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瑟好像在交代后事一般,墨炎却是一脸的坚定之色,丝毫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可是景云瑟却在无殇的眼中发现了一丝讥讽之意。
没错,的确是讥讽,好似她这一番话在她无殇听来,不过是做戏一般。
景云瑟也懒得探究无殇眼中的这一抹讥讽究竟是何意,但是她方才所说的每一句话却是发自内心的。
哪怕景云清楚的知道,她之所以能够来了这原时空,全是这个无殇的“功劳”,可是她依旧不想将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
不论她是出于什么缘由前来救她,景云瑟只当她做了暗卫该做的事情就足矣了。
“属下绝不可能离开的,大小姐是生是死属下皆会陪着。”
墨炎发誓一般的言语,却是让一旁的无殇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随即眼底又是一抹自嘲的冷意。
原来无殇所有的情绪皆是因墨炎而起,所以……
景云瑟眼底一抹了然之色,也彻底明白了无殇之所以拼命赶来的原因。
“景小姐当真是心疼自己的属下,也难怪了,你的暗卫哪怕受伤如此,竟然也没打算舍弃了你,看来景小姐还真是深得下人的忠诚之心。”
“宁小姐与其这般的一直在言语上纠缠,还不如彻底亮出你的底牌,心理战术玩多了也是让人觉得倒胃口不已。”
景云瑟其实在被扔到墙角之后,看清了墨炎和无殇的伤势以后,心里早已升腾起了无边的怒意。
这会儿宁韵儿还满脸的挑衅之意,言语之间冷嘲热讽就算了,还将舍命护住自己的暗卫唤为下人,自然是忍不了的。
“你……”
宁韵儿显然是被景云瑟的话给气着了,可是片刻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可见其心理素质的强大,景云瑟在心底暗暗腹诽着。
“既然景小姐如此迫不及待,那我只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宁韵儿冷冷地斜了一眼无殇,随即又立刻错开了视线。
“哦?本王倒是好奇你究竟还有什么后招。”
容亦川看着墨炎满身是伤的样子,还有景云瑟方才露出来的那种难掩的伤怀,心底终究是觉得有一些不太好过。
她对自己的属下都会多一分宽容忍耐之心,甚至还有怜惜之意,可偏偏将自己的一腔深情视若无睹。
“那我就入你们所愿,景小姐难道没有发觉你脖子上的伤口不止是疼痛感,有没有一点点的麻的感觉?”
宁韵儿似是觉得站累了,随即在方才的那张椅子上重新落座,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
而那位老婆子一直守候在宁韵儿的身旁,景云瑟瞧着那老婆子走路的步伐和姿势,沉稳而矫健,完全不似一个本该属于这个年纪而有的姿态。
那么宁韵儿最后的倚仗,难不成是这个看不起眼的老婆子?
景云瑟窝在角落里,通红的脸色算是彻底恢复了正常,完全没将方才宁韵儿的话放在心上。。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宁韵儿身边的这位老婆子,看年纪不可能是宁韵儿的奶娘,那么就有可能是之前服侍宁韵儿母亲的老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