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司烨自然察觉到了一道带着利刃般寒意的森冷目光,这道视线来自于身旁的女人。
她那奇葩的脑回路里,不会又在想些什么弯弯绕绕的事情吧?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男人有些不解地问了一句,嗓音暗哑带着一丝扣人心弦的撩拨感。
自家兄弟这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人家正在和什么学长通电话。
“云瑟,你身旁是谁啊?送你去医院的好心人吗?”
容亦川在电话那头无比关心地问着,故作不知道是谁的样子。
其实,从那个男人一出声容亦川就已经确定了是谁,有些人估计会成为自己这辈子很难迈过去的坎。
可惜了,这道坎他并不算迈过去,而是要死死碾平,直至自己牵着心爱的女人从这道坎上踏过去。
“嗯……算是吧?”
景云瑟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语气里有些犹豫,这应该不算是撒谎吧?
“哼……”
权司烨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面上尽是不屑和嫌弃。
他方才所做的一切大概是脑子抽了才会这样,随即男人对着安宇泽开了口,“湿纸巾……”
安宇泽一脸懵逼,这是什么骚操作,湿纸巾是个什么鬼?
不等安宇泽反应过来,行动快于大脑的他已经将湿纸巾递了过去。
“那个……没什么事学长我先挂了,待会儿再联系。”
景云瑟不等容亦川那边回话就已经将电话挂断了,她怎么觉得车内的温度越来越低了呢?
“麻烦你将空调温度调高一些,我感觉有点冷。”
“景小姐,咱车里的空调温度很正常,不正常的另有其人好吗?”
安宇泽意有所指,却也没有明说,这个女人的情商怎么比他还低,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啊?”
景云瑟没能领会到安宇泽话里的深意,他这阴阳怪气的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算了,不管了,反正看着车子的去向应该是要往医院的方向。
她这脚的确该去瞧瞧,可是正常世家小姐的力气会有如此之大吗?
“踩你的那个女人是个练家子,并非你眼中的娇弱女子,所以你应该派人好好查查。”
权司烨收敛了一身的冷意,他似乎太过情绪化了。
男人拿着那片湿纸巾耐心地擦拭着每一根修长的手指,好似方才摸了她脚的手沾染了什么病毒细菌似的。
他的神情太过于专注,长睫微垂,一根一根细细分明,景云瑟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每一处五官全都像是造物者精心打造的,毫无瑕疵可言。
可是,再让人赏心悦目的男人,情绪如此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还这般当着她的面就如此嫌弃自己,虽然换做自己也会这样做。
毕竟脚吗,原本就不是什么让人觉得干净的东西。
算了,这次她勉强可以理解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对自己的嫌弃。
总好过当初在江城的时候,随便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衣角,恨不得将手泡在福尔马林里消消毒才好。
可是,单从性格这一方面来讲,这个男人已经不完美了。。
“派人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