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欢离开了前院,径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想着楚湘云,心中难免觉得置气。
心想,待会佟灏钧回来,自己肯定要将话说清楚。若是自己耽误到他的真爱,那自己甘愿退出这婚约中。
上辈子的遭遇,让秦意欢明白不该将希望放在男人身上。她也不是没手没脚的,怎么都可以活下去的。她可不想,自己成全了佟灏钧的名声,反倒背着恶妇的罪名。
喜鹊一干人都不敢上前,默默给倒了茶水,便在一旁站着。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便看到有个男人大步上前的进了陶林馆。虽然面上没表情,但看得出走的很急。
此刻佟灏钧身上还穿着官服,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大概是刚下朝归家。在佟灏钧进了屋之后,喜鹊一干人便都退了出来。
但这时候,却有个丫鬟直接进去。站在了佟灏钧的身边,一副等着伺候佟灏钧的模样。
秦意欢抬头看了那丫头一眼,又看了一眼佟灏钧。没有开口说话,只低头喝茶。
数日没见,佟灏钧心里面也是想着秦意欢的。在察觉到妻子的小情绪的时候,佟灏钧便挥手说道。
“你下去,我自己来就行。”
那丫头只一脸无措,看了秦意欢一眼。眼神里面传递出的无辜,就像是真的被什么人欺负一般。
这下子,是真的让秦意欢火大了起来。
“别啊,老爷。她平日里是怎么伺候你的,就让她伺候着你就行。若是觉得我在这儿不好的话,那我便出去就是。你这将人赶出去,可不就让我成为坏人了吗?”
秦意欢这话,分明就是别有深意。嘴上这么说着,也手脚很快的从椅子上面站了起身。
这下子,佟灏钧是真的着急了。没有继续理会那丫头,只对秦意欢解释道。
“什么伺候不伺候的,从小到大,我还不什么事情都自己做。这小丫头,我连名字都不知道,更是没让她伺候过。你这话,怕是误会什么了。”
佟灏钧平日里话少,但如今跟秦意欢解释的时候,就怕是没能将事情给解释清楚。那丫头也知道了情况,低着头走了出去。
屋内,顿时只剩下佟灏钧跟秦意欢二人。
“你且先坐着,我进去换了衣衫再出来。”
秦意欢倒是没有扭捏,正好也想问问佟灏钧事情。话没有答一句,却直接在椅子上面坐下了。
坐着的时候,秦意欢也是没有闲着。只想着怎么将事情给问清楚,也给自己一个痛快。
但里头换衣衫的佟灏钧,并不知情。还以为是自己没归家,冷落了秦意欢,这小妮子才生了气的。
将官服换下,佟灏钧出来的时候只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褂。跟刚刚穿官府那威严的模样一对比,倒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看了他一眼,秦意欢心中莫名觉得来气。想着就是这幅长相,才给自己惹来这么多麻烦的。
刚坐下的时候,佟灏钧便直接端了秦意欢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的茶。松口呼出一口气,十分舒服的模样。
一边坐下的时候,一边便想秦意欢解释道。
“昨日里宫中有事情要商议,被留在了尚书房。今日下了朝,得了消息我便匆匆回来了。没有及时回来,是我的错。”
听佟灏钧自己主动解释了夜不归宿的事情,秦意欢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毕竟现在在秦意欢心里面,觉得最要紧的已经不是这事情了。
这些个糟心的事情,让秦意欢对两人以后的生活觉得十分的担忧。就这,她感觉自己不想去应付。
“没事,相公您在宫中忙着。我这一下马车,便在府里面忙着,倒也不算是清闲。您倒是来慢了,大概没有见到丞相家的楚姑娘吧。”
秦意欢故意提起这事情,就是想看佟灏钧的态度。
但佟灏钧在听到楚湘云的时候,只皱着眉头,淡淡的回了一句。
“她来了?”
这一句,就让秦意欢瞬间火大了起来。想着自己一心上京,没想到是来处理这些事情的。而且,佟灏钧那个她字,就说的他们好像关系十分好一般。
“是的,她来了。还跟我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实在是我没有空,她最后才勉为其难的走了。大概也是知道你昨日没有归家,一大早来家里面等着你的吧。”
听到秦意欢说这话,佟灏钧看着她,只一脸的疑惑。觉得这话,好像不怎么对劲。
想着楚湘云的心思,秦意欢现在又是这态度。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正想着怎么开口解释这事情的时候,秦意欢便忍不住气的直接说道。
“我们两人确实有婚约在先,但当时我也坦言。若是你在京中,有更好的姻缘的话。我自愿退亲,没有半句怨言。倒是没想着,最后还是嫁与你,落得一身的不好。”
佟灏钧听了这话,有些哑口无言。楚湘云的事情,他自认自己已经处理好了。也是没想着,人怎么就找上门了。
对于秦意欢此时的怒气,他也是有些不大理解。这事情,是楚湘云一厢情愿的,也怨不到自己。
“你,不信我?”
最后,沉默了一会儿的佟灏钧只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着实让秦意欢,有些无语起来。没有半分的解释,最后只说自己不信任他?秦意欢无奈至极,只能笑了出声。
“人家找到家里面来,我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相信。甚至我都还没有说出口,你都清楚是什么事情了。既然这样子,你就该早跟我说。我主动退亲的话,倒也不会让你觉得为难。你上京做了丞相的女婿,前途也能一片光明。”
秦意欢赌气说出这番话,觉得佟灏钧没有跟自己解释楚湘云的事情,甚至觉得自己还怀疑了他。
就这?秦意欢觉得根本是无法理解。说道最后,好像还是自己耽误了人家的好亲事一般。
想着当初佟灏钧要娶自己的时候,说的话可不是这样子。面对眼前的男人,秦意欢也真的不知道到底他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