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寿话音方落,只见一道黑影快如闪电一般冲到了宁清寿的跟前,一拳挥了过去,愣是将宁清寿打落了一颗牙,嘴里的血直接喷了出来。
宁清寿身旁的那些护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打得嗷嗷直叫。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花钱养着你们,是让你们看我笑话的吗?”
宁清寿因着被墨炎打落了一颗牙,说话都有些把不住风了,大抵也是因为太过惧怕墨炎,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群废物!一群废物!”
宁清寿气急,一只手捂着已经高高肿起的半张脸,另一只手却是指向景云瑟的方向。
景云瑟方才一直悠哉悠哉地坐在马车里,透过帘幕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眼底全是看好戏的淡然。
“墨炎,此人究竟是谁家放出来的狗,怎的这般会吠?”
景云瑟声音不大不小,透着一股子清冷通透之色,落在宁清寿的耳朵里,显然是在辱骂他了。
宁清寿想要带着一群护卫冲到马车前,奈何墨炎的气场太过强大,他们也只是假意靠近了几步就再也不敢上前了。
那些护卫心中自然是有数的,凭着来人那沉稳的步伐,走路都不带有声音的,可见其功力深厚。
他们虽然拿着宁家的银钱保护着宁清寿,那也只是吓唬吓唬那些愚蠢懦弱的百姓,真要遇到一个硬茬,他们哪里敢冲上前去当替死鬼。
墨炎不屑地瞥了一眼对面一群胆小如鼠的人,俯身在了景云瑟的耳边,“此人是当朝太傅的亲侄子,名为宁清寿,仗着太傅的势力在京城里作威作福惯了,是个十足的小人。”
“宁禽兽?”
景云瑟嗓音清亮婉转,透着几分调侃之意,她故意拔高了音调,好似有意让所有围观的百姓们听见似的。
人群中发出一阵嘲笑声,却是担心惹着了宁清寿,笑意瞬间又全都停止了。
宁清寿在京城声名狼藉,欺负百姓,强抢妇女,奈何人家是太傅的亲侄子,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所以,当景云瑟有意奚落宁清寿的时候,那些围观的百姓终是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们自然是恨极了这宁清寿的,哪怕奈何不了他,当有人出面教训他的时候,他们也图得嘴上一乐,心底好歹也觉得好受些。
“你个丑八怪,竟然敢随意曲解小爷我的名讳,当真是不想活了。”
宁清寿气得满脸通红,他瞅了一圈四周憋笑的百姓们,肥胖的身子发起抖来,恨不得徒手将那个信口开河的女人给撕了。
宁清寿因着起了这个名字,背地里常被人取笑为宁禽兽,那些比他厉害的人这样说说也就算了。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当众取笑他,不是活腻了是怎么着。
“我丑八怪?你确定吗?不过不管怎么着也比你这个禽兽强,墨炎你说是不是啊?”。
景云瑟笑靥如花的样子,一阵风吹来,帘幕被彻底掀开了,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