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赶紧下来吧!”
“这不公平!”
不公平的抗议无效,他们是被任家四兄弟拉下来的。
尚赫连亦没能进入主持队伍,却是吕蒙轩成功当选。
“为什么没有我们的事啊?”
阙琼问。
任武跟着就哈哈笑着道,下一次就到你们了。
管彤朝台上看了看,说是应该是吕敏之上去,而不应该是吕蒙轩,还有岳芊芊或是张君雅,甚至于管玥都可以上去的。
吕敏之跟着就“嗤”了她一声,说是她才不会做这种抛头露脸的事。
原来症结在这里啊!
“可是,你之前不也当过教官么,且面对的人比这多多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吕敏之不耐烦的说完,跟着又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你自己想上去,我们还是可以助你一把的。”
“我还是算了,我就是那种只能在下面起哄,上不了台面的人。”
“下面,大联欢要正式开始了。”
燕青亮着嗓子说了一句开场白后,任武便跟着道:“哈,各自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把现场的气氛烘托的越热烈越好。”
燕青又续道:“你们的表演越劲爆越好,我们不能让这场子冷下来。”
“随兴的,但凡有意参与的,先到我这报名号,我们再根据节目的性质大致排一排序。”
吕蒙轩的话音一落,跟着就是一片混乱。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每一户头出至少一个节目。”
“是啊,还得不重样的那种。”
说是出节目,真开场了,也就只有准备的舞狮、玩龙灯,出来一个走高跷的,看的人都觉得稀奇了。
“那是谁啊?”
“主持不是报过了么,是毕方。”
“毕方又是谁?”
“我知道……我知道……他就是……”
这时,岳芊芊就揪着管彤往吕蒙轩那边而去。
而同时,任武之前唱过的《月亮之上》这时又开唱了,还说他只是拋砖引玉的,希望在他唱过之后,有更多的人拿出即兴的节目来。
即兴啊?
京城四少跟着一窝蜂的跑上去,与任武同时唱起来,裴甲与燕青各自取了一根竹棒,帮着敲打起节拍来。
“呵呵呵,年轻真好啊!”
“我们也不老啊!要不,我们一起上去,啍唱一首《诗经》如何?”
“那我这就去报一个名号!”
“用得着报名号吗?直接上去得了,你看他们,哪点像主持了。”
英国公是一脸看不起四大主持的态势。
“若是我就不会让场下一团乱。”
“开心就好!本就不是正式的。”
“要不我们跟陛下建议,到来年,早早散布消息出去,弄一场有准备的,大型的。”
“这个提议好!也正好,到明年,陛下的新的宫殿就要建成了,现有的,就会变成办公地,在那里边的大广场上搞大联欢,是最最合适的。”
“吾皇陛下也来了一次大手笔。”
“用吾皇陛下的话说,他是不能被两个儿子比下去的!就好比太子殿下,他那边的人,就是昨天还在搞建造,说是到一月六日就复工。”
“裴老哥,你这心里是不是很宽慰?”
“……呵呵呵……女儿嫁了,就是人家的,当父母的当然是希望她好的,但也只能是希望,如果是嫁到平常人家,我这做父亲的用途应是更大一些的……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还是想想能出什么节目的好!”
“早说了,我们老哥几个吟唱《诗经》的。”
“那也得说好具体唱什么?”
“还能唱什么?像我等这样的粗人,除了知道传唱度高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外,还能知道什么?会唱什么?”
“那可说不准,我还听我们的胡国公哼唱过“我将我享,维羊维牛”之类的。”
“哈哈哈……我也就会哼唱那两句,就全被你听了去,还记下了,我们的卢国公爷真是好记性啊!”
“是嘛?我记得你哼唱得挺多的,那还是两年多前的事,好像是因为迎了一房中意的妾室?”
卢国公说完,看向女人堆里,他所说的那房妾室,就坐在一群夫人的边上,因为最年轻,就特别显眼。
在这样的日子,其她夫人不是穿红就是着绿,她却穿了一身银白。
具体的,是银白色的貂皮大衣,从大衣的存色看,就能了然,她有多受宠!
而今天能出现在这里,更是说明了其现在虽然还是一房妾室,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转为正房夫人。
越国公亦随意扫了一眼,面上拂过一抹不快,曾经的他还直白的那么建议过,而其实,人家是已然铁了心的。
“我府上,不准备再添新人了。”
胡国公突然解说了这么一句,却令越国公更觉尴尬。
“哦……哈哈哈……这是你自己的事,不用特别对我们几个老哥解说的。”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呵呵……她们终是唱起来了。”
这是管彤、吕敏之、岳芊芊、张君雅、管玥同唱的。
管彤站在了最中间,吕敏之与岳芊芊在她左右,张君雅与管玥分站两边。
这样的情景呈现,使得看管般不顺眼的越国公夫人忍不住连声哼哼。
“真是奇怪了,在这大夏国里,何时轮到一个庶女当道了!”
没有人理会她自言自语的感慨,但也不妨碍她继续说下去:“一个低贱丫头而已,还真当自己是大家小姐了,你们几家的小姐也是不争气的,堂堂国公之女,岂能给一个低贱丫头当绿叶?”
“呵呵……这时,求的就是一乐呵而已,在意那些做什么?”
“是啊,看她们像花儿一样地盛开,我们这心里就高兴了,我们也没期望她们非得……呵呵呵,还别说,几个小姑娘唱得还真好听!还有那点淡淡的愁思,更是恰到好处。”
“是啊,我已然被她们的歌声打动了!于我这个当娘的而言,已经算是惊喜了,还有一种如梦境般的感觉——我那只知道舞枪弄棒的疯丫头,竟也会唱歌了。”
胡国公府的十一姨娘还算是知道分寸的,此时坐在一边的她,面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如果谁的眼神扫到她这边来了,她便点点头,像是对她所说表示认可。
但显然的,越国公夫人,亦或是英国公夫人卢国公夫人,都是一眼也没有看过她的,唯有寿春伯爵夫人,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
她也是继室,了然继室的难做,原配夫人留下的孩子,看她就像是看仇人似的。
她何其无辜!
从妾室转正堂,应该更难做吧?但这也算是她的造化了。终究,一个出生于官宦人家的女子,嫁给人做妾室也会觉得委屈,即便那人是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