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瑟挂断电话以后,眼角微微上挑,琉璃般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冷光,那种浸润在骨子里的疏离感,使得外人难以接近。
这父子俩使得是连环计啊,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亦或者早就为了此次的珠宝展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自己进圈套呢……
呵……景云瑟想到电话里提及的那些事情,自己今天还能以如此轻松的姿态进医院,显然是很走运了。
而她之所以走运的原因,便是她身旁的这个男人,那么……他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谢了,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否则在去往山庄的路上,我就有可能已经歇菜了。”
景云瑟并非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往往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自然也是要报恩的。
所以这会儿景云瑟的语气,略带着一丝羞愧和感激之意。
之所以说羞愧,那是因为方才景云瑟认为自己的脚是因着男人的缘故,才会受伤的。
可是明显这样认为,是自己带了偏见的想法。
那么感激之意自然不言而喻了,在半山腰的时候及时救下自己,在山庄的时候将自己抱出来送到医院。
“你倒是转变得挺快,方才不还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恨不得把我剥皮抽筋才好?”
权司烨冷睨了身旁女人一眼,语气虽带着些许的嘲讽之意。
可是方才男人因着生气而有些冷漠的俊颜,倒是松缓了不少。
“话说,你刚才好像生气了,可是你究竟在气什么呢?”
景云瑟忽然想起安宇泽的那句话,不正常的另有其人?
所以刚才不正常的是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咯,女人忽然想起来这个男人和学长不对盘。
从第一次见面就一直掐,直到后来的每一次见面,都像是敌人见面一般分外眼红。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学长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景云瑟侧过身子,眼神里全是探究之色。
权司烨在女人靠过来的一瞬间,心跳忽然变得快了起来。
那颗沉寂已久的心疯狂地跳动着,好似随时会从胸膛里冲出来。
景云瑟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带着微微的草莓香气,牢牢地将权司烨的整颗心给拴了起来。
男人原本生得极为雅致,每一个五官都精致到让人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不过是因为平素里太过冷漠疏离了些,才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敬畏和害怕之意。
所以这会儿因着情绪的快速变化,权司烨的表情变得让人有些琢磨不透起来。
“你……怎么了?”景云瑟又靠近了些。
“你别……靠过来这么近,我不喜欢别人如此近距离地挨着我……”
男人的语气听着好似冷静沉着,实则透着一丝紧张和无措。
权司烨僵硬地动了动放在腿侧的双手,手心里全是汗渍。
安宇泽坐在前排的副驾驶觉得太过煎熬了些,他们俩的对话好像越来越不对味了。。
于是乎他突然冒出了一句:“墨炎,你现在一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挡板升起来,我有预感待会儿有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