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二月二十八日,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夏皇该走的地方也走过了,下棋什么的,似乎也下厌了,看着一群年轻人围着他,想着这里铺开的建设层面,便想着领他们去切实劳动一下。
“老实说,你们这群公子哥,是不是没有实打实的干过活?”
“老爷,您这话让我们听着,就太冤枉了。”
“是啊,在京城时,我们就实打实的干过活的,何况在这里?”
“在京城时,你们在各位长辈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当然得表现一下了。
在这就不一样了,没有长辈们监督着,下面又都有大把的人动手,你们又哪会亲自来?”
“老爷,您真的是冤枉我们了,如果您不信,是可以向您儿子特别求证的。”
“云儿与你们是一伙的,肯定会为你们遮掩。”
大家都知道夏皇是故意的,就因为他们这一群抱团陪了他这么多天了,是该看着他们烦了。
是以,他们也故意你一言、我一语的,大诉冤枉,说他们有多么实在,就是几位少夫人,也不敢让自己只动嘴,说是能干一点是一点,时间长了,也能在总用工时长上缩短一些日期。
“嗯,就是这个理,那今天,我们就不要只顾着玩了,去适当劳动一下,我们这么多人就只是干上一个两个时辰,也能做出几个劳动日的活来。”
“老爷,很累的!”
“是啊!您能万里迢迢来看我们,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
“废话少说,老爷我就当生活体验,干过之后,也算是参与了这里的建设。”
说着,就追问楚凌云去哪儿干活最为妥当?
楚凌云稍作迟疑后,拿出大海巷城市的规划图,说是规划是出来了,想着在明年初正式动工的,但这么大的项目,他还是得得到朝廷方面的首肯。
还有乌水镇改为乌水县的事情,亦还没得到明确批示。
夏皇回他,那个申请是他有意不批的,在他看来,乌水镇依然是乌水镇,而如管彤她们所准备要建的城池,在建成后,却是可以作为县制单位的,或许到时,他们都可以被特封为一县之长。
而那样,在其它边境上效仿时,便会有更多的有钱人参与进来。
管彤则表示,他们不是因为有钱才参与进来的,而是因为有一腔少年热血。
当然,她也不否认陛下所想有他的正确性,于某些商家而言,或许一县之长的官身对他们有诱惑力,会舍得做大投入。
但,就怕他们中有人为了节省钱,用权势压人,逼迫当地的老百姓为其干活,两方冲突之下,不仅使得建设不能有序进行,还弄得边境更是不得安宁。
管彤本不想说这些,但投资建城之事是她发起的,若是引出什么不良后果未,可能会牵涉到她,或许还会牵涉到楚凌云。
所以,她不得不把话挑明了说。
“嗯!小丫头所说的确有道理。”
夏皇捊着花白的胡须郑重其事的道,“老爷我现在也只是这么联想,具体做起来时,肯定会有一个防范的法子。”
“老爷,是我多话了!”
管彤听了夏皇所说,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小丫头,你呀,有时足够大胆,有时又太过小心,老爷我……哈哈哈……或许,这就是你的特色……走,我们该出发了,再磨蹭下去,就得等用了午饭再去了。”
“那也很好啊!”
裴小乙涎着脸道。
“你这小子,老爷我不踢你几脚,你便皮痒痒了……你看看他们,多守规矩懂礼。”
夏皇指了指吕良与邓飞他们,说他们几个年岁相当,指婚的对像年岁也差不多,到了明年,可以一起成亲。
说到这,说吕良与邓飞被指婚的未来岳丈,对他的指婚特别满意,可能只等年节一过,就会将各自的闺女送来。
吕良与邓飞同时抱了抱拳,特别感谢了一下夏皇的关心。
夏皇说,不是他想关心,而是他们的王爷特别奏请的。
邓飞与吕良又抱拳向楚凌云谢过。
楚凌云笑了笑,说是他应该做的,又见夏皇再次坐下来,便笑着问他还去不去体验生活,还说他也很期待看到他甩膀子挥锄头的样子,看一看有没有违和感。
“去!当然要去了!”
夏皇应着时,倏地站了起来,跟着又喊了一声小句子与伍英。
参与劳动,他们两个是不能缺席的。
接下来,都跟着楚凌云去挑选合适的工具。
夏皇迈步走进,见到里面井然有序放着的工具中,就有他不曾见过的,跟着便拿在手中问了一声。
“这个是用来种幼苗的。”
楚凌云说着时,从夏皇手中拿过来,做了一不解释。
夏皇仔细看了看,说是看着也简单,还说这种偷懒讨巧的法子还需验证。
“确实!”
楚凌云附和了一声,说是如果通过验证,他会上报朝廷。
“好好好!”
夏皇对他的这种态度很满意,而事实上,他对这新农具并不是特别在意。
这时的夏皇又被一大家伙吸引。
这一次,楚凌云没等他问,便解说起来:“这是稻谷脱粒机……”
“嗯!这个好!”
夏皇满脸带笑、满眼放光地称赞着,并吩咐楚凌云备好稻谷脱粒机的制作图纸,他回去后,就命匠作监打造。
想一想,又能为他的内库增添一笔收入,夏皇的心情更好了,觉得不枉他瞒天过海地,历经万里寻过来。
“老爷,我看我们上午也不用出工了。”
裴小乙在一边提醒。
“对对对,先出工。”
夏皇特别认真地说着,亲自扛了一把锄头,这是他最为熟悉的农具,在皇宫里,他也有过挥锄头干活的体验,这是大夏国历代帝王该做的体验。
如此,是为了让他们提醒自己,作为帝王,就要关注农事,关注民生,关切大夏国每一个子民的生活境况。
裴小乙等人看到这样的夏皇,忍不住笑着打趣,亦感慨于大夏国有这样的帝王,是每一位大夏国子民的福气。
夏皇却对此吹胡子瞪眼,说是他们用不着费尽心思讨好他,他不吃这一套。
“我们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不存在讨好的意思。”
任申温文地道。
“对,我们用得着讨好您吗?现在的我们,地处偏远之地,您即便是大夏国的帝王,但也有鞭长不及之无奈……不是吗?”
裴小乙戏说的话无疑惹老了夏皇,抬起腿就踢了他一脚,不仅如此,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还会时不时的踢他一脚。
“老爷,您太小心眼了……”
“我就小心眼了……你不是说鞭长不及吗?那老爷我只能在够得着的时侯多踢你几脚。”
“好好好!老爷您尽管踢,只要您心里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