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闭上了眼睛。

虽然顾燃没有挑明，但她知道他在问什么。

他在问，可以亲她吗。

她默认了。

小姑娘双眸轻闭，羽翼一样的睫毛浓密纤长，在眼睛下方晕出一层阴影。

顾燃闭了一下眼睛，温柔地覆上去。

温眠只感觉到男生的唇瓣微凉，惹得她身子忍不住轻颤一下，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好软啊。

脑海里只剩这一个念头，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迅速加快。

她一动都不敢动，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她是第一次，顾燃也是，他的唇在她的上停留了几秒钟，尝试着挪动了一下，显得略生硬。

顾燃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很满足，很幸福，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他的动作很温柔很轻，忍不住想要更多。

但是因为是第一次，存在技术局限。

好像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索性，就小心翼翼地摩挲着。

夜色很安静，只听到两个人刻意小心的呼吸声。

一直到——

怀里的小姑娘缓缓地睁开眼睛，声音很小，糯糯的，“等，等一下。”

她双手拽着他的衣角，调整了一下位置。

“嗯？”顾燃从沉浸中回过神来，低眸看她。

小姑娘白皙的小脸上泛着一层薄粉色，一双鹿眸乱晃，她嫣红的唇瓣莹亮有光泽，轻轻抿着。

顾燃看的喉结忍不住一滚，压低声音，“怎么了？”

忍不住回味刚才的感觉……

好甜。

“我，我脖子疼。”温眠说着，伸手揉了下她的脖子。

刚才接吻的时候，她保持着往后转头的姿势，能不疼么。

闻言，顾燃一只手覆上她的脖子，问：“这里？”

男生手掌温热，突然这样覆上来，温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才适应。

“对。”

她话落，就感觉到男生的手，轻轻挪动，在给她揉脖子。

气氛一时安静，温眠拿出来了手机，看了一眼，“马上十一点了，怎么连个流星的影子都没有呀。”

说的是十一点左右。

“眠眠。”顾燃手上的动作一停，突然望向她，唤了一声。

他眸光深邃，眼底闪烁着不知名情绪。

温眠对上他的视线，“怎么啦？”

“刚才是我的初吻。”男生已经恢复了一惯的懒散神情，唇角有似有若无的笑意，他低低地道：“对我负责。”

温眠：“？？？”

温眠：“……”

刚在一起，又是第一次接吻，本来就有点尴尬，他干嘛还要再提一提啊？

而且，对他负责……

温眠脸蛋红红的，垂下眸，“我也是呀，还想让你对我负责呢。”

她也是初吻呀。

“好啊。”顾燃像是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眉毛一挑，懒洋洋地看着她，“我对你负责一辈子。”

温眠：“……”

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不过，心里是甜甜的，初恋的感觉，美好又纯粹。

温眠努了努嘴，双手缓缓地搂上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那，还，还亲吗？”

小姑娘的双手触到他后脖的皮肤，顾燃身子忍不住一僵。

她双眼亮晶晶的，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种话，又含着几分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