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慕容悦有些犹豫。

沈清荣一向不喜欢生人来这里，可皇姐她……

“进来吧。”

院内传来男子如玉质般清冷的声音，仿佛晨时的林间雾气般，又透着沁骨的凉意。

得到沈清荣的许可，慕容悦这才领着紫芙走过去。

走到门口，还提起了食盒，然后进了院子。

房门半开着，慕容悦和紫芙一起迈上台阶。

进去以后就见沈清荣坐在桌边，桌上已经斟好了三杯茶。

起身对两人行了个礼，“卑职沈清荣见过长公主，见过六公主。”

“沈哥哥。”

听到沈清荣叫她六公主，慕容悦眼圈迅速红了。

沈清荣却恍若没听见般，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紫芙柳眉轻挑，拉着慕容悦坐下，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慕容悦急忙打开食盒，从最上面的夹层里取出几包药，“沈哥哥，这是我给你从太医院抓来的药。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可能是之前的旧伤……”

“谢谢六公主。”

沈清荣打断她的话，神情淡漠地接过她手里的药。

接着就下了逐客令，“小舍寒陋，如果两位公主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回吧。”

显然受到这样的冷遇不是一次两次了，慕容悦只是垂着泛红的眸，一语不发。

良久才拉过紫芙的手，压着哭腔轻声道：“皇姐，我们走吧。”

“好。”

紫芙起身，视线轻瞥过沈清荣的脸，随后便和慕容悦出了这处的院子。

等到远离此处，慕容悦终是忍不住小声哭了出来。

“皇，皇姐，他是不是很讨厌我啊？为什么每次我来，他都这般急着赶我走……”

紫芙不知该怎么哄这个性情天真的少女，只能叹息一声，“他不讨厌你。”

“我知道皇姐是在说好话哄我，但即便是谎话，我心里也好受多了。”

说着，慕容悦用手帕擦干脸上的泪痕，冲着紫芙露出一个大大明媚的笑容，“皇姐，我们赶快走吧。母后如果找不到我们，肯定会着急的。”

“嗯。”

-

小院里。

坐在桌前的沈清荣，视线怔怔地落在慕容悦刚刚坐的地方。

许久之后才移开视线，伸出手打开面前的食盒，将里面的糕点一一取出摆在桌上。

然后一块块吃下去，直到全部吃完。

-

紫芙和慕容悦刚好赶在皇后来时回去，慕容悦因为眼睛哭红了，所以佯装贪睡未起。

紫芙主动提出要陪母后去逛御花园，皇后自然乐得高兴。让宫女好好照顾六公主，便和紫芙一同出去。

女儿虽被那邪祟缠住，痴傻了二十年，但醒来后却异常的聪慧懂事。

想起女儿太过富贵的命格，皇后隐约仿佛明白了什么。

有的人就是生而知之，天生就懂得许多事，无法用常理论断。

想明白后，皇后也放宽了心。

-

从御花园回来后，紫芙便去看慕容悦。

慕容悦在刚刚又没忍住哭了一场，现在眼睛红地跟兔子一样。

紫芙无奈轻叹一声，“六妹，你和沈清荣，究竟是如何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