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亚德琳目瞪口呆在阿尔萨斯和希尔瓦娜斯之间来回张望,似乎是在抉择该从哪里开口。
阿尔萨斯看出了莉亚德琳的纠结,便开口说道,“没关系,不用紧张,就按照你心里的顺序来。”
莉亚德琳平复了一下有些乱的思绪,才向阿尔萨斯道歉,“抱歉,阿尔萨斯殿下,我没有想到,陛下竟然让您来做我的老师。”
阿尔萨斯摆摆手,“我也谈不上老师,只是在这段时间里对你在圣骑士一道上的学习进行指导和补充罢了,真要论起对圣光使用,我可能不如莉亚德琳你优秀。”
放在其它人类身上,阿尔萨斯说的这话确实没错,虽然莉亚德琳的年纪相对高等精灵来说十分年轻,可她侍奉圣光的时间,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人类的想象。
这样一名高阶牧师,对于圣光的领悟自然是不需要阿尔萨斯过多的教授,她需要的仅仅是武技和身心的磨炼。
阿尔萨斯顺便还指了指一旁的希尔瓦娜斯,“我知道你还有很多话想问我旁边的这位,那我就先失陪一会儿,正好我需要去白银之手的总部做一些准备。”
“非常感谢。”莉亚德琳向阿尔萨斯行了一礼过后,注视着阿尔萨斯离开,才把视线转移到希尔瓦娜斯的身上,“游侠将军,您怎么会在这里?”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已经不是奎尔萨拉斯的游侠将军了,现在只不过是个被流放的普通奎尔多雷而已。”希尔瓦娜斯摇头道。
莉亚德琳可不这么想,“在我心中,您还是那个游侠将军。”
希尔瓦娜斯看着这位年轻的高阶牧师,不禁失笑道,“没必要这么……算了,随便你吧,不过我想凯尔萨斯把你支开,应该还另有隐情? 并不只是为了让你学习圣骑士的知识。”
莉亚德琳一吓? 她没想到希尔瓦娜斯竟然直呼了现任太阳王的名字,还没有任何的尊称? 可转念想到这位是被凯尔萨斯亲自下令流放的? 心里或多或少有点怨气是正常的。
为了避免刺激到希尔瓦娜斯,莉亚德琳准备不再主动提这件事? 可她的神色变化早就被希尔瓦娜斯观察到了,“前”游侠将军毫不介意地说? “我并非对太阳王失去了敬意? 只不过嘛,特殊时刻,特殊处理。”
但您就是对太阳王陛下还有些不满——同为女人的莉亚德琳很清晰地察觉到了希尔瓦娜斯的洒脱之中所隐藏的那种小情绪,但还好正如希尔瓦娜斯所说? 她只是对凯尔萨斯的做法有一点点不满而已? 还不至于因为这件事而仇视他。
只是莉亚德琳同样察觉到了,远离了奎尔萨拉斯,失去了游侠将军这个职务的希尔瓦娜斯,反而展现出了之前从未有过的随性和自在。
还没有陷入漩涡的莉亚德琳,还在思考:难道奎尔萨拉斯的上层圈子? 真的那样令人喘不过气来吗?
希尔瓦娜斯拍了拍发呆的莉亚德琳,也没有多想这位牧师在思索着什么? “不过凯尔萨斯为你推荐的这位‘导师’,的确可能是最好的人选了? 相信我,你绝对受不了那几个老古板的骑士。”
阿尔萨斯偶尔会聊到他的那几位亦师亦友的圣骑士前辈? 即便是他也会觉得? 那几位老圣骑士的作风太过复古了——反正要让从高等精灵社会出来的祭司跟随他们学习的话? 肯定会受不了。
就在两位高等精灵谈话的时候,阿尔萨斯提着一个木制的长方形箱子从教堂的内部走了出来,他将箱子递给了莉亚德琳,“这是给你的,当心,也许有点重。”
莉亚德琳点点头,不过她看阿尔萨斯单手提着箱子,十分轻松的样子,她觉着这箱子的重量应该不会太夸张,但足够谨慎的她还是伸出了双手去接过这看上去不怎么沉重的木箱。
可当阿尔萨斯撒手的那一刻,莉亚德琳就明白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相当离谱,她的身体陡然一沉,整个人被这个箱子带着就往前栽去。
——这得有半个自己那么重了吧?!
还好,在莉亚德琳失去重心之前,阿尔萨斯伸手拖住了木箱,那坚实的手臂甚至连晃都没晃,仿佛托住的是一只轻巧的玻璃杯。
“这里面是些什么?看这一下可不轻。”希尔瓦娜斯出言缓解了莉亚德琳的尴尬。
“是白银之手的制式铠甲和纹章之类的,还有一把训练用剑。”阿尔萨斯回答道,“这都是在莉亚德琳来之前,工匠提前打造好的,毕竟之前白银之手可没有一位高等精灵的女士。”
听到这里,莉亚德琳有些羞赧,这里面的东西就是很普通的铠甲,结果自己连拿起来都很吃力,要是穿在身上,肯定就不要想正常的活动了。
“加上这个箱子,是有些太沉,抱歉,是我考虑的有些不周了。”阿尔萨斯看了眼莉亚德琳那纤细的身材,差点忘了,这位还不是那个女伯爵血骑士,还只是一位疏于锻炼的牧师,他下意识地拿自己身边这位游侠将军来做对比了。
希尔瓦娜斯拉开长弓所需要的力量可不比挥动战锤要小,更不用说,她几乎能不间断地拉弓射击超过数个小时的时间,可想而知,希尔瓦娜斯的身体素质有多么强悍。
果不其然,当希尔瓦娜斯帮莉亚德琳接过木箱的时候,手臂只是微微下沉,完全没有莉亚德琳那种失去重心的样子。
但风行者女士依然说道,“这箱子确实很沉,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阿尔萨斯不置可否,他对着莉亚德琳说道,“那么先让我们去一趟训练场吧,圣骑士对于圣光方面的参悟和考核,你肯定是合格的了。
那么在宣誓成为一名圣骑士之前,主要的就是武技的训练了。
你有过相关的知识吗?比如穿戴铠甲、使用武器之类的?”
莉亚德琳如实答道,“在参与战争的时候,有粗略的学习过怎么样使用过兵器,但基本没有真正得实践过,至于铠甲,则是完全没有穿过。”
阿尔萨斯点头,他大概已经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