章公主宽慰道:“姐姐知书达礼温柔贤淑,就不是嚣张跋扈的人,他或许一时有误解,但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长乐公主轻叹道:“或许吧,就怕误会越积越深,他已对我有了偏见。”
豫章公主略一思索,笑道:“那姐姐和不见他一面?这样误会不就迎刃而解了?”
长乐公主一听不由怦然心动,有些脸红道:“我身居深宫,怎么见他?也不好直接去寻他呀!”
要让她直接出宫去苏程,或者直接在宫里截住苏程,一向矜持的她确实难以做到。
豫章公主拍手笑道:“想见他还不简单,姐姐是当局者迷啊!我们可以找四哥啊,四哥经常办诗会,而苏公子可是大才子呀!”
苏程离开皇宫之后心情还是很不爽,虽然小小的教训一下了高阳公主,但是一想到隐藏在高阳公主身后的长乐公主他就感到郁闷。
看来他这位未婚妻在知道他抗拒这桩婚事之后反应很剧烈啊,这位皇后嫡出的公主也不是个善茬啊。
有本事你去找皇帝找皇后把婚事给搅合了呀!苏程反倒是盼着她能把婚事给搅和了,但是看来她也办不到啊。
在婚姻里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原本打算混吃等死的苏程突然充满了斗志,要想和一个公主抗衡,区区一个县伯肯定是不行。
苏程回到了程府,却见程处亮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止他,还有房遗爱也是这样。
“你们怎么了这是?”苏程十分好奇,他们可是大唐顶级勋二代,谁敢把他们揍成这样?
“咱们昨夜听了你的一席话,茅塞顿开,回去跟老爷子表了个态,表示坚决不会娶公主。”房遗爱咧嘴笑道,一边笑还一边疼的嘴角直抽抽。
程处亮也点头道:“对,咱们应该联合起来,坚决不娶公主!”
两人一起看着苏程,希望能得到苏程的支持。
苏程微微耸肩道:“其实吧,娶公主也没什么不好的。”
两人看着苏程的表情有点懵,昨晚不是你说娶公主有多不好吗?
“等会儿,等会儿,怎么才一晚上的时间,你怎么就转变了想法?”程处亮纳闷道。
废话,不转变想法李二就要砍我脑袋,我能怎么办?当然还是脑袋比较重要一些。
苏程正色道:“为什么陛下要将公主嫁给你们?是因为陛下需要和你们家联姻,这会巩固你们家跟皇室的关系,也让陛下对你们更放心,这是增加了一条联系的纽带你们懂不懂?你们不能只想着你们自己,这太自私了,你们要为整个家族考虑,你们不是小孩子了,你们是男人,要有担当!“
两人看着苏程,仍然没有回过神来,苏程一脸正气道:“反正,我是要娶公主的!”
两人呆呆道:“为什么?”
苏程缓缓道:“因为陛下说了,要是不娶公主,就砍了我的脑袋!我想你们将来肯定也是如此!”
靠!
两人同时吐出了这两个字,因为他们俩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一顿毒打岂不是白白挨了?
正说着,程咬金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苏程问道:“程伯父怎么了这是?谁惹您了?”
程处亮顿时缩着脖子默默后退了两步,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吧?昨夜老爷子已经抽过瘾了啊。
“还不是房玄龄、长孙无忌、唐俭那几个龟儿子!”程咬金骂骂咧咧道。
房遗爱也跟着缩了缩脖子,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他衷心的希望程老妖能够忽视他。
然而,程咬金的牛眼却偏偏落在了房遗爱的身上,咧嘴笑道:“哎呀,房小二也在啊!”
房遗爱硬着头皮见礼:“见过程叔父!”
程咬金拍了怕他的肩膀,继续骂骂咧咧道:“你爹那龟儿子,还有长孙无忌、唐俭那几个龟儿子,边关要塞都破败成什么样了?突厥来袭,有些要塞城墙都塌了一半,这几个龟孙子还不同意修缮城墙,不修缮城墙怎么守城?拿将士们的血肉之躯生填吗?”
房遗爱唯唯诺诺道:“或许,或许我爹也有不得已的理由吧?”
程咬金哼道:“什么国库告急,什么粮草难济,什么百姓需要休养生息不能多征徭役,老夫就纳闷了,钱粮都特娘的去哪里了?”
房遗爱不敢吱声了,因为他也不懂啊。
苏程有些挠头道:“筑城还花多少银钱?还需要多少人?十天半个月也就搞定了!”
程咬金问道:“十天半个月就搞定了?”
苏程点头道:“嗯,筑城很简单的!”
程咬金有些迷茫道:“不对啊,开采石料,运送石料都要很久啊。”
苏程笑道:“完全可以就地取材,简单的很!”
程咬金面色凝重的问道:“就地取材?真的可以?这可不是小事,若真的可以,你小子可就立下大功了!”
苏程笑道:“真的可以!”
程咬金好奇的问道:“怎么搞?”
苏程笑道:“只需石灰石和黏土足矣!”
程咬金纳闷道:“石灰石和黏土?这玩意儿倒是到处都是,但是用土来筑城可不行。”。
苏程笑而不语:“别人不行,可不代表我不行!”
看到苏程一脸自信的样子,程咬金顿时心里有数了,他知道苏程并非孟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