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承,没事了,没事了……”
他浑身剧烈一震,恍然回魂,几乎盲白的目光映上眼前她心疼的眉眼,喉咙一涩,发抖的声音沙沙哑哑的渗出来,
“倾宝儿,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景倾歌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依然安慰着,“我没事,我好好的。”
季亦承猛地一惊,抬起攥紧的手,这才发现她细嫩的手腕上已然一片捏紫的淤青,在白皙的肌肤上赫然鲜明。
“我……”他眸光一刺,景倾歌这才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瘪着小嘴儿嗷嗷叫,“疼。”
要哄。
……
房间里,季亦承抱着景倾歌坐在沙发上,冷鸷的脸色根本算不上好看,一脸犯我者死的嗜血杀气,小银和小铁已经派人去追了,但并没有惊动宴厅里的宾客。
景倾歌这才知道,原来刚刚给她送餐的侍应生竟然是时暝,被射中了心脏都还没死!甚至又跑到a市来了!
这一次,他又想干什么……又来报复季亦承的吗?
一想到那个男人,那双太过诡谲的纯金色眸子,一身薄凉的骇气,还有被他挟持的那段日子……
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微微心栗,留下心理阴影了。
季亦承四下打量着景倾歌,恨不得把每一根头发丝都检查一遍,确定她是真的没事情才肯放心。
骤然,季亦承视线一顿,落在茶几摆着的那一碗甜汤上,瞳孔剧缩,
“这是那只疯狗送上来的!倾宝儿你喝……”
“你别慌!”景倾歌赶紧稳住他的肩膀,“我没喝我没喝,一口都没喝!”
季亦承直直的看她,“真的?”
“嗯!”她重重点头,敲在他的心上,“太烫了,我就吹了吹,正准备喝的时候你就乒乒乓乓来敲门了,所以一口都没喝,你别担心我被下毒了。”
一提到下毒,两个人都同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
“该死的!”季亦承一声咒骂,扬手狠狠摔碎了瓷碗,景倾歌抿了抿唇,他又肃沉着声问她,“他进来还干了什么?”
景倾歌想了想,“除了帮我盛了碗汤之外,就没什么了。”
“就这碗?”
“嗯。”她点头,顿了顿,回想刚刚的那个侍应生,“他还说了几句话,感觉……有些奇怪?”
如果真的是时暝的话,那就……更奇怪了!不对,是诡异!她突然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他说了什么!”
景倾歌把刚刚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季亦承骤一眯眼,危险肆掠,“他和你说要照顾好自己,汤要趁热喝?”
“是不是很诡异?”景倾歌反问。
“sh**it!”季亦承气得恨不得掀桌子了,弑黑的深眸里一片熊熊燃烧的怒火,“我去t/m/d变**态!”
……
景倾歌也止不住眉心突突直蹦,又想到那侍应生对自己笑的样子,目光清澈,笼着深深浅浅的细碎……时暝怎么可能会对自己那么笑?当初在庄园的弑黑,他恨不得杀了她啊……
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