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盐厂能开放的部分欢迎前来之人参观,不能开放的部分,就是任申他们也不能进。
盐厂经过两个月的修建,里面人员的配备,楚凌云也精心挑选了两个月。
挑来选去,楚凌云最终不得不启用任轲做盐厂的厂长。
“殿下,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
“可我要独守一方的。”
“……你可以两边都管着。”
“殿下,您对我的期待太高了,我怕我做不好。”
“你能做好的!你六弟能两者兼顾,你自然也能,你或许也发现了,盐厂的建造地已经偏离了本王规划中的大海巷城市的范围,建在了与西凉国的边界相近的位置。
这么一来,离你那边便近了一些。
规划中,这里会建造大道延伸出去,一通乌水镇,二通锅头镇。
本王也知道,你已经在建告通往锅头镇的路了,建成之后,与锅头镇之间,仅相距三百来里。
所以,本王决定行一个方便,往锅头镇的路,只建到你那边。”
“殿下,您这样,会让我感到惭愧。”
““你不应该感到惭愧,建造道路,乃民生工程,今后,会不断地增加道路的修建,直至西州境内四通八达。”
“看来,我不得不领了这差事。”
任轲有了新的差事,张越越是最高兴的,她高兴的关键点在于——她可以独当一面了。
要不然,任轲只让她在家带好娃。
男人嘛,都有大男子主义的一面,她得表示尊重。
盐厂的偏移,使得燕青打消了建造一个小海巷的想法。
盐厂,就包含了小海巷。
沿着那条海岸线过去,竟然只有两百来里,盐厂就选址在了那个点上,再往前行五十里,不再沿着海岸线走,在山林辟出一条路来,前行六十余里,就到了与西凉交界的位置上。
也就是说,从管彤所在的建城位置到盐厂,与岳芊芊建城的位置到盐厂,两处近乎于等同。
而任慕容,却是离此最近的。
所以,任慕容试着说过,与其四叔的位置换一换的,说他已经大了,不应该接受诸多保护。
任轲自然不答应,还说没有谁在保护他,所有的,都是殿下按照他的思虑所行的安排。
任慕容自然不相信。
任轲又不得不多说了几句:“容儿,你要知道,往往我们以为的较为安全的地方,却是最不安全的。
你看那海面,此时是风平浪静的,但风平浪静之时,正酝酿着掀起大的海浪。
还有,你看那些小船,与那一艘唯一的大船相较,谁能经受大浪的冲击?
你我在不了然的情况下,肯定会觉得是大船,但已经做过试验的水手们会告诉我们,小船因为体形小,是更能适应大浪的冲击的……”
任轲用自己所能了解的方面说了许多,最后,拍着他的肩膀满带期待的道:“我们可以平庸,但练武强身一事,还是得加强。”
任轲接受盐厂厂长一职,唯一的要求是,无需给他向朝廷请官。
楚凌云的确有这方面的想法,他如此特别要求了,他也只能打消这念头。
“好,本王应你,盐厂厂长一职,纯粹属于商业方面的任命。”
而有官职在身的岳鹏飞等,楚凌云表示,给予他们放任自流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是他们的夫人都有了身孕,现在就得到他跟前听令。
所以说,他特别建造的那栋办公楼,亦是有他们的专属办公室的。
盐厂开业,对外界而言,只是一种形式,也可以说是一种宣告。
在开业之后,楚凌云才正式向朝廷奏报。
而这时的大夏国朝廷,又到了太子监国的状态,因为夏皇病了,而且,所患之病是不能接见任何人的,给他治病的御医,亦要全副武装后,才能进去侍疾。
伍平每日都会上朝,散朝之后,再全副武装的去侍侯夏皇,算是他的耳、他的眼。
而事实上,夏皇在小句子的侍候下,还有暗影的如影随形下,悄然前往西州了。
一身普通商人打扮的夏皇,一路上特别逍遥,每每进入客来居吃吃喝喝歇息过后,还不愿给钱。
小句子很无奈,只能用伍平给他的,还有自己的钱支付。
当踏入西州境内时,夏皇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小句子,这条官道建造得还真是宽啊!”
小太监小句子,现在是一副随从打扮,唇红齿白的,倒也看不出他与其他的少年人不一样。
这也是夏皇仅带上他的原因。若带上伍平,虽说不一定让人猜出他的身份来,但被揣度,也是不愉快的。
夏皇一路行来,还有一个自得的感觉,那就是,大夏国在他的治理下,国泰民安。
真的,一路上,一个窃贼也没有。
实诚的小句子听过夏皇的感慨,亦忍不住在心里想,“即便有,也应被那些暗影收拾了,他们是不会让他们入了您的眼,再忍不住出手的。”
此刻的小句子,却像是没听到夏皇的感慨般,只管给倚坐在马车中间位置上的夏皇端茶递水、递干果。
“小句子,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闷了,在宫……家里如此,老爷我还可以理解,但在外面婛此,就太过无趣了。”
“老爷,小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皇吹胡子瞪眼道:“即便不说什么,应我一声也好啊!”
“哦!”
小句子老老实实轻应一声。
夏皇心头的怒火,突然就冒到头顶了,恨不得一脚将之踢下去。
“冷静!冷静!”
这是他在出发时,伍平对他的忠告,伍平说,他的更年期症状越来越重了。
负责驾车的,也是伍平特别安排的,叫伍英。
伍英中等身材,其貌不扬,一眼观之,就是一个特别普通的,但细看之下,是满身的腱子肉,充满了力量。
腱子肉这样的说法曾经是管彤对他的期待,说是如果他勤加健身,练出一身腱子肉来,便能年轻二十岁。
最终,他没能坚持,所以,还是那么虚胖。
管彤又有说法了,说这样也好,看着就是满带福气,能长命百岁的。
“哈哈哈……”
想到快能见到那个能说会道的小丫头了,夏皇又不觉笑了起来。
坐在一边的小句子明显楞了一下,却依然不言不语的。
“伍老弟,停一停,老爷我想小解了。”
伍英听吩咐缓停住马车,小句子相扶着夏皇从马车里走下。
而夏皇,哪里是急着要小解了,只不过是想体验一下随地大小便的感觉。
但这话,他还是不能跟身边仅有的俩人明说的。
“老爷,小的给您宽衣。”
“不用!不用!”
要体验,自然得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