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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霍清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可以把师父曾经说过的话再说给萨蒙,从而让萨蒙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对官方他可真没办法。
“你就造孽吧,段锦风,这件事从锦风团方面立刻停止,听到没有?”霍清命令的口气道。
“是,霍爷,我明白了!”
听霍清说了这么多,段锦风也明白,这肯定是林爷的意思,所以自然会照办,毕竟锦风团本就是林爷当家。
“萨蒙族长,你先出去吧,我和段团长再说几句。”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毕竟霍清十之七八都是转达林子辰的话,但他必须把其他人支开,不然怎么拿地角枝?
萨蒙被上了一课,这会儿也没什么脾气了,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走出会客厅之后,萨蒙神情恍惚,似乎一直在想着什么,灵雅走了过来,道:“萨蒙,我们毕竟曾经都是一个山部的,我希望你明白,没有什么比家园更重要。”
萨蒙失神地点了点头:“灵雅,请相信我,我曾经真的只是想改变山里人的命运,我们出去读书,见了世面,就觉得山里人应该可以和城里人一样,拥有最好的东西。”
“呵呵,可什么才是最好的呢?真的是高楼大厦吗?可家都没了,住在哪里会开心呢?萨蒙,如果真的让你住在城市里一生,某一天你还会不会想起咱们的山部?”灵雅会心一笑,说道。
萨蒙慢慢抬起头看着灵雅:“或许……就像刚才那位先生说的,我的书都是白读了,呵呵,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一切都来得及,你抽时间来东山部吧,我想我爹会欢迎你的,到时候咱们再想想办法,好吗?”
见萨蒙没有回应,灵雅道:“顺便也看看阿公吧,上次你们来山部走了以后,阿公一气之下就病倒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什么?阿公……病了?”
“嗯,山部是我们的家,我们等你们过来。”
萨蒙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很快,霍清和段锦风也走了出来,萨蒙想说些什么,霍清却没有给他机会,拉着灵雅就走出了西山部,好像很赶时间似的。
几人走后,何宇道:“族长,那我们怎么办?可韩枫先生都已经下山去联系这件事了啊。”
萨蒙一愣,这才想起来,韩枫是萨蒙在楚江上大学期间认识的朋友,听了他想改变山里人命运的理想,就随他一起来到了大月山,从此也成了他的左右手。
西山部很多事情都是韩枫在幕后出主意甚至操控,所以很多时候萨蒙都会有一种架空的感觉,但习惯了这种依赖,他更多的还是信任韩枫。
“哎,等韩枫先生回来再说吧,”萨蒙叹了口气,道,“何宇,明天安排一下,陪我去一趟东山部。”
“什么?还去?你刚刚没听灵雅说吗,阿公都气病了,而且身体很糟糕,我们去了会不会……”
“不管了,如果阿公真的那么严重,我们做晚辈的更应该去看看,至少……灵雅说得对,我们都是山部的族人!”
从西山部往回走,灵雅的心情倒是不错,毕竟她感觉霍清凭着一己之力改变了萨蒙的想法,要知道这可是加罕和阿公都没有做到的。
“嗳,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说的萨蒙都说不出话了。”灵雅道。
“事实胜于雄辩,其实事实摆在那里,我不过是叙述罢了,”霍清看向灵雅,月光下灵雅的小脸儿柔嫩细腻惹人醉,“不过我看你和那个萨蒙眉来眼去,好像真有点感情似的。”
灵雅嘟起嘴:“哪有,我们小时候就是好朋友,你别乱想好不好!”
说完,灵雅就愣了,我和这个傻瓜解释这些干嘛?我这是怎么了……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萨蒙说政府已经要着手开发大月山了,这倒是个麻烦事,恐怕要等师父回来再说了。”霍清道。
灵雅点点头,突然,她睁大双眼:“糟了!”
“咋啦?”
“地角枝啊,我们都忘了这次去的目的了,坏了,要是没有地角枝,阿公不就……”
她没说完,就见霍清手里摇晃着一根枝条,枝条看起来和一般的树枝藤条极为不一样,不仅相对更粗更饱满,而且表面棱角分明,上面一片叶子也没有。
“这是……地角枝?”灵雅惊呼道。
霍清嘿嘿两声,旋即点了点头。
灵雅激动了起来,直接抱着霍清的脖子道:“霍清你真厉害,你简直太伟大了,哈哈,真棒!”
霍清都愣了,闻着灵雅身上的香味儿,感觉自己跟喝醉了似的,站都站不稳了……
灵雅松开霍清,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没看见?就是你被何宇抓到的那会儿?”
“什么抓到,这么难听,那会儿我几乎把整个楼里都找遍了,也没见地角枝,所以我推断应该在那个会客厅里,”霍清认真解释道,“后来见到段锦风我就心生一计,和他单独谈谈,正和借机顺出来,嘿嘿,厉害不?”
