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在九州大陆上的地位十分崇高。
想要成为魔法师,必须得拥有魔法天赋,一百个人里,能有一个满足条件,就难能可贵了。
而且光有魔法天赋还不行,觉醒魔法天赋后,顶多只是个魔法学徒,除了能够沟通魔力元素之外,没有任何战斗能力。
很多拥有魔法天赋的人,一辈子都卡在魔法学徒的阶段,难有寸进。只有那些天赋惊人,能够吸收魔力元素,将其化作魔法能量的人,才有机会做进一步的突破。
魔法学徒修炼到零阶九级,晋升一阶零级后,就可以苦尽甘来,跨越那道巨大的魔法鸿沟,成为一名真正的魔法师,拥有将魔法元素转变成实质性攻击的能力。
成为魔法师的条件太过苛刻,直接造就了魔法师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和稀有性。
在荒域这种穷乡僻壤里,魔法师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倒不是说没有拥有魔法天赋的人出现,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成长为拥有攻击性的魔法师,就已经在魔法学徒阶段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幸夭折。
乌芸刚才用神女棒使出来的魔法攻击,大家伙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能够将魔法元素转变成实质化攻击,魔法学徒可做不到,只有晋阶为一阶零级,成为真正的魔法师,才拥有这样的力量。
那岂不是意味着,这个看起来十分漂亮的蛇女,居然是一名强大的魔法师?
“没想到,你还是一名魔法师。”猩落耗了老大一番功夫,才卸去了那道魔法攻击,他腾出手来,直视着乌芸,眼中有了一股难得的凝重之色。
即便他妄自尊大,自认为在这方圆百里内,强大无敌,但是在面对一名魔法师的时候,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淡定,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情绪波动,不过他的内心深处,此时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可恶,乌梢蛇部落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一脸出现了两名一阶以上的强者,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乌芸的强势出手,给猩落带来了很强烈的的心理震撼。
一阶先天强者,在这块儿地界上,绝对是最顶尖的存在,除了一些强大的异兽可以抗衡外,在部落中几乎属于战力天花板,寻常人根本难以企及。
大鸣猩部落,族人众多,实力强横,但即便如此,他们整个部落里,也只出现了一名先天强者——被誉为天才的猩落。
正因为有猩落在,大鸣猩部落才能壮大到今天的规模。
然而一向弱小的乌梢蛇部落,突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一连冒出来两名一阶的先天高手,这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禁想问,一阶先天高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如果只是普通的一阶也就算了,关键是这特么还有个魔法师!
这就让猩落表示难以接受了。
不过猩落却觉得有些庆幸,他庆幸自己现在知道了这件事,要是等乌梢蛇部落继续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他很难想象,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他看了看周围那一百多个族人,暂时定下心来,只是两名一阶初级的先天强者而已,自己这里族人众多,在数量上,远超乌梢蛇部落。
再加上大鸣猩一族,最擅长力量攻击,和孱弱的乌梢蛇一族比起来,占了极大的优势。
如果群起而攻,胜负依然难料。
魔法师虽然可以使用强大的魔法,但是需要时间去沟通调动魔法能量,这个过程被称为吟唱,吟唱需要消耗一定的时间,使用的魔法越强,吟唱的时间就越久。
因此一旦魔法师被近身,就失去了吟唱的时间,那样一来,便只能被动挨打。
猩落已经有了作战计划,他打算让族人们去和乌祝以及那些蛇人们作战,自己则趁机突围到乌芸身边,利用魔法师不擅长近战这一个致命的弱