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你傻呀,这时候她回家,能找到英国公么?”
“呵呵……也是。”
她们这么说着时,吕敏之进来了。
“怎么样?”
“好在不虚此行。”
“你去了承恩候府?”
“我干嘛去承恩候府?”
“可是,你爹他……”
“我爹爹啊,他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留在家里折腾我那小弟弟,我想他不会那么早过去……果不其然地,我回家时,他还在忙活。”
“现在呢?”
“现在去承恩候府了。”
“那洪将军那……”
“我爹爹身边是有传令兵的。”
“可这样的事,哪方便让传令兵传,说不清楚怎么办?”可这样的事,哪方便让传令兵传,说不清楚怎么办?”
“所以,我写了一封书信啊……还是别费话了,我快饿死了,我们赶紧去用饭吧!”
“我们已经用过了,我们还以为你……”
“怎么?”
“没有!没有!我们还在等你,只我与管彤一起用饭,多没意思啊!”
亥时三刻,伍平出现在彤苑,迎接他的,是一道道美味佳肴。
“还算小丫头你有心!”
“对伍伯伯,我哪能不用心?现在,吾皇陛下不用您侍候一日三餐了,您一个人在一边用饭,肯定是食之无味的。”
“嘿嘿嘿……这个么,一般而言,在这方面我是不怎么会亏待自己的。
当然,若只是用饭,却也是食之无味的,但若配上一杯小酒,再配上几道下酒菜,那就不一样了。
只是可惜了,做下酒菜,吾皇陛下已经学会了,我却还没学会,也就是因为这,陛下嫌弃我笨,就让肯学肯干的小句子陪他了。”
“之前,我好像听说,陛下是嫌您老的。”
“所以啊,现在是既嫌我老,又嫌我笨。”
“伍伯伯,您如此说,亏不亏心?陛下那是在试着解放您,让您有更多的时间帮他办好差事。”
“呵呵……小丫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我说话,向来是站在道理这边的。”
……
“管彤,敏之,我们是不是该去送一送张君雅?他们子时末刻出发,我们这时去还来得及。”
“可以啊!如果你不怕胡国公的人跟着我们去把她揪回来。”
“他们敢!”
“那倘若是胡国公本人呢?伍公公说过,他没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是与胡国公府的人交过手的。
是以,这会儿,得了信的胡国公,肯定在满京城寻人,如果我料想不错,我们的身边肯定有负责监视的人。”
“那这么一来,我们何时才能见到君雅?”
“只要知道她好好的,何时再见又有什么关系?”
“是哦,是我太小儿女情怀了!”
曾经,她岳芊芊可是说走就走的人,姐妹五个,就只是一年来的朝夕相处,突然的便这般分开了,她便有些不适应了。
翌日凌晨,一夜没睡的姐妹几个,稍稍打理过自己,便朝管府而来。
此时的管府,完全呈现在一片喜庆气氛中,管彤她们到时,正好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行来了,岳芊芊反应敏捷的去堵门,说是趁这时机,说什么也得多讨要几个红包。
这确实是应当应份的。
管彤与吕敏之也跟着响应,姐妹仨组成了第一道封锁线。
“准二姐夫,想要进去吗?”
管彤一脸笑的问,倒让萧传山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头顶的新郎官帽,浅浅笑着应道:“想。”
“想进去也简单,我们也没想特别为难你们,只需多多塞红包讨好我们。”
萧传山面上拂过一丝忧虑,看了看尚赫连。
“怎么?萧二哥还不甘愿?”
被岳芊芊这么逼着一问,尚赫连上前一步道:“没有没有,只不过,红包都在迎亲队的队管手里,我们还得与之协商。”
“这个我们不管,我们只管要红包。”
此次负责迎亲的队管是萧传山的二叔,是最精于计算的,承恩候觉得一应事宜交给他应对,于他承恩候府而言,肯定不亏。
想之前与管府定下这门亲事时,他们承恩候府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可奈何从中有太子殿下周旋,不愿意也得愿意。
好在现在的管府与之前的官府已不可同日而语,管仲舒已经坐到户部侍郎的位置上,又深得陛下与太子殿下信任,想来更进一步移到户部尚书的位置上,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即便这样,他管府在京城的根基亦不深,管仲舒在同僚队伍中,也没有真正交好的,关键在于管昕这一走,太子殿下对其的态度也变了,在朝堂上,有时也会让他难堪,更甚者,看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了厌恶之情。
承恩候很希望自己是看错了。
被相熟的同辈习惯称之为萧老二的萧家二叔,此时背着一个挎包走上前来,对管彤她们拱了拱手,面上拂出一丝得体的笑,但在这笑背后,还透着一丝难以隐藏的精明,说是如果他们想难新郎他们,尽管出题,如果他们答不上,他这再给红包也不迟。
说来说去的意思,就是不想给。
“萧二叔,你真是好计算,心知我们不管出什么题,他们也肯定答得出,于是,这红包也省了。”
“是啊!两位侄女,节省一直以来就是我们华夏传承的美德,我们得发扬。”
“敏之,要不你先出一道题。”
“我……”
吕敏之迟疑地看了看来迎亲的队伍,推辞道:“还是让管彤先来吧!毕竟,她是新娘的亲妹妹。”
管彤怔了怔:“这个……那我就得好好想想了,我这脑袋不太灵光,说不定等到太阳落山,我还没想出什么能难住他们的问题来。”
“无妨的,我们这边等得起。”萧家二叔老神在在的说了这么一句后,跟着还吩咐人给送来一把椅子,准备坐下等。
“二叔……”
“侄子,这次的事,既然你父亲交托给我了,我就得将之办好,关键是,我们承恩候府的脸不能随意让人打。”
“萧二叔,您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本就是大喜的事,谁会……”
“吕家侄女,在这,你也是外人,怎么也轮不到你来问这话,你大可不必管的。”
“萧二叔,这与我是不是外人没有关系,我与新娘是姐妹,闹一闹新郎他们也是风俗,怎么到您这儿,味道就变了呢?”
“是啊!你们尽管闹啊!我又没说不能闹,我不急的。只不过,新娘及新娘的家人急不急我就不知道了?如果误了吉时,今儿这成亲之礼,可能就得往后推一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