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怀瑾两只手搭在膝头,挑眉道:“大哥谬赞了,警方还有几分钟就要来了,你好好想想等会儿怎么跟他们交代吧。”
封怀牧沉默,成王败寇,木已成舟,你能如何?
封怀牧长睫轻轻颤了颤,他抬起眼看向几米外,颤抖着手握着匕首的许好好,眼底渐渐生出了波澜,心底一片复杂。
如果封伊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而如今的许好好早已经不如初见那般,主动又热情,能够兴高采烈拉着他与他照相,能够主动要他的微信,能够追求他鼓起勇气牵他的手……
封怀牧站在那里听着愈来愈近的警笛声,心底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看着那宛若刺猬一般的许好好,忍不住朝她走了一步。
一道黑色的身影飞闪而来,轻轻一拉便把许好好拉到身后,和封怀牧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许好好吓了一跳:“玄霆?你刚才不是晕了吗?”
玄霆眼底一片清明,挡在许好好身前,隔绝了大半封怀牧探过来的视线,他唇边渐渐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点药而已,迷不晕我。”
玄霆声音停顿了一下,目光冷冰冰地盯着封怀牧,一字一句道:“别想用许好好来威胁,我跑不了。”
华国第一宗师,武道的巅峰,谁能够在他面前逃得了?
许好好站在玄霆宽阔的背后,看着那金色的短发,嘴唇轻轻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可能真的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否则为什么会想着给犯罪分子开脱?
许好好强忍下心底的苦涩,猛然合上眼面对着封怀牧的目光,“我不确信封伊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我永远都只是我,我只是许好好,不是你以前认识的女人,不是你那副美人图的人。”
她只做自己。
哪怕真如封伊所言,她便是封怀牧想要回到过去去寻找的女人,但那又如何?
时间永远回不去,她只会向前看,身后曾经的一切她都不想再回头。
“你自己去监狱里好好改造吧。”许好好扔下这句话便不再看他。
封怀牧讳莫如深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迷茫。
他努力那么多年,却依旧要和她背道而驰?
封伊抓着宁言的手胳膊,一脸愁苦地皱着包子脸,自言自语道:“我要是早知道大伯要今晚动手,我早点告诉他的呀,说不准就能皆大欢喜,还能一起过新年呢……”
封伊自言自语着,也不指望谁能够回她,可宁言直视着前方开口,语气斩钉截铁:“不可能。”
封伊反问:“为什么不可能?你又不了解好好阿姨,你也不知道我大伯……”
宁言语气定定的:“我的确不知道他们俩如何,但这位许小姐的心气已经决定了他们的未来。做错了事情,不可能再当成从未发生。”
“他们俩三观不一致。”
封伊似懂非懂,觉得冷静的宁言说得很有道理。
好好阿姨,一直向前看,而大伯还在回望过去。
她想了想,抱紧宁言的胳膊:“我应该和宁叔叔三观一致。”。
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