“咦……偷的啊……”灵雅做出嫌弃的表情。
“什么叫偷得啊,那是顺的,”霍清瞥了灵雅一眼,“得了,你要是不开心我们送回去就好了,我再道个歉,咋样?”
说着霍清就往回走,灵雅赶忙抱住了他的胳膊:“不要,我开玩笑的,你咋还真生气了啊!”
霍清一笑,心说有机会啊,顺势就把灵雅搂进了怀里:“我哪舍得真生气,你这么可爱。”
灵雅眨着一双水眸看着霍清,老半天愣在那里,脑子里面嗡嗡的,心里怦怦跳个不停。
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女,又在山里长大,哪有什么感情经历,被霍清这么一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几秒之后,她才猛地推开霍清:“你……你欺负我!”
“我哪有,也舍不得啊。”霍清再次牵起了灵雅的手,道。
灵雅嘟起嘴一把甩开了霍清,朝着东山部的方向跑去,一边跑还喊着:“你、你没个正经,不理你了!”
霍清却是笑了出来,跑都跑得那么美……师父,我给你找着徒媳妇儿啦……
……
赵学伟按照导航把车子开到了指定的地方,黄依指着前面的一处平房,道:“子辰,邱老就住在那里了。”
林子辰顺着黄依的玉手看去,点点头:“呵呵,真是清雅之人,虽然这地段不算很好,但这房子确实很清幽啊。”
随后,林子辰让赵学伟在车上等着,和黄依下车走向了小院儿的门前,黄依几声敲门,一个年轻人打开了门。
“你们找谁?”
黄依露出得体的笑容:“您好,我们找邱老。”
年轻人看了看表:“太晚了,对不起,邱老已经休息了,你们白天再来吧。”
的确,这会儿已经入夜,除了那些夜生活的年轻人,还有谁没睡觉?
黄依和林子辰对视了一眼,轻咬着娇唇,在年轻人正要关门的时候,推住了大门。
“不好意思啊,我们有很急的事情找邱老,麻烦您说一声,就说盼君来的黄依来了。”
闻言,那年轻人一愣,药界谁不知道地下黑市盼君来的老板娘,他跟随邱老这么多年,也是有所耳闻。
“哦?您就是盼君来的老板娘啊,失敬了,”年轻人也是有礼貌地笑了笑,面对有些名号的人物,他自然不愿得罪,“这样吧,我尝试去叫叫邱老,如果不行,那就只能明天早晨了。”
黄依感激道:“有劳了。”
“好,你们来院子里等吧。”
林子辰和黄依走进院子,那年轻人就进了里面的一个房屋。
刚跨进门槛,林子辰就闻到了院子里浓郁的药香,不过这些药香都很平常,显然都是常见的药材,并没有什么珍稀可言,不过他也想起了黄依的话,没有人知道邱老将珍稀药材藏在了哪里。
院子里两边都是用砖围好的泥土地,里面的药材有的一人多高,有的只有十几公分,但一排排很整齐,颇有错落有致的美感。
“呵呵,满院药香,这可真是个怪老头了。”林子辰笑道。
“是啊,邱老平时自己种植中药,不过这些药材并不值钱前,应该是老爷子纯粹的喜好,正因为这样,江湖上都叫他药痴。”
“药痴?呵呵,真有意思。”林子辰不由得想起了曾经斗药死在他手下的药王闫松,如果说闫松算是徒有虚名,那么这个邱老应该算是当之无愧了。
说完,林子辰注意到了院子里一棵树下摆着一个盆栽,里面生长的药材宽十一二公分,根部绿如翡翠,顶端红如鸡冠,虽然耸立却缺少了几分生气。
“这火顶仙似乎快死了啊,可惜了。”
“什么?子辰,你说这是火顶仙?那可是极为珍稀的药材啊,可人人说药痴是不会将珍稀药材放在身边的啊。”黄依不可思议地道。
林子辰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这的确是一株火顶仙,不过快要死了。”
“啊?不会吧,那太可惜了,这一株火顶仙恐怕称得上无价之宝了吧?”
“差不多,这样的药材恐怕没有人开得出价格。”
两人正聊着,年轻人走了出来,一脸的遗憾道:“对不起了二位,我敲了几声门,邱老没有应声,我看已经睡熟了,你们还是明天再来吧。”
闻言,二人只能无奈叹了一声,颇为遗憾地离开,林子辰暗道,看来只能明天再说了,希望阿公造化大吧。
不过正当他们要出门的时候,房子的门再次被推开,跑出来一个七旬老人,老人只穿着秋衣秋裤,趿拉着塑料拖鞋,身上披着一件破棉服,有的地方棉花都钻出来了。
他一路小跑显得有些不稳,显然还睡眼惺忪着。
“我刚听你说你认识火顶仙,你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