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炎的话格外的刻薄,可却句句清晰明了,就算有人想说他一句胡搅蛮缠都不行。
“况且世家公子之间,向来尔虞我诈,看似你好我好,可酒肉之下,却有几个是真交情的?”
“程云海娶了我妹妹,得皇后娘娘赐婚。”
“这京中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待我妹妹亲厚,程家借此更能与中宫之主交好,多少人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而耿宏毓往日里仗着临远伯府的威势,又因为他是伯府独子,也没少仗势欺人。”
“谁知道跟他们一起喝花酒的人里头是不是有人嫉妒他们,又赶着乱起来的时候趁火打劫,看他们不顺眼干脆就废了他们。”
“你们这些人不好好去查查他们,反倒是一意的赖在我头上来,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姜锦炎说完后指着那小厮:
“你在这里口口声声说是我伤了他们,我倒是觉得说不定是你被真凶收买了,故意想要来害我,好能让真凶逃脱。”
“我不是,没有,你别胡说!!”
那小厮被姜锦炎的话说的脸色大变,扭头看着临远伯脸上露出的怀疑之色,顿时慌了神。
“老爷,老爷你相信我,我没有,是他胡说八道,我没有……”
“够了!”
“公堂之上,若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证据,休得喧闹!”
姜云卿坐在椅子上冷喝出声,哪怕未曾带着半点内力。
可是那独属于她的气势却是让得大理寺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还叫嚷着的小厮则是吓得簌簌发抖。
姜云卿扭头看着黄显道:“黄大人,你怎么说?”
黄显脸色漆黑漆黑的,对着姜云卿的问话,有些憋屈,有些恼怒,可却又无可奈克,只能黑着脸道:
“临远伯府和程家状告盛锦煊伤人,可还有其他证据?”
临远伯和程鼎皆是脸色难看。
而原本还想着出面作证的那几个人,见识了姜锦炎的不好惹之后,都是纷纷缩着脖子。
黄显见状一拍惊堂木,沉声道:
“既无证据,自然无法定案。”
“临远伯,程侍郎,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程鼎此时哪还敢图着什么好处,低声道:“我,没异议。”
临远伯脸色铁青,又夹杂着不甘,可是对着姜云卿冷厉的眼,还有外头那些人的视线,他哪怕再不甘心也无话可说,他恨恨的看了姜锦炎一眼后,咬牙道:
“我也没有。”
黄显早在姜锦炎开口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心中叹了口气,沉声道:
“既然二位都无异议,那此案便就此终结,”
“但是!”
黄显话音一转:
“盛锦煊,虽然程云海和耿宏毓非你所伤,可你当街行凶,扰乱京中治安,此罪你可认?”
周远脸色一变就想开口。
姜锦炎却先出声:“我认。”
“是我一时冲动,罔顾京中法纪,我甘愿受罚。”
黄显闻言脸色才好了些。
他看了眼姜云卿,又看了眼外头的那些百姓,到底没敢做的太绝。。
“既然如此,按照朝廷律例,扰乱京中治安,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