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也是,你现在过上逍遥的生活了。致远是有本事,凌家各方面的事业,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还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儿。”
上官云来轻叹一声,然后道。
“哪里,只不过是我懒了,他也不得不接手罢了。”
凌江河呵呵一笑道。
“对了,听说倾雪从国外回来了,怎么没见她呢?”
上官云来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
“估计现在还在睡懒觉,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这样嘛!”
凌江河闻言,呵呵一笑道。
“这次过来,本来是想要见见倾雪丫头的,她出国的时候,才十七八岁,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当年丫头也才十七八岁,临江市的豪门大户已经踩破了你们凌家的大门了,只可惜倾雪这丫头眼光高,谁也看不上。”
上官云来一听这话语,也是顺势道。
“可不是,这丫头的眼光可高着呢,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是二十五六的大姑娘了。就算她等得起,我这个做爷爷的,恐怕是等不及咯。现在自己年纪大了,心里念着想着的,就是看后辈成家立业,自己能快点抱孙子。”
凌江河深以为然地道,接着,又是有些感慨。
“老凌家,也就这么一点血脉,她能挑一点,那也是好事。我家那口子,听说倾雪回来了,口上已经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了。今天没让他来,他硬是开着车跟来了,这会儿估计是在门外等着呢。”
上官云来腆着脸道。
“这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就让年轻人之间去处理好了。我的意见还是如此,她自己喜欢,才是最重要的。我的孙女也算是出身豪门大宅,但是我不想她成为家族事业的垫脚石。”
凌江河有些意兴阑珊地道。
“呵呵呵,理解理解,我和江河兄是一样的看法。”
上官云来有些口是心非地道。
“那就好。我们这些老骨头,就好好享受所剩不多的日子就好了,就不要折腾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凌江河点了点头道。
“江河兄说的是。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本来想要见见倾雪丫头的,既然她都还没起床,那就算了。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上官云来客套了一句话,然后道。
“行,来人,送送云来兄。”
凌江河闻言,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对庭院中的佣人道。两人互相道别,上官云来在下人的相送之下,离开了庭院。
这个时候,庭院的门口外面停放着两辆顶级豪车,出门之后,上官云来便是让凌家的下人离开了,他自己则是走向了其中一辆豪车,那豪车之中,坐着一个西装革履,二十七八岁的男人。
男人的头发梳得铮亮,脸上棱角分明,虽然说不上英俊,但是也算是仪表堂堂。
“爷爷,情况怎么样,凌家老爷子的态度是怎样的?”
看到上官云来坐了进来,上官博闻问道。
“我刚想提一嘴和凌家联姻的事情,那老家伙就是堵住了我的嘴,说是什么凌倾雪喜欢才是最要紧的。”
上官云来脸色冰冷地道。
“不管怎么说,我早就把倾雪当成了自己的老婆,无论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会努力的。”
上官博闻深吸一口气,然后道。
“凌家就凌倾雪一点血脉了,凌倾雪毫无疑问就是凌家下一任继承人。只要你能掳获凌倾雪的心,凌家偌大的产业,最终都会是我们上官家的。到时候,我们上官家在临江市的地位,也可以更进一步了。”
上官云来眼神中闪过一抹火热的神色。
“这些年,虽然偶尔与她有联系,但是她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到底能不能拿下,我心中根本没有底。”
上官博闻闻言,眉头轻皱道。
“烈女怕缠郎,凌倾雪是非常优秀,但是我上官家的儿郎,又会差到哪里去?而且,得到一个女人,有很多种的方法。”
上官云来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冽,语气淡然地道。
“爷爷说的是,我会好好努力的,为了家族,也为了自己。爷爷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上官博闻深吸一口气,然后道。
“行。切记凡事不能急,要懂得顺势而为。”
上官云来应了一声,打开车门,再次叮嘱道。关了车门之后,上官云来又是上了另外一辆车,然后搭乘着车,扬长而去。
庭院的小亭中,凌江河继续坐了回去,看着棋盘,开始欣赏自己的杰作。
也是这个时候,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子从后院走过来。
女子有一头乌黑的秀发,身材高挑,面容绝美。俏脸上带着一些冰冷,但是眉眼间又有些温婉,冰冷和温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身上,却是被完美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质,给人一种惊艳又舒服的感觉。
“来了?”
凌江河头也不抬,便是问道。
“爷爷。”
女子轻声喊道。
“倾雪啊,你也懂棋,你来看看,这盘棋如何?”
凌江河有几分炫耀的意味,对凌倾雪道。凌倾雪闻言,看了看棋盘,也是坐了下来,细细地看着棋盘上的局势。
不久之后,她终于是动了,落下一子。
“嗯?”
凌江河见状,有些意外,想不到自己孙女竟然走了这一步。
他的反应也是很快,又是下了一颗子。
两人有来有回,凌倾雪一共下了三颗子。
当凌倾雪放下第三颗子的时候,凌江河突然停了手。
“这本来就是死局,但是你剑走偏锋,只用三步,便走出一线生机。我的孙女可是比上官云来那老头子强太多了。不行,这盘棋我要复位,封存起来,要是哪个臭小子想娶我孙女,必须先破了这‘珍珑棋局’。”
凌江河颇为感叹地道,这一局,本来上官云来已经是认输了,一般人看到这局势,也会认为是死局了,一般都会投子认输。
但是凌倾雪非但没有认输,而且只用三步,便将全盘棋盘活了。
“爷爷这是哪里话,我只是业余的,我这一手棋艺,还不是爷爷教的?”
凌倾雪闻言,微微一笑道。
只是这一笑,便仿佛冰雪消融一般,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