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面走瀑布声越大,瀑布组成的白色“纱布”包裹着主城埃利伐加尔,整个城市像是天空中的金色宝石,神桥和主城连接的地方铸造着一个楼一样高的雕像——穿着兽皮的无袖短裙猎户装,背后背着箭袋,旁边是一只野鹿,雕像的左手手里抓着鹿的角——正是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
莫朝阳穿过雕像到达主城,这里居然真的有人居住,船长和莫朝阳往最中央的金色建筑走去,路上居然还有人给他打招呼,这里的人穿着和外面一样的衣服,有人戴着耳机听歌,莫朝阳甚至还看到了不远处正在组织人群在做什么户外活动……这里唯一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样的就是——这里看不到汽车满大街地跑。
“你们还组织员工搞团建?”莫朝阳看着刚刚路边那群做着团队游戏的人,他们戴着统一的帽子,穿着统一的制服。
“有些放松身心的游戏是必须的,在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研究人员,任何时候都要驻守在这,所以大部分的人都选择搬到埃利伐加尔来住,这里的租金还很便宜,而且住在这里还有住房补贴,我都想搬到这里来住,只可惜我不是研究人员。”
“你们的福利还不错!有什么条件才能来你们公司工作?我这样的收不收?”莫朝阳有点羡慕,单单是这神话般的风景就足够吸引他了。
“只要你足够优秀,组织一定欢迎!”船长答得有点随意。
“是吗?”莫朝阳发现船长刚刚都没有拿正眼看过他,这老鬼能够再敷衍一点吗?
两个人往“风琴管”走去,一路上的绿化搞得不错,花花草草被修剪得一丝不苟,而且还都是一些比较奇异的种类。
蓝眼菊占据了道路的一侧,蓝眼菊花朵中间有一个圆形的花盘,周围由辐射状的舌状花瓣围绕;另一侧是纯白的白鹭兰,花朵看起来很像一只白鹭展着轻盈的翅膀,圣洁而高雅。
莫朝阳现在有了旅游的感觉,船长虽然很敷衍,但还是会给莫朝阳介绍城市的各类“景点”,给船长戴上鸭舌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导游。
来到“风琴管”下方,莫朝阳把头抬高,他上一次这么抬头是在迪拜塔下面,那会莫朝阳就觉得迪拜塔的尖顶能把天戳破……但是这个金色的“风琴管”则像是撑天的巨柱,莫朝阳好想上到最顶层看一看这个世界。
“这里就是本部了!我们叫它落日宫,也是整个城市的中心!”船长做出“欢迎”的手势,像是一个优雅的礼仪小姐,只是身上没有穿着合身的旗袍。
有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女孩跑着过来,她手上拿着蓝色的文件夹,莫朝阳猜测这位应该是这里的秘书,女孩看着莫朝阳的方向走过来,显然是朝着他们来的。
“船长好!”女孩笑容灿烂地向船长问好。
“你好!索菲亚,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接你们,这位就是莫朝阳吧?”索菲亚伸出手要和莫朝阳握手,莫朝阳点头哈腰。
“人已经到齐了吗?”船长问索菲亚。
“差不多都来了,主席团中缺了两个人,‘月下’队长柳夜正在执行任务来不了,洛杉矶分部的约瑟夫先生说分部的其他人都出去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守着,也不方便来。”索菲亚看着手里的文件,那是一本记录册,记录着出席人员的名单。
“我们进去吧!待会你不要害怕,就当成是某个迎新的场合!放平心态。”船长拉着莫朝阳进去。
莫朝阳随着索菲亚来到一个硕大的大厅里,大厅像是古罗马斗兽场的设计,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张石椅,像是临时增设的,大厅顶部有光照进来汇聚到了石椅的位置,大厅四面是石做的高座。
索菲亚把莫朝阳领到中间的石椅上坐下,然后把莫朝阳手里的行李箱拿走并说会好好保管,然后索菲亚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大厅,船长站在莫朝阳的旁边。
大厅里面的高座上坐了很多人,上面的人看到莫朝阳进来后马上讨论起来,莫朝阳傻眼了,手心的汗一个劲地往外冒……这特么根本不像是某个迎新的现场好吧!这里像是一个庄严的法庭,这是要干嘛?审判?还是听证?
莫朝阳真的后悔来到这里,他现在就像一个面临裁决的犯人,“犯人”莫朝阳被船长“骗”到了这里,马上就要被法官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罪名是“听歌使劲抖腿寻衅滋事罪”、“在沙发上重复看电影存心让老妹看到故意伤害罪”还有“长得太帅危害公共安全罪”,宣判之后会把莫朝阳关到潮湿阴暗的牢房里,那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天牢房里还会重复广播《道德经》,让莫朝阳的心灵和肉体洗尽铅华,得道飞升……
“船长,这是要干嘛?”莫朝阳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他说话嘴唇都有点抖。
“不要怕,我在你身边陪着你!”船长用手轻轻拍打莫朝阳的肩膀,船长能感受到莫朝阳心里的害怕。
莫朝阳真的紧张得不得了,他使劲地给自己顺气,这种场面下胆小的人可能会直接昏在座位上。
“肃静!”高座上有人发话,声音在莫朝阳的正前方,看起来是个老头,老头声音低沉浑厚,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在老头旁边的是一位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黑色和白色交织的麻花竖辫挡住了女人的侧脸,看不出年纪,蓝色和橙色的异色瞳显得特别醒目。
“肃静”这样的开场白真像是一个冷面的法官,就像古代的公堂要升堂的时候,衙役会敲打手上的水火棍并且大喊“威武”,你要是不配合,就先给你十大板……莫朝阳不由得坐得笔直。
“欢迎你的到来,我们的朋友莫朝阳先生!”冷面“法官”用了礼节性词汇,“我们迫不得已请你来到纽约总部,希望你能见谅,也请你不要紧张,你只要把这当成一个简单的问答环节就可以了……当然!我们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好……”莫朝阳回答,他也只能回答“好”,但凡有点不配合,鬼知道上面这老头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是纽约总部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部长,或者叫我索科洛夫先生!”名字听着像是一个俄罗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