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为房间里太过安静,很适合思考一些问题,以致于景云瑟的脑海里已经罗列出了可能的几人参与此事。
最有可能的便是景修杰父子了。
上次去往江城,以及回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回来经过调查,结果显示皆是他们父子所为。
他们还真是不惜余力地想要将自己往死里整呢……
另外一个人选便是她回江城以后,接触到的不算怎么熟悉的安家继女安之冉。
她们俩之间左不过是因为一些小事情,但是也不能小觑了女人的嫉妒之心。
毕竟在男人这件事情上,有些女人是非常执着和偏执的。
至于宁家大小姐,她们之间只有一面之缘,应该不太可能,那个莫雨虽然和自己打过照面,不过事情起因皆不是因为自己,还不至于下这般死手。
这样细细数来,景云瑟发现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似乎得罪了不少女人,而且还都是心眼比针小的无知刁蛮女人。
“云瑟,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一道熟悉的带有独特磁性的嗓音传来,景云瑟下意识转过头去,注视着房间门口的方向。
竟然是……
来人步伐有些沉重,似是并不想以这种方式和她见面。
“学长,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跟方才离开的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景云瑟虽然满是疑惑,却依旧不敢置信,自己认识了这么些年的学长会和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认识。
所以……他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阳光大方、邪魅不羁的学长吗?
“你无需用这种难以置信以及怀疑的目光看我,我和他的确认识,不过是从小就认识的,没什么好隐瞒的。”
容亦川高大修长的身子遮住了头顶那明晃晃的灯,俊逸的侧脸在灯光的掩映下,带着依稀的朦胧感。
“你竟然这么爽快地承认了?”
景云瑟音调变得有些拔高,她原以为容亦川怎么也得为自己辩解几句,亦或者直接否认认识那个男人。
那么他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没必要处心积虑地去当什么劳什子的救命恩人吧?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事实就是事实,我可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还要戴着面具生活,着实累得紧。”
容亦川看着毫发无损的女人,依旧是那般明媚似朝阳的脸,只是看着气色有些差了。
那也让他语气变得轻松了许多,所幸她被自己熟识的人救了,否则……
否则,他得后悔一辈子的,后悔为什么最近去了一趟国外,所有事情的发展完全失去了掌控。
“你没事就好,其他事情以后只要你想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容亦川坐到了床边的一张椅子上,保持着朋友之间该有的合适距离,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也让景云瑟心中稍稍放松了些警惕,她不该怀疑学长的。
“我听他说你还得一会儿才能恢复体力,那就先休息一下吧?”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方才从这里离开的那个阴恻恻的男人,看来还真是那个男人将自己从险境中救了出来。。
唯一值得怀疑的便是,他为什么故意改变了自己身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