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去取药箱的宫人很快便返了回来,等他再看到两人时已没有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虽然崔医师还是一副不想搭理那位箫先生的模样,至少嘴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絮絮叨叨的斥责话。
宫人不敢耽搁,麻利的将药箱送至车厢内,退出站在车外,取水归来的小金此时也站在一旁,两人都是不敢搭话也不敢随便离开,小金是担心那位崔医师不会好好的给诊断,要盯着他看他都做了些什么,而另一位宫人则是要等到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毕后才能回去回话,两人既无事可做又不敢随意搭话。
正无聊间车厢里传出崔医师的话:“你们进来个人,帮我按住她,别让她乱动了”
小金原想着自己毕竟算是厨房这里的人,有活总要自己去做的,正欲迈腿爬进车厢,被一只手臂在身前一拦挡住了去路。
“我来”,司空箫拦下小金,仅给他两个字,一掀衣摆翻身上了马车。
车厢内崔医师见终于进来个人,看了眼说:“你们谁来都一样,只是按住她别让她乱动”,心里却在想着这位司空箫奇怪的很,这种明明交给下人去做就可以的活,他自己还争来做。
“你按住她这里,对,还有这里,别让她再乱动了”,崔医师指了花眠的肩膀及手臂。
虽然不清楚对方准备做什么,司空箫还是配合的固定住花眠的肩膀,只见崔医师将花眠的衣袖掀开,露出了小臂,手里拿出几根银色的长针。
看到这里司空箫明白这位医师是准备要下针治疗,当下扶起花眠靠坐在自己的身前,一只手臂圈住花眠,而另一只手轻轻用力按住她的肩膀。
此时花眠正在意识模糊间,朦朦胧胧不甚清晰,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何处,突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上传了过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触动了连在脑子里的神经,激得她用力的想要挣脱开来自于外力的扼制却怎样也无法扭动一下手臂,就在这样的疼痛间,花眠呻吟一声睁开了眼。
眼睛里含着水汽看不清面前人的相貌,只从发色上判断是位老者。
“我这是怎么了”,花眠一开口声音沙哑得把自己吓一跳,这简直就像是极其年老的人才会发出的声音,连花眠自己都能听出比中午时要严重了许多。
低头看环绕在自己身前的手臂,这衣袖的做工不像是小金的,但是挣扎时感受到的是属于男人才有的力道。
“醒了”
声音来自花眠身后,听到声音花眠不由得吃了一惊,“司空箫,你做什么,放手!”,花眠用力扭动身体,奈何正发着烧使不出力气。
“别动”,司空箫的声音在花眠的耳畔再次响起。
花眠被随着声音吹过来的热气搞得脸颊有些痒痒,只想伸手去使劲挠几下才好,一时想要把手抽出来,挣扎的幅度不由得又大了几分。。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跪坐在对面手中举着根银针正准备继续下针的崔医师被这两人闹得无从下手,开口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