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不走。”他们跟着主子的时间不短。
他们在场的每一个、每一个都是主子把他们从死亡边缘救下来的。
也因此,主子得罪了不少人。
都说主子那是在多管闲事,可多管闲事的主子,却给了他们新生。
不管外面是怎么说主子的,在他们心里,主子就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主宰,不管主子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会离开的。
“走,都走。”舒玖从座位上起身,就这么一个动作,就耗费了她不少力气。
本来侍从要扶她的,被她抬手拒绝。
她还没有弱到那种需要人搀扶的地步。
不光是她,就是舒菲娜,也不容许自己虚弱到那种地步。
要说舒菲娜的性子,跟她本性某方面有相似的地方,不容许自己的脆弱展示在别人面前。
“主子,我们走了,您怎么办?”似乎是感觉到舒玖的态度强硬,那个侍从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费那么多心,还不如赶紧找找还有什么值钱的,全都带走,也许过不了几天,这里就不是我能住的地方。”舒玖想着舒菲娜的下场。
看着这处住所。
孟赫特斯家族的祖宅,很快就会被人收走。
与其到时候被人灰溜溜的赶出家门,舒玖已经决定了,她会自己先行离开。
她现在的情况是腹背受敌。
想到他,这个世界……怕是被压制住了一些东西。
舒玖想起之前那个载体说的话,难道……
先不管是不是那样,反正就目前而言,其实最大的危机,就在她身边。
就是她的男人。
舒玖转身离开前。
视线再次落到还趴在那里的男人身上,头更疼了,也是作孽啊!舒菲娜还真是给她惹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一不小心,她就玩完,然后任务重置。
想想这个世界也确实有些窝囊,她目前最大的目标就是保命。
想到这次男人的某些情况,舒玖就很想原地炸了。
没想到她男人居然还有那种性格。
“彻底治好他,然后送走,你们都走。”舒玖再次强调着。
然后便迈着老态如钟的步伐,离开这个地方。
因为背对着,所以舒玖没有看见本来一直趴在那里的某奴隶已经抬起头,垂落的发丝挡着他大半脸部。
隐隐约约可见那双眼眸,不带丝毫温度。
那些侍从们,下属们就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舒玖的背影,才慢慢收回目光,一个个眼圈都红了,他们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主子现在这样,他们要是再离开她,她要怎么活下去。
不管了,先把这个奴隶的事情解决掉。
既然主子已经放手了,他们不能再在这个时候违背自己的命令,他们是亲眼看见过的,主子对这个奴隶有多紧张。
所以治好,再送走。
不是问题。
于是,几个有着高级魔法师实力的侍从便把奴隶搀扶了起来,给他施展着光明治愈术。
本来就是皮外伤,治愈起来很快的。
没有过多少时间,在光明治愈术的笼罩下。
本来浑身是伤,狰狞可怕的血痕现在是完好如初,奴隶露在外面的皮肤,看上去充满了极致莹润的美感。
却又诡异的不显羸弱病态。
而且表露的肌肤看上去很有力感的样子,不是那种软弱病娇的视觉感,总之很奇怪。
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奴隶。
缘由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确实是舒菲娜从奴隶拍卖所高价买回来的。
别说这个奴隶出现在拍卖所的时候,可是引起了一番轰动。
不管是男是女,都不敢相信,这样的生命,会是一个奴隶,还被抓住,毫无反抗之力的成为一件物品。
别管舒菲娜付出了什么代价,反正这个奴隶,现在是属于她的。
只是这个明显不是一般人的奴隶,不是那么安分的。
一旦抓住机会,就会逃走。
他们都抓了好几次了。
现在这个让他们操心劳力的奴隶,终于可以离开了。
其实他们之中,也有不少人曾经是奴隶。
按理说对这个奴隶,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
可主子高兴不是嘛,只要主子高兴了,他们就算知道自己做的是错事,也不会去计较深究。
“你…自由了。”一个侍从把属于奴隶的卖身契放到他的手上,让人给他套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又给了他几个金币,银币。
接着,就让其他佣人把奴隶送了出去。
奴隶从头到尾没有出一声。
但都知道,他不是哑巴。
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被送出大门的奴隶。
站在大门口,背后是再次关上的大门,就那么愣神着。
没有多余的反应。
好一阵后,奴隶手中的卖身契……在他的手中化为灰烬,那些金币,银币,也瞬间消失在掌中。
“真没意思。”
“玩够了没有。”
“你说是不是很没有意思。”
“回去了。”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你不也玩的很开心,所以主魂你就是爱装,看到自己的信徒被诅咒折磨的那么惨,也没有要说帮一把的意思,那种诅咒,你就是抬抬手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抬手,那种诅咒,你不就是源头。”
“她打我,打的那么惨,我当然不会帮她。”声音里带着邪魅撩人,却冰冷残忍。
“你不跑,她不会打你。”这个声音听上去矜贵温雅,却同样冷酷无情。
“所以主魂你玩的开不开心,被当成奴隶给卖了。”邪魅的声音里带着一些调侃,还有一些幸灾乐祸。
“该回了。”
“不回,我们还没有融合,怎么回,不回不回,再说回你那儿,我浑身不舒服。”
“永远都别想成为主导,还不死心。”
“为什么要死心,换你,你会不会死心。”
“不会。”
“果然是主魂,我就是你不是嘛,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是你,事实上,你要是心冷残忍起来,我可比不上,我可不相信,没有弄死那个女人前,你会这么干脆的离开,咱们俩什么时候遭个被虐打的罪。”邪魅的声音带着一些蛊惑。
“杀了再走。”温雅矜贵的声音做了最后的决定。
在温雅矜贵的声音一落后。
本来站在大门口的奴隶,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
“主子,您在干什么?”有仆人问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舒玖。
“收拾。”舒玖没有回头,继续忙活着。
“主子,您……”到底要干什么。您这样,他们心里没底。
“准备流浪。”舒玖简言意骇的说着。
流浪……
这话,别说仆人愣住了。
就是隐身在旁的某个奴隶,也有一些意外。
这个女人……
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