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是为了讨好十一殿下,他此时过来问这些又会是因何原因?
“朱大人放心,那位掌厨人不过是劳累过度,想来应该是平日里没有坐过这样长时间的马车,服过药也施了针,并不会对其手中的工作有什么影响,日后注意休息即可”
崔启善解释着,这些人一个两个的未免都太过于大惊小怪了,那位掌厨人的状况都称不上是病,像一般下人得了这种情况都是自己休息几日便好了,要是换成让崔启善自己来判断怕是看都不必去看的,就更不要提自己亲自为她施针一事。
想到这里就让人生气,自己堂堂太医院院使,居然被人就那样提着后脖领子被拎走,现在的年轻人未免太不懂礼数了些。
“朱大人莫怪老夫多事,那位夏掌厨难不成是还有别的什么身份不成?不然怎么有能力调动这样多的人”,崔大人见左右的护卫侍从离两人都有一段距离,便趁机把心里憋着的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你问……问夏掌厨的身份?那确实是……是有的,怎么崔大人对她有兴……兴趣?”
听到朱大人略不正经的答话,崔启善眉头皱了一皱,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
朱大人的性格向来是在非官场情况下与人混熟了就容易放开说话,因大多数同僚知道他这种有些天真的性格,并不在意,崔启善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类型的人?当下便有些恼了。
朱大人像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继续说着:“若说……说起这位花眠姑娘,那可是太……太有来头了,你道她……她是谁?她可是去年花街兰秋节的花…花魁…”
“她是花魁?”,即使是像崔启善这种常年在宫中工作的老儒也是知道花魁意味着什么,那可以说是花街最顶级的名媛了,那位掌厨人自己也去看过两次,无论从谈吐还是到外貌都没有能称得上过人的地方,甚至可以说她身边那个小侍女都比她要长得好些。
“没…没错的,去年的双花魁,她…她是其中之一”
随便她是什么吧,总之在使团里她不过就是个做饭的身份,反正想来在接下来的路程中与她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崔启善这样想着也就不在意朱大人继续说的话。
花眠休息了两日精神前所未有的好,得到许诺当晚便可返工,此时正在车厢研究着菜谱,小翠坐在一旁边剥着豆子边说:“刚才小银说今晚会到驿站里休息,是不是终于可以有床睡了?这段时间车厢睡得我后背都疼了,之前那些小驿站只有大人们能去房间里睡,今晚这个据说是相当大驿站”
听她这么说,花眠也有些怀念自己以前出租屋里那张虽说不上有多大,但是却很柔软的床铺来,别的不说,这个世界哪怕是贵妃或是皇子也没人能睡过那么柔软的床垫。
只不过睡车厢又比睡木板床要差,为了敬妃许诺的店铺,这些都忍了。。
小翠对于即将入住的驿站充满好奇,花眠想了想沿途那些小驿站,对这所也不抱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