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哥,你来得正好,我这已经布置好了,是以,只等君安兄返回,便烦请你们几个做宾相的,与我一起入承恩候府。”
尚赫连随意的应和了一句后,张君安便策马而回了,他下了马后,便是一脸凝重之色地对萧传山抱拳道:“兄弟,对不住了,你大好的日子,我可能不能参加了,还得请尚大哥等帮着一起出出主意,要怎样才能将我小妹从家里接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
“我那父亲……他竟是听了他新夫人的,准备将我小妹嫁与宰相大人做第三任继室,而且,双方之间已经议定好了,就等将我小妹接回后对外宣称的,我小妹偏偏自己一头闯了进去。
她也真是,我长兄虽然远远的避开了,但也告诫过她,别因念叨着那份父女亲情,便误了自己……”
“那位宰相大人也真是不要脸……”
岳芊芊气极,口无遮拦地道。
“他这哪是不要脸?完全是人老心不老,还想老牛吃嫩草!”
“管彤、芊芊,现在不是发牢骚,也不是发表感慨的时候,我们得赶紧合谋一下,怎么样才能将张君雅从胡国公府邸里接出来。”
吕敏之一脸忧色的说了这一段后,岳芊芊双手交握,满布决绝语气地道:“对,我们得想一个万全的法子……这是一场战斗,我们绝对不能输。”
对她的这种态势,吕敏之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也不想输,可是,要从胡国公府将人接出来,肯定会有一些难度。
关键点还是在张君安身上。
“君安,你们家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
尚赫连沉思间发问。
想要把张君雅接出来,这是首先要了解的。
张君安一脸愁苦地道:“一级戒备状态……”
“有必要这样吗?”
岳鹏飞有些不相信,在他的感觉上,一直以来,胡国公,也就是他的张叔叔,是真心疼爱张君雅的。
“他们觉得有必要……他们就防着我们这一群,而首先要防的就是我,所以,这次我回去,都没能进家门,说是待我小妹大婚时,我这个当哥的备了嫁礼,可以跟着送亲的队伍去送亲。”
“张老弟,你的意思是,婚期都已经定了?”
“是,就是这个月的二十八……”
“屁话,当时我们追问时,张叔……呸呸……狗屁张叔,他还说事情没定下,不能对外人言的。”
“或许,就在你们离开之后,他们便急切的把这事定下了,我赶回去时,在近大门处,便看到我父亲正迎着从外面回来的、一脸喜色的新夫人……
他们正准备进门时,我父亲被我喊住,回过头来看我时,是一脸的不耐烦,说是这时我回去干什么?想搅合其妹的亲事?
我便说,我回来看看还不行啊!
我父亲便说,看什么看,你不是一直想逃离这个家吗?我这当父亲的也成全了你,你既然有了自己的天地,就少回来掺合家里的事。
我气极,很想转身就走,这才思及自已回来的目的,也便语气不好的追问了……”
张君安说到这,满脸沮丧地道:“我现在感觉,我已经是没有家的人了。”
尚赫连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君安,我们自己建造起来的家,也是家。”
“若是这样,当真就有些难了!”
好大一会儿没吭声的管彤这会儿拧眉感叹了一句。
“再难也要进行,曾经,我是答应过君雅的。”
此时的岳芊芊已然充满斗志。
“我们也这么想,关键是,要怎么进行才好?”
“敏之、芊芊,要不你们回去一趟,跟你们的父亲坦言,以求得他们的相助。”
“彤妹,这种事,长辈们是不好掺和的,他们各自在对待子女的问题上,虽有不同之处,但也会做到彼此尊重。”
“那……就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了,可问题是,君雅现在在府邸的哪一处我们都不知道……”
管彤觉得,对这种事,反正她是没什么办法的。
“君安,你猜想你小妹回去后,会被安置在何处?”
“现在的我的脑子完全是一片空白,真的……如果实在不成,也只怪我小妹她不听劝。”
“张二哥,你可不能这么想,胡国公府是你们的家,这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即便你们的母亲不在了,你们的父亲又迎娶了继室,那也依然是你们的家,在没有完全撕破脸时,你小妹怎能不回去?”
“敏之,这些道理我们都懂,可关键是……算了,现在已经这样了,也不用在君雅该不该回府的问题上纠结,还是想一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管彤,或许你可以找一找伍公公。”
吕敏之迟疑着建议。
“这……不好吧?”
“管彤,现在已然这样了,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试想一下,胡国公府为什么要与宰相府结这门亲事?而且结亲的对象还是宰相大人本人?”
“芊芊,你这么一说,我觉得确实可以一试。”
……
“传山,你还是先回府,如果我们这边顺利,应是能赶得急参加你们的婚礼的。”
“尚大哥,我想我也应出一份力。”
“你在该现身的时候现身,便也是出力了,还有,君安也应陪着你去。”
此时,尚赫连的思路终是理顺了,“君安,你可以表现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也应是一副认命的样子。
毕竟,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我们,除了抗争,便只能认命。
但许多抗争,都是徒劳无功的,因为首先礼教摆在那,道理亦在他们那一边。”
“我……”
“放心,你的妹妹也就是我们的妹妹,况且,但凡是南庄的,就好像是一家人,如果宸王殿下在这,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好,那就拜托尚大哥与鹏飞,还有几位妹妹了。”
……
“小丫头,你特别传信给我,就为这事儿?”
“是啊!伍伯伯,您不觉得这是天大的事儿?”
“这种男婚女嫁之事,我们怎么管?”
“难道伍伯伯不认为,在这种不相衬的男婚女嫁的问题上,隐含着某种图谋?”
“小丫头,就你那点小心思,只负责多多设想与试制出一些好吃的便好了,管他们有什么图谋做什么?”
“可是,这里面涉及到我们的一个好姐妹的幸福啊!”
“是啊!伍伯伯,您就当是玩儿,顺手的,轻松的把我们的好姐妹从她家里偷出来便可,剩下的,便由我们来做。”
岳芊芊亦跟着拱手作揖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