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眠立刻指了指最上层红艳艳的草莓,“这个,我想要草莓的。”
陆景怀拿起一旁的蛋糕刀,把最上面最甜的第一块蛋糕切给了鹿小眠。
至于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陆景怀语气淡淡:“嗯,我的财产不给别人。”
跟班黄毛忍不住笑了:“噗——”
陆大少这话不就坐实了陆安然逼婚的企图吗?
为了求陆家遗产?
陆家可就陆景怀这一根独苗苗啊!陆家所有的钱都是陆景怀的!
寥寥几句话的功夫,在场众人突然有些不能对陆安然对陆景怀的感情感同身受了,看着她的目光总有些探究的意味。
或许陆安然对陆大少真的有些喜欢,但——感情哪比得上钱?
陆安然肯定在企图陆家的钱!毋庸置疑!
陆安然气得眼圈一红,掉头便朝外面跑出去。
鹿小眠小口小口地吃完第一块蛋糕,满意得全身细胞都在雀跃,“真甜!”
陆景怀低声问:“还要不要?”
鹿小眠站在他身边,秀气的手指指着另一边的巧克力:“我要这个。”
显然,她没有要节食的想法。
坐在阴暗处围观的许好好看得目瞪口呆,有些结巴地道:“就……就这样?”
封怀牧悠然翘着二郎腿,脚尖因为闲适而轻轻地摇摆着,他笑着问:“不然好好以为会是怎么样的呢?”
许好好直接就看呆了。
她有些泄气地抓了抓自己乌黑靓丽的长发,“我去,这是什么奇葩发展?这不对啊!小眠不是应该突然觉悟自己对陆大少有感情吗?开场怒撕陆安然打小三吗?”
“她在干嘛啊?还在吃吃吃?”
许好好往后面瘫软:“算了,他们俩之间估计只有陆大少主动了。不过他怎么不主动点?这两人在温水煮青蛙吗?”
封怀牧低头喝着红酒,随口道:“他短命。”
短命的人还是别结婚最好。
许好好见封怀牧随口说着,忍不住讽刺道:“陆景怀不是和你是好友关系吗?你活那么久,他却短命。果然你的好友都是假的好友。”
封怀牧笑着挑了挑眉,把红酒杯放下,声音无比温润:“好好为什么总是要误会我呢?我和他的确算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可人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又不是我能左右的。”
借口!
封怀牧:“而且我不是活得久,而是我总能记得以前的事情。若非有所求,何必做这种事?啊,我其实很怕疼,但每次都死得挺惨。”
有所求。
许好好移开眼神不看他,心里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他一直都有所求,不过求的一直是她。
封怀牧就是这样的人,三言两语都离不开这些话题。
用各种话在不断地暗示她,让她为他愧疚,让她为他心软。
许好好不再看他,立刻起身头也不回地朝苏梨他们的方向走过去。
封怀牧眼中闪过兴味的笑意,修长如玉的手指又兀自端起了一旁的高脚红酒杯喝起来,一饮而尽。。
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去捕捉他想要抓住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