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竟然有时间来这里闲逛,还真是清闲。对了,你弟弟的伤好些了吗?原本母亲打算等我脚伤好了再去权家拜访,没曾想在这里遇到你了。”
景云瑟找了个可以坐的花坛,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倒是不像那些娇滴滴的矫情女人,从包包里翻出几张纸巾,恨不得把坐的地儿给擦烂了。
权司烨也靠在女人的身旁坐了下来,引起了景云瑟颇有些意外的目光。
这个男人倒是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了,不是说他有洁癖什么都沾不得吗?
“你倒是不讲究,在我的认知里女人可都是水做的,虽然这个认知并不能改变我讨厌女人接近的事实,可是你……倒是像混了沙土的水泥,简直坚硬无比。”
“这个比喻听着不太对味啊,你这究竟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什么叫混了沙土的水泥,黑不溜秋的吗?”
景云瑟扯唇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单从方才的那一番话可以看出,他讨厌女人的确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权司烨忽然发觉自己的话并不讨喜,不过这也很正常,若是他都会哄女人开心了,这天下估计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不会哄女人开心的了。
“明宇没什么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回去以后我的母亲并没有要苛责你的意思,反倒差点将明宇收拾了一顿。”
权司烨口中的明宇,自然就是那个前几天被她胖揍的男人。
说来还真是有些惭愧,自己当天下手的确是有些重了。
“为什么?一般做母亲的见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受了伤,第一反应不是应该很心疼,然后再来找我这个罪魁祸首兴师问罪吗?”
“我母亲偏偏不是那一般人,明宇那张嘴我是知晓的,平素里和兄弟之间玩闹惯了,没什么分寸。”
男人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璀璨的星光,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旁的女人身上。
星空下的她好似被月色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薄纱,泛着迷人的色泽,一丝微卷的小短发落在额头,稍稍遮住了一点眼帘,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权司烨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微微扬起,触摸到她的发梢,就再也不敢冒进了。
男人深邃似海的眸子里全是景云瑟迷人的身影,他出神地看着身旁的女人,不知不觉又将她和记忆里的那道小小的身影重合了。
“你……”
权司烨欲言又止,景家对她的保护太好,以致于想要调查一点关于她的事情当真是难上加难。
所以……她的身上究竟藏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
两人之间萦绕着淡淡的恬静和温馨,她专注地看着球场上那些年轻的身影,时不时还吹一下口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他却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瞧,那种注视就好像将她的整个轮廓烙印在心里一般。
从个性张扬的头发,到细长的柳眉,一双邪魅而又漂亮的桃花眼,挺翘的鼻梁,微张的唇瓣,无一处不是令人觉得养眼的存在。
“你方才是在看我?所以很荣幸我能入得了你权少的眼?”。
景云瑟唇瓣轻扬,笑得恣意而张扬,如此明媚干净的笑容,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沉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