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脸,你们两个要相信我的手段,就算我二哥站你面前,也认不出来。”
听到这么笃定的话,曹八妹放下了心。
“哎呀,别墨迹了,赶紧的走吧,我都等不及了。”萧雅雪道,拉着杨若晴和曹八妹大步朝前面的烟花巷子去了。
三个人很快就进了烟花巷子。
“哇,这两边的红灯笼真好看,一串串的,跟糖葫芦似的。”
杨若晴边走边道。
萧雅雪道:“晴儿,你这吃货,知道你喜欢吃糖葫芦,看啥都能联想到糖葫芦,服了你!”
杨若晴咧着嘴笑。
“哎呀,你们小点声儿说话,前面有人。”曹八妹拽了下杨若晴和萧雅雪的衣裳袖子,小声提醒。
三人接着往前走,这条巷子里,全都是青楼。
一家挨着一家,规模不同,但是从外面看,都差不多。
院子门口的大红灯笼下面,笑得花枝招展的老鸨带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姑娘在那招揽来来回回的男人。
“客官,进来耍耍呀?喝盅酒啊……”
“公子,来呀,来嘛……”
浪声一波接着一波,听得杨若晴三人头皮发麻,小心肝都跳得不规律了。
“哎呀,那边的三位爷,别走那么急呀,进来耍耍呀?”
一道嗲得快要让人小便失禁的声音突然响起,前方,一家院子门口,一个女人正朝杨若晴三人这甩着手帕打招呼。
杨若晴三人面面相觑,杨若晴道:“咱仨被盯上了?”
“嗯,是的。”萧雅雪道。
“咋办啊?我好怕,要不咱走吧?”曹八妹问,声音都有点发颤。
杨若晴道:“不怕不怕,不要搭理就行了,难不成她还敢把咱拖进去强了不成?”
话音刚落,一股刺鼻的脂粉气味扑鼻而来。
一双女人的鬼爪子紧紧抓住了杨若晴,“这位小爷生得眉目清秀,一表人才,不进来耍耍,喝盅花酒当真是糟蹋了这身皮相……”
老鸨猩红的大嘴巴一张一合,撅着屁股拽着杨若晴就往边上一扇院门里拽。
杨若晴想也不想,反手就把她给甩到了一边。
“哎哟喂,我滴个老腰老屁股啊,痛死咯!”
老鸨跌坐在地,揉着后腰起不来。
身后,她手底下的几个姑娘惊慌失措的奔过来搀扶她。
杨若晴本来想走,突然,她脚下顿住了,视线落在其中一个女人的身上。
那个女人,脸上画的妆,就跟掉到了面粉缸里去了似的。
眉毛像蚯蚓,嘴巴猩红猩红,头上堆了一头的花。
明明没有啥胸,却还非要学着身边年轻有料的姑娘,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肉来勾人视线。
“晴儿,快跑啊,等着被她们抓住讹一顿啊!”
萧雅雪拽了杨若晴一把,催促道。
杨若晴回过神来,又朝那边的那女人再看了一眼,转身跟着萧雅雪和曹八妹掉头就跑。
三个人一口气跑出两条街,确定真正甩掉了那几个想要追的女人,这才停了下来。
三个人里面,就曹八妹是普通的村妇。
杨若晴和萧雅雪都是练过的,跑两条街是脸不红呼吸也不急促。
曹八妹就惨了,靠着杨若晴的肩膀大口的喘气。
萧雅雪凑过来问杨若晴:“先前喊你跑,你发啥愣啊?”
杨若晴道:“我看到一个熟人了。”
“嫖客?”萧雅雪问。
杨若晴摇头,“等待被嫖的。”
“啊?”萧雅雪诧异,曹八妹也忘了喘气。
“你是说,你有认识的人在这里做妓、女?”萧雅雪问。
杨若晴点头。
“谁啊?我们认识嘛?”萧雅雪追问,曹八妹也来了兴致。
杨若晴想了下:“你们两个可能不认识,那个女人,是我五婶娘家的嫂子――周氏。”
“周氏?”萧雅雪一脸茫然,果断摇头:“不认识。”
曹八妹道:“我也不认识,不过,却听三婶跟五婶在一块闲聊的时候,提起过。”
杨若晴点头,于是把周氏的事情,跟她们两个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啊?世上还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啊?自己男人没了,就赖在小姑子家混吃混喝。”
“这还不算,竟连绵绵的羊奶都要偷喝,实在是贪婪!”萧雅雪谴责道。
曹八妹问杨若晴:“晴儿,你确定你没看错?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说,涉及到一个女人的名声哦。”
杨若晴淡淡一笑,指着自己的眼睛:“不是我自夸,我这双眼,就没看错过。”
“哎,当初周氏还想爬我五叔的床,后来丑事败露,她就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要去我爷奶那揭发我五婶和大宝的事。”
“那个女人啊,自私自利,偷懒卖坏,还心肠歹毒。”
“这会子啊,又刷新了我对她的认识,原来还是个****荡、妇!”杨若晴忿忿道。
萧雅雪抚掌:“晴儿说得太好了,这里,应该有掌声响起。”
杨若晴白了萧雅雪一眼:“怪不得她消失得这三年,一直都没再去找我五叔五婶打秋风,原来是找到了这档子好买卖啊,哈哈……”
亏得五婶有时候想起已故的兄长时,还会忍不住提到周氏。
猜测周氏应该是守不住寡,重新嫁人生娃了。
哎,竟然是走了这样一条下作的路,杨若晴越想越觉得恶心。
萧雅雪和曹八妹也都纷纷摇头。
三个人都没有再逛的兴致,时间也有点晚了,于是一起回了天香楼歇息。
……
躺到床上的时候,杨若亲把这事儿跟骆风棠那说了。
骆风棠的反应,也跟她起初差不多。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谁。”他道。
杨若晴点点头:“不说她了,管她在哪待着,只要不去骚扰我五叔五婶就行了。”
骆风棠点头:“嗯,不说这些了,这段时日忙着赶路,你都没好好睡过一宿,赶紧睡吧,明日莫要顶着俩黑眼圈回家。”
杨若晴欣然一笑,扯过被子躺了下去。
骆风棠吹熄灭了火烛,刚躺下来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搂进怀里。
被子底下的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弄得她痒痒的,麻麻的。
“不是说累了要睡觉吗?这手咋不老实了呢?”她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