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算是问出了大家的心声,所有人都对此好奇的很。
“这小子自己临摹了一卷兰亭集序帖,竟然当真迹报了上去!”李世民的脸很黑。
众人一脸呆滞,然后不禁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苏程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皇帝对王羲之书法的推崇和痴迷谁不知道?
可想而知皇帝在知道兰亭集序帖就在眼前的时候是何等的激动和惊喜,结果打开来一看却是苏程的摹本。
那种失望,那种绝望,那种落差!
任是谁也得抓狂啊!
这一刻众人全都理解了皇帝的心情。
“这小子太欠揍了!”
“对,就应该好生毒打一顿!”
“就是皮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种情况臣最擅长了,就是抽,抽一顿就好了,不,有事没事抽两顿!”
“哇哈哈,苏小子,快下来吧,这顿揍你是跑不了了!“程咬金充满魔性的大笑声响了起来。
“陛下,我为大唐立过功,我为大唐流过血,不看僧面看佛面啊!”苏程一边哼哧哼哧跳着,一边大喊道。
程咬金、李绩等人听了不由失笑,说的就好像谁没有为大唐立过功,谁没有为大唐流过血一样。
李世民嗤之以鼻:“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为大唐流过血了?”
程咬金等人听了也不禁恍然,对哦,苏程什么时候为大唐流过血了?他又没上战场冲锋陷阵!
苏程大声道:“怎么没流过血?北征的时候我大腿都磨破了皮!”
程咬金等人全都忍不住喷笑,这都算为大唐流过血?
就连李世民都忍不住喷笑,正在追杀呢,能不能严肃点?
禄东赞准备了整整一马车的厚礼,正在前往安康郡公的路上,突然就听到周边的人兴奋的议论起来,说是皇帝正在满长安追杀安康郡公。
禄东赞听了当即就愣住了,大唐皇帝正在追杀安康郡公?
前一阵子卢国公、鄂国公追杀安康郡公,怎么现在连皇帝都开始追杀安康郡公了?
安康郡公也太惨了吧?
如果不是周围的人全都在议论,他还真有些难以置信。
于是禄东赞也顾不得去郡公府了,掉头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循着人流,禄东赞很快就找到了,只见苏程正在房顶上跳来跳去,而大唐皇帝正骑在马上不紧不慢的追着,除了密密麻麻的侍卫还跟着一众朝中重臣。
直到看到眼前这一幕,禄东赞才真的相信了。
尤其听到苏程大喊的那一声他为大唐立过功,他为大唐流过血,禄东赞眼睛都湿润了。
这太令人激动了!
没想到苏程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却在大唐过的这么委屈,君不君臣不臣,大唐皇帝刻薄至此啊!
而且满朝文武竟然没一个人替苏程求情!
反而一个个都哈哈大笑!
苏程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过,这正是他乐于看到的啊!
魏王府,李泰听到侍卫的禀报,忍不住叹了口气,父皇对苏程真是太好了,真的当自己的子侄来疼啊。
不,因为苏程不是皇家人,所以父皇对苏程比子侄还要随意,这让他羡慕不已。
“殿下,您不去劝劝陛下吗?若是殿下把陛下劝回宫里,那安康郡公一定会念您的情啊!”侍卫建言道。
“你是不是傻?你卢国公、鄂国公、英国公他们劝了吗?这有什么好劝的?陛下不过是和苏程闹着玩而已,了不起揍两下,你还以为陛下真会把苏程怎么样啊?”李泰没好气道。
宫里,李治迈着小短腿跑进了大殿,气喘吁吁道:“姐,姐,不好了,父皇要杀姐夫!”
长乐公主和豫章公主惊的腾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长乐公主颤声问道:“发,发生了什么事?”
“父皇一大早就杀奔郡公府,如今正追的姐夫在屋顶上满城跑!”李治急声道。
长乐公主和豫章公主不禁愣住了,这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前段时间,卢国公和鄂国公不就追着郡公在屋顶上跑吗?
她们顿时就回过味来了,若是父皇真想杀苏程,只需下一道旨意,自然有侍卫前去捉拿苏程,又哪里用得着追着苏程满城跑?
这分明就像是闹着玩一样!
长乐公主心里稍稍安定了些,连忙问道:“雉奴,你知道是什么因为什么吗?”
李治连忙道:“知道,知道,姐夫进献的贺礼是兰亭集序帖,父皇激动的打开来却发现是姐夫临摹的,就是因为这个。”
一开始听到兰亭集序帖的时候,就连长乐公主和豫章公主都禁不住心跳加快,但是在听到后面的时候,她们俩彻底愣住了。
也明白了为什么父皇一大早就杀奔郡公府了!
因为她们都十分清楚父皇对兰亭集序帖的渴望。
长乐公主忍不住抚额,而豫章公主却忍不住喷笑出声。
长乐公主有些无语的转头看她,豫章公主连忙捂着小嘴摇头,我真的忍得很辛苦的很努力的,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啊!
姐夫真的是实力作死啊!
知道原因之后,长乐公主一颗芳心已经彻底放了下来,因为她笃定父皇不会因为这点事真的把苏程怎么样。
顶多也就会揍一顿!
不过,一想到苏程被揍一顿她也好心疼的。
于是,长乐公主连忙提着裙摆向立政殿跑去,她要向母后求助。
结果刚刚跑到立政殿就发现母后正准备出宫。
看到长乐跑来,长孙皇后笑道:“不用担心,没事的,母后这就出宫去看看。”
看到母后脸上还带着笑容,长乐公主一颗芳心就彻底放下了,既然母后还这么淡定,那肯定说明问题真的不大。
而且,有母后出马一定能劝得动父皇。
“母后,郡公临摹兰亭集序帖,额,虽然郡公的字不怎么样,但是那也是郡公的一片诚心啊,父皇怎么能这样?”长乐公主温声替苏程辩解,说到最后甚至有点委屈。。
长孙皇后宽慰道:“长乐放心,没事的。”
“郡公毕竟是读书人,我怕父皇一不小心真的伤到了他可怎么办?”长乐忧心忡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