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牧羡光歇斯底里地吼出来,死死地抱住牧夏汐,“我妹妹就摔了一跤,这楼梯也不陡怎么会死?”
“……”
应寒年松开林宜的手,上前蹲下,摸向牧夏汐的颈部,冷冷地道,“死了。”
牧羡光一双眼睛顿时红了。
“不可能!”连昊站在楼梯上激动地喊出来,眼睛顿时湿了,扑上去想去抱牧夏汐。
“滚开!谁都不准碰我的妹妹!”
牧羡光吼出来,用力地抱住怀中一动不动的牧夏汐,一双眼红着瞪向连昊,“你怎么做人丈夫的,为什么我妹妹摔下来你都拦不住?还是你把她推下来的?”
“我怎么可能推她,夏汐是我老婆。”
连昊跪坐在地上,泪水掉落下来,脸上的哀伤痛苦看得叫人为之动容。
“羡光,你冷静一点,连昊平日里最疼夏汐,怎么会害她。”
连音说道,也是满脸的哀伤。
连老赶过来,惊得都捂住了心口,眼睛通红,一脸的痛心疾首,“夏汐,我家夏汐……”
几乎是要晕过去。
“父亲!父亲!”连音连忙上前扶住连老,现场顿时更乱了。
众人纷纷去看牧夏汐,牧夏汐身上还穿着漂亮的礼服,牧羡光将她的裙子往下拉,抬眸恶狠狠地瞪向众人,“看什么看!看够了没有!”
说着,他一把横抱起牧夏汐离开。
“诶,羡光……”
连音想叫住他。
有人想拦牧羡光,牧羡光声撕力竭地吼出来,“谁都不准再看!”
是那样的盛怒。
众人默默地让开一条路来。
牧羡光没有离开连家,而是将牧夏汐抱进旁边的一个房间,让自己的妻子白书雅守着妹妹的遗体。
牧羡光大步走回厅里,他抓起一个酒瓶狠狠地砸到地上,砸出重重的声响,全场皆惊。
“砰。”
中央,连老爷子坐在中央正由樊医生医生治,连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弯腰扶额在流泪,连音和吕青和坐在连老爷子身边担忧地看着父亲。
突然听到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声,连老爷又被惊得头疼起来。
牧羡光站在那里,瞪着连家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妹妹身体一向好好的,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也不可能摔死!是你们谁,你们谁害死了我妹妹!”
林宜站在应寒年的身边,贝齿咬了咬唇,被应寒年单手搂住。
“你……”连老爷子被气得不轻,“你胡闹什么,夏汐是我外甥女,连家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她的亲戚,我们害她干什么?”
这话有道理。
再说连老爷子大寿,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害人,这不是自己臭名声么?
众人纷纷安慰起牧羡光,请他节哀顺便。
还有人见连家乱成这样,起身告辞。
“等下。”
连音抹了抹眼泪站起来,说道,“今天是家父大寿,却出了这样的痛事,我想请诸位先别走,留下做个见证。”
“见证?什么见证?”
有人愕然。
“羡光现在情绪激动,言语难免偏激,但有一句话我觉得是对的,这楼梯一点都不陡,夏汐不可能摔一跤就摔没了命。”连音哽咽着看向牧羡光,“羡光,你让樊医生再去看看夏汐,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是要调查牧夏汐的死因。
林宜看了一眼连音,连音说话都是哽着的,显然非常痛苦。
牧羡光站在中央,闻言他吼道,“我不信,我现在谁都不信,我要找自己的医生,我要自己的医生过来!”
“当然可以。”
连音一口答应。
“行了,你先坐。”
应寒年走过去,将牧羡光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牧羡光坐在那里,眼睛红着,手指死死地握成拳头,有着无尽的悲怒。
连家的宾客多不胜数,连音承受着悲伤妥当地处理着所有的事宜,让佣人给大家呈上一些小点心垫肚子,又一再请求大家暂时不要把这消息往外说,大家都纷纷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她处理得面面俱到。
让人看到这位连大小姐独掌一面的能力,汪、叶两家的决策人还安慰着连老,夸了一番连音。
林宜被应寒年拉着在一旁坐下来,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好久,牧羡光叫来的医生才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牧羡光面前,一脸凝重地报告道,“三少爷,六小姐是被毒死的,死于氰化物之毒。”
“你说什么?”
牧羡光和连音同时震惊地站起来。
“有人要杀害夏汐,这怎么可能呢?”连音不相信。
“是谁?到底是谁?”
牧羡光凶狠地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在六小姐的嘴唇上闻到异味尤其浓烈,所以得查六小姐死之前吃过什么,这毒差不多是入口即死。”也就是要查死之前最后吃的东西。
医生说完,就有人说,“那不就是在敬酒的时候,夏汐喝了一杯果汁么?”
牧羡光立刻抓住医生,“去,去查果汁!”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医生赶忙上前去收集楼梯上破碎的杯子,还要查佣人倒的果汁瓶,检验又要一段时间。
现场又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突然有连家的一个妹妹站出来道,“如果是果汁的话,那杯是大姐换给夏汐的。”
听到这话,牧羡光立刻瞪向连音。
“是我换的,但那是因为夏汐不能喝酒,我才和她换的。”连音皱着眉头道,“我一直拿夏汐当亲妹妹,我害她干什么?”ァ新ヤ~~1~<></>
“今天查出来是谁要了我妹妹的命,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牧羡光咬牙切齿地吼道。
“我没有。”
连音一脸受了冤枉的表情。
“哎哟。”
忽然有一边人挤人的,一个小小的手握包从人群中被挤得掉出来,正正巧巧落在中央的空气中,上面的卡扣已经被打开,有东西从里边掉落出来,其中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瓶子滚出来,滚在最显眼的位置。
林宜这才慢慢抬眸看去,看着中央地上小小的银色手握包。
是她带进来的包,因为帮连音戴手链而放下,又因为红玫瑰突然勾引应寒年,她忘记拿回来就去宣誓主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