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程俊经研究,发现帝豪大酒店采用了点式招聘,服务生是一些零工,工钱当天结算,若是第二天不想来,便可以不来。
为了方便调查,程俊联系到了帝豪大酒店的老板,他让他们老板出面找到了那名下药的服务生。
程俊带人一脚踢开某户小农院的门,跟在程俊身边的士兵似潮水般涌进去,瞬间就制服了正躺在摇椅上悠闲吃西瓜的男人。
生活在社会底层,只能靠着打零工勉强维持生活的小百姓哪能见过这种场面?
这么多穿着军装的士兵闯入自己家,手里还抱着枪,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呢!!
程俊让人把男人压回督军府审讯。
帝豪大酒店的负责人也被他叫了过来,程俊让他确认里面那个,是不是那天负责送颜尘潇那间包厢饭菜的服务生。
负责人点了点头,“程副官,就是他!那天原本负责送少帅那个包厢饭菜的服务生不小心打碎了盘子,我怕耽搁了颜少帅和包厢里其他几位爷的心情,就让他先替上去了!”
程俊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男人的手被拷在了桌腿上,想跑也跑不了那种。
好在他配合的不错,跟士兵们承认了是自己下的药。
程俊推开铁门,双手抱臂靠在墙边,“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是谁给你药的?长什么样?”
男人回想起洛胥的模样,尽自己可能把洛胥和洛慧嫣的外貌描述给士兵。
“他们看上去像一对姐弟,弟弟穿着打扮就是个富家公子哥,一看就是兜里有钱那种,姐姐……我对姐姐的脸长什么样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我那天前后不过就见了她一次,还是她给我药的时候,不过我记得她当时穿着旗袍,腿上露了一大块子肉,恨不得让别人把她腿给看个精光!一看就是出来卖的!”
经过种种描述,士兵们从他的话里推断出,姐姐年龄应该是18岁左右,弟弟14岁。
相差4岁的姐弟,又刚好符合年龄,程俊第一个想到了洛慧嫣和洛胥。
程俊摸着下巴,“怪了,那日小卿的表情似乎是知道些什么,这时候又偏偏查到了洛家身上。”
事关洛家,程俊心里有点忌讳,毕竟云卿是颜尘潇的未婚妻,现在云卿的姐姐和弟弟又成了他们的头号嫌疑人。
“副官,你嘀咕什么呢?口供我都录好了,你帮我给少帅送去?”士兵拿着手里那一沓纸张伸到程俊面前。
程俊摇了摇头,“不急,这天儿还早,等外出搜查药堂的弟兄们回来了,再通知少帅也行!”
云卿在屋里一憋就是两三天,她今天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
只是今儿个不知怎么得,来督军府找她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洛玉华带着礼品来看望她前脚刚走,薛凡和苏焕之后脚便过来了。
他们三人坐在沙发上,云卿不说话,气氛一度尴尬。
苏焕之与薛凡坐在一起,云卿此刻好像变成了家中长辈。
她那孤清的气质简直和‘我不同意我女儿嫁给你’一摸一样呢。
丫鬟瞧着薛凡来了,端出先前从未泡过的红茶,“薛凡少爷,这是你最爱的红茶。”
薛凡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谢”
云卿有点不大乐意,感情这是薛凡来了专门给他泡的,换做别人所以没这待遇?
苏焕之最先打破尴尬,她挪了挪屁股坐到云卿身边,抱着云卿的手臂百般无赖。
“小卿,这事儿你就答应吧~替薛老太看看病,你若是想要出诊费,尽管跟小凡开口!他有钱得很。”
苏焕之跟生怕云卿不知道薛凡有钱而要少了诊费。
云卿捧起冒着白烟的红茶抿了一口,涩涩的口感与她喝的白茶不一样。
云卿的手磨了磨茶杯杯沿,杯口用金色的线条勾略,杯身则是百花齐放最为艳丽的牡丹。
嗬,这可是贵客才能用上的茶具。
“之前我跟颜尘潇去过薛府,见过老太太,她的病我不会治,焕之你就算帮着薛凡一起来说服我也没什么用。”
云卿拒绝了薛凡,可薛凡还是想请她去试一试。“你当时并未给我母亲号脉,连她什么症状都不知道,你为何说你不会治?”
云卿眼神儿变了,她抬眼朝薛凡扫去,冰冷的瞳仁好似到处结了冰锥的万丈深渊。
“她时常骨折?不能弯腰和走远路,身上应该也有鼓起来的馕包。”
“你,你怎么知道?”
“我虽然是几个月前去的薛府,但我记得,她那时想要让大夫给她开止痛药,对吧?既然你没有反驳我的推测,那就说明我是对的,如果我能救,当时就会救她了。”
苏焕之一筹莫展,“小卿,那薛老太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啊?”
“骨癌,国内的医书上,并没有记载相关病例,所以一些大夫容易把骨癌当成疲劳病,给开一些活血的药,不然就是当成关节炎,给开止疼药。”
薛凡的精神正在一点一点的崩溃,他本以为今日来求洛云卿出手治病,也许能看到什么希望也说不定。
但他没想到……
云卿撇了一眼薛凡的表情,然后淡然端起茶杯,“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法子缓解老太太的病情,让老太太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再走。”
这句话仿佛又点燃了薛凡的希望,“什么办法?只要能让阿妈多舒坦一些时日,什么都可以!”
丫鬟替云卿拿了张纸来。
云卿没有在上面写药材,而是写了一些食物的名字。
云卿捏了捏苏焕之肉乎乎的脸蛋儿,“你最近都不在督军府住了,感情是找好了下家。”
苏焕之舍不得捏云卿,伸出两只手来回揉搓着云卿的脸颊,“你脸上的瘀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打算赖在这儿一辈子?”
直接嫁过去得了!
云卿笑,“你在说什么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