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某位时大boss坐在寒风里浑身萧瑟。
忽的,天空里旋转的雪花更大了,洋洋洒洒的。
时暝微微凝眸,看着那片勿忘我,浅碎的紫色花瓣都被染白了,落下薄薄的一层,纯粹,悄然。
就像他的爱情。
原来,有些人真的是注定的,不会因为出场顺序而有所不同,是他先遇到她的,可是老天爷只许给他一场一个人的初恋。
都说初恋难忘,是真的,就像一个深藏在最柔软最稚嫩的心底的那个月光宝盒,打开一次,是留念;打开两次,是悲伤;打开三次,是痛苦……
从年少到成熟,他不知道已经打开过多少次了,早就尝遍了悲伤的滋味,疼痛入心,刻入骨血,可是,他依然不停歇的在每个孤独的深夜里悄悄怀念。
只因为,他爱她,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能够有那一场最初的遇见,他已经很感激。
至于其他的,他都无所谓。
他抿唇又喝了一口,淡淡的白月光照下来,精致的侧脸打上了一层薄光,眉宇间透着一丝清凉,纯色的金眸却透彻无比,嘴角还挽着一抹淡淡的笑。
……
季亦承迅速上楼了,那道特地留的细微的缝隙里还透出一丝浅柔的微光,轻轻推开,关上,这才进来。
掀开被子,躺进去。
她睡得很熟,因为他怕她一个人睡冻着,所以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估计是有些热了,白嫩的小脸红彤彤的,小巧的鼻尖也红红的,翘长的睫毛落在眼翦上,睡颜安好,娇憨可爱。
她身子一滚,骨碌碌的从他怀里滚了出去,好像又感觉不太舒服,又骨碌碌的滚了回来,又重新抱在人肉抱枕上,抵着的小脑袋蹭了蹭,抿着的小嘴微不可见的翘了翘。
他笑了,心怀一软,漆眸都漾开一片曜黑的亮光,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低低的声音细腻温柔,
“我爱你。”
……
第二天早上,季亦承和景倾歌便去机场准备回a市了,一群人护送。
大家正在告别。
“小倾,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当然,没事情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无论多晚都可以,我手机一直开机。”登机口前,时暝拥着景倾歌,一脸温柔的笑。
旁边,某位季大boss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拽了时暝的胳膊颇为嫌弃的摔开,然后将景倾歌护犊子似的特别小心的搂在自己怀里,
“犬夜叉你够了啊,我老婆你丫抱这么紧干什么,还有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不打!”
“我又没叫你打!”
“开玩笑,我更不可能给你打。”
这俩人完全忘记昨晚的那段临别对话了→_→。
时暝话锋一转,怒极反笑,“我也没指望你打,反正可能过几天我就去a市了。”
季亦承一双桃花眸眯起来,
“你最好别来。”
“没可能的事儿。”
“你……”季亦承正欲低吼,被夹在中间的某女人微微一顿,倏声道,“你俩能不能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