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想好了!”
管彤粲然一笑,说是就不唱带着离愁的送别歌了,与现在这场景不搭,洪将军或许也不好意思开口。
她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一通话,终于开始朗读了。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他国,则国胜于他国,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红日初升……
“完了?”
“嗯,完了。”
“为什么变成朗诵了?”
“哈哈哈……这个好,你们少年人都应该背熟了。”
“洪大哥,诵读这个没难为你吧?”
“不难为!管三小姐好文采、好见地,臣要恭贺宸王殿下。”
“洪将军,为何如此……哈哈哈,洪将军虽然甘心领罚,但本王还是略显心虚,本王亦愿与洪将军一起跟丫头跟读这一段少年说。”
“殿下英明,我还想着应冠以什么标题呢,殿下就帮着取了,且特别贴切,我刚才朗读的这段《少年说》,请问大家,你们可喜欢?”
管彤改唱为诵读,管仲舒在一边是暗自舒了一口气,当多人回说喜欢时,他在心里也回了一句喜欢。
自家闺女还真是特别,可惜了,如果是男儿身,那该多好。
管仲舒不觉看向管默,但见他一双眼睛睁得晶晶亮,他似乎这才发现,他们姐弟的眼睛是那么相像……像他们亲娘的……
“丫头,快领读吧!”
楚凌云浅浅笑着催促了一句。
“是啊,丫头,别磨蹭了。”
裴小乙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楚凌云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楚凌云,并欣然一笑。
“是!”
管彤抱了抱拳,应了一声,也不再故作姿态,跟着便开始领读了。
她诵读一句,洪方等人诵读一句,在诵读的过程中,气势越来越强。
年轻人都参与了进来,长辈们围着仔细倾听,开始还面上带着笑,后来都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有的还暗自跟读。
诵读过一遍后,管彤拍了拍手,做出一副自我设定的任务完成了的样子,一脸笑地催促起岳芊芉来。
“丫头,再读一遍。”
楚凌云郑重要求道。
“是啊,管彤,我们再读一遍就能记住了,回去了,再默写出来,然后裱起来,挂在最显眼的位置,每日警醒自己。”
吕敏之所说得到大部分人的附和。
“本王可以提供笔墨的,大家可以就着餐堂里的桌面进行书写,就算是一次书法比拼,如何?还请管大人与几位国公爷做评判。”
楚凌云抱了抱拳。
“还是算了吧!”
岳芊芊忍不住道,还说若真要进行,她可以弃权的,就好比管彤在对战一事上弃权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呢……殿下,其实,这种较量题可以区分一下的,分成男子组、女子组;或者,还可以分成少年组与儿童组;亦或者,各位长辈也是可以参与的。
至于评判,就算了,只算作大家第一次来跑马场留下的印记。”
“丫头这个提议不错!”
“是啊,殿下,您这服务区里,各屋子的墙面上不挂点什么,实在太单调了,我们也不怕出丑,甘愿抛砖引玉地留墨迹如此,以供后来的人跟着效仿。”
经过任申这么一说,似乎是势在必行了,有人跃跃欲试,有人还是表示就当一个观众,以欣赏的角度来看大家留下来的印记。
燕青与邓飞已经去准备笔墨纸砚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过来喊大家进去书写。
还特别说明,由于是临时起意,准备的笔墨纸砚只有两套,也就是说,只能同时两人进行书写。
楚凌云说避免一窝蜂地围着,影响各自的书写效果,还是整队有序的进行。
岳亚菲几个带孩子的,先自动放弃了,管彤却说她们不能放弃,而且,小不点们虽不能书写,大人们亦可以帮着他们印上脚掌印、手掌印,亦裱起来、挂起来,一样的是很有意思的。
仔细清算一下,长辈中,从任家算起,杨立洁没来跑马场,说是昨晚玩得太久了。
而且,她修心养性久了,对跑马这等事,已然失去了兴趣。
这些虽然都是借口,但也表明,她确实太累了!
再就是裴小乙的父母,越国公来了,越国公夫人亦没有来,似乎不约而同的,寿春伯爵夫人、承恩候夫人、宁远侯夫人、几位国公夫人都没有来。
管秦氏自然也没来。
长辈队伍从越国公算到岳亚菲,总计也就九个人,岳亚菲自动留在最后面。
八位男性长辈是率先开始留墨宝的,他们书写起来很认真,书写完了,还用嘴吹一吹,再仔细审视,其中就有对第一次的呈现不满意的,要求重新书写。
楚凌云跟着硬说了,要求重写的要往后排,以免影响进度。
长辈们写完,轮到年轻一辈时,就是按年龄排序了,这一批人比较多,一应人都来了,就说任家的,兄嫂加上任申,总计就有几个。
各嫂嫂们都是准备参与的,但说让男子们先来。
“殿下,不一定要用墨水的,印泥也可,我们先帮着嫂嫂们给还不能写字的孩子印上脚掌印,手掌印。”
楚凌云应下,燕青与邓飞跟着去寻了来,这就无所谓排队了,一群女子嘻嘻哈哈地围着,也不管是谁家的小孩,一个抱起,一个人便伸手去拿他们的小脚板、小手掌。
觉得甚是有趣,都争相抢着来,越国公世子夫人最是文静的,这时也放开了。
她的儿子不大,两岁不到,因有人争抢的小脚小手,他不哭,反而呵呵的笑,使得一群女子特别开心。
莫英的双胞胎兄弟似乎不耐烦自己的小脚小手被人捉住,却是“哇哇”地哭了起来。
他们兄弟一哭,比他们小的也跟着哭。
荆保听见小胖妹哭,跟着就跑了过来,要把小胖妹抢过去,尚赫兹不愿意让他抢,瞬即闪到了一边,并问他书写过没有?
“已经写过了!”
但尚赫兹一看他跳动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说谎,遂嗤笑他道:“要不你也如我们的小胖妹一般,在纸上印一对你的脚掌印与手掌印。”
“这个好!”
荆保开怀地笑。
“你也不嫌骚得慌!”
“我本来就是一个粗人,只会拿刀拿枪,不会握笔杆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荆保说是这么说,但公子哥们都不愿意成全他,他是被架着过去书写的。
他写了“庸人自扰之”五个大字,然后盖上自己的印章,还按了手印儿,再自我欣赏一番。
“好像也不是那么丑!”
“本来就是,大家都差不多,能把笔划写全了,并让人认得出来,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