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楚凌云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与考量。
年轻真好!
夏皇的心思多了,真干起活来,也不那么投入,楚凌云估算了一下时间,说是该回了,夏皇也便应了。
一众人回到南镇用过午饭,歇息了一会,便坐起了桌子,玩起了麻将,不管男女老少、主子下人,凡在一处的,都可以上桌,每一桌,都有一个人轮着来,轮着来的人,也不特定轮哪一张桌子。
如此,很快便有了激情四射之感。
“老爷,您看,这样多好!”
“好什么好!”
夏皇语气冲,却是一脸笑地说的,岳鹏飞等,便轮着细说起来。
观之,女人的队伍不够男人壮大,夏皇说,再过几月,就会均衡一些,邓飞与吕良等,这些配了对的,其家人肯定会将人送过来的。
吕良每每听夏皇如此说,都是不吱声的,邓飞则是一脸笑的说:“如果那样,就真的太好了,最好能带一些人过来。”
又是人员问题!
夏皇觉得,如此下去,很可能会导致抢人工大战。
试想一下,太子殿下楚凌霄在尝试到建房卖房的收益后,更是加大了力度,那样也便需要更多的人工。
楚凌云想建造大海巷城市,他是第一个不答应的,还说他搞如此大的动作,肯定是有所图谋。
上升到这一层面,朝廷大员们都不好说话了,但夏皇却表示,应该予以支持,毕竟,这是对大夏国有利的事。
再转而说起夏京,夏京为大夏国的定国之都,随着几年的拓展,城市范围已然扩大了,只差修建起护城墙圈起来了。
那就修呗!
拓展至方圆一百八十里,那样,他储君的农庄少了,还可以再往外延。
只是,即便拓展了,也不能占用田地,如此,便作为实验田、实验地存在,这些实验田、实验地,具体的,是交给农部还是再建一个衙署,或是派到各部分管,到时再行商议。
楚凌霄看到了他在其间能获得的利益,大臣们也看到了他们能在其中获得的利益,而另一方面,夏皇又是不容置疑的态度表达的,所以,这事也便稀里糊涂的通过了。
年节那天,夏京城的街面上,到处是人,只是,一个个的都不敢放肆地表达喜庆之情。
因为夏皇还病着,太子殿下也不能一见。
原本设定的欢庆节目,也取消了,各自呆在家里安安静静过年。
楚凌霄觉得,这样也很好!
“茹儿,这一年,你太辛苦了!”
“殿下,茹儿很高兴能帮到殿下。”
“孤感觉,在这世上,唯有你对孤是全心全意的。”
楚凌霄说着轻叹一声。
“殿下,你我是夫妻。”
裴静茹面上虽笑着,内心里却免不了心酸。这一年里,楚凌霄在她这边留宿的时间,一双手亦能数得过来。
还是孩子的问题。
太子府里虽然多了两个侧妃,还有太子殿下沾染过的女子,都与她一样,没什么动静。
“茹儿,你说,孤是不是真的没有……算了,今天年节,就应该高高兴兴的。”
楚凌霄看了看在一边玩的唯一儿子,小家伙的面容越来越像他了,是以,又让他多少有了一些自信。
“殿下,有您陪着,妾身就觉得是最高兴的事。”
“茹儿……对不起……”
“殿下,我们是夫妻,哪用得着说对不起。”
“是啊,我们是夫妻,无须多说。”
……
在西州的南镇,却是热闹非凡,有一位老爷与民同乐,楚凌云与管彤也与他人般,称呼其为老爷。
在他们对他的称呼上,夏皇是后知后觉的,但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夏皇是这么想的,楚凌云则是自信他的人与这边的老百姓的实诚。
再说了,夏皇来了这的风声即便传了出去,传到朝廷那边,上下的人也是不敢相信的。
或许,楚凌霄信了,但也不敢有什么特别动作,毕竟,夏皇能如此行事,肯定也是做了妥当安排的。
再说了,楚凌霄对伍平,还是有所忌惮的,他就像一根定海神针,稳稳的站在朝堂上,显示着夏皇确如他所说,还在养病。
在南镇的大广场上,夏皇被楚凌云等护在正中间,观看舞狮、舞龙灯、走高跷,或是跳扇子舞,这些,没有什么新鲜感,但就因换了一个地方观看,心情就不一样了。
夏皇乐得一直在哈哈笑,时而还点评一句,轮到要打赏时,他便唤小句子,小句子嘟嘴,虽不情愿,但也不敢说:“老爷,难道您忘了,您就没给过小的钱。”
夏皇看了他的神情,好像有些懂了,哈哈笑着在他的肩头拍了拍,“不就是钱吗?回了京,老爷我一定补给你。”
小句子再度嘟了嘟嘴,虽没有明说不相信,但实际就是不相信。
他感觉,夏皇是越来越有钱,便越来越抠门。这份抠门,不只是针对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还针对皇宫里住着的各位主子。
年夜饭,是年节里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管彤作为女主人,自然得用心操持,桑柔、张越越在一边相帮,岳芊芊与吕敏之情况特殊,管彤说不用她们帮忙,俩人乐得自在,但也派出了两个丫头,魏盼盼是帮忙了,弄得鸡飞狗跳的。
“哈哈哈……”
魏盼盼不会玩牌,似乎也没兴趣,倒是自得其乐地帮着管彤她们捣拾起鸡鸭。
几个人足足忙活了两个时辰,才把这顿年夜饭拾掇妥当。
“开饭了!别玩了!”
岳芊芊没帮忙,也不掺和到男人堆里打牌,亦不像吕敏之一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看书,却是跑进跑出的,看上去,她好像是最忙的一个,这会儿,又提前招呼上了。
夏皇抬头望向窗外,还是暮色初降之时,觉得这时便开吃,早了点,说是再打两圈再吃也不迟。
楚凌云在一边道:“老爷,开吃之前,还有祭祀要做,做过之后,开吃的时间应是刚刚好的。”
“那也要把这一把玩完!”
夏皇是真舍不得放下手中的牌,还说之前他认为皇宫里的女人是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才一天一天地乐此不疲地玩牌,待他放松了,投入的玩起来时,才知不是这样的。
玩牌确实是能成瘾的,特别是设立了赌注后,兴致便更高了,赢了的,想赢更多,输了的,想赶本。
“老爷,您太厉害了,这么玩下去,我们身上所带的一点钱,怕是都要被您赢走。”
这一把夏皇又胡了,裴小衣探手入怀,摸着身上不多的那点儿铜钱,感慨的同时,已经起了身。
“小乙哥儿,别说废话,给了该给的再过去。”
夏皇认真道。
虽是夏皇胡牌,但与之同一桌的楚凌云与任轲都有杠,且都是裴小乙放的,自然的,他就希望这一把胡混过去。
“老爷,祭祀最大,我掐指算过了,此时应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