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韵儿好不容易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脸色变了又变,这个女人是如何解开绳索逃离的。
不是说这个女人之前不仅毁了容,这脑子也不怎么好使的吗?
传闻自从她的一张脸在大火中毁掉之后,成日里待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甚至于连将军和将军夫人都见不到她的面,更是没有巧言善辩的嘴皮子。
怎的今日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恰恰与传闻中的截然相反。
“怎么,很好奇我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吗?我偏偏不告诉你,气死你我又不用偿命,多气几下或许还能让宁小姐延年益寿呢……”
景云瑟此时的脸上一派灵动之色,那眼底的狡黠让宁韵儿看了觉得刺目无比。
方才还表现出来一副懦弱可欺的伪善面孔,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好似换了一个人般。
当真是让宁韵儿气得牙痒痒……
“吴妈,告诉这个得意洋洋的女人,方才那刀上究竟沾染了何种可怕的东西?”
宁韵儿不甘就这般被眼前这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打压,终于打算亮出最后的底牌了。
无殇在此时往墨炎身旁移了移,随即有些吃力地从腰间的袋子里取出了一瓶疗伤圣药,然后递到了墨炎的面前。
“再不上药止血,血都快流干了,博取同情也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墨炎完全不打算理会无殇的好意,只是将头扭向了一边,想要听清楚那个所谓的吴妈最终会说些什么。
景云瑟斜了墨炎一眼,随即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若是你和无殇再不上药止血的话,待会儿别跟我回将军府了。”
于是乎,墨炎瞥了一眼无殇依旧伸着的那只手,手中拿着一瓶金疮药,微微有些颤抖,他咬了咬牙还是接了过来。
无殇眼底再次浮现了一抹嘲弄,不过这一次却是对着墨炎的。
宁韵儿似笑非笑地瞥见景云瑟和墨炎之间的互动,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是隐忍着没有说出来。
若是她今日当真功亏一篑,日后倒是可以利用这个暗卫做些文章。
景云瑟迎上宁韵儿那意味不明的神色,倒是神色坦然,心底暗忖自己又不会陪着她一直在这个时空蹦跶,她得意个什么劲啊!
“恕奴婢多嘴,景小姐身上的毒无解。”
吴妈在此时适时出声,语气倒是不卑不亢,只不过那张脸怎么看都让人有种诡异的感觉。
容亦川神色一凛,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自然不会认为那个老女人是在说谎话诓骗他们,因为这个老女人在京城那可是出了名的。
不过不是以狠毒出名,而是以衷心护主出了名的。
可想而知在外人眼里如此护主的一个老婆子,还深得宁韵儿的信任,暗地里的阴狠手段少得了?
不过是外界众人对于太傅府,对于太傅府里众人的一个吹捧罢了。
容亦川手底下的人从前得了不少关于这对主仆二人在内宅犯下的各种恶行,全都被太傅以各种理由给遮掩了过去。。
可见当朝太傅还是挺护着他这个孙女的,只不过他这个孙女到头来能不能护着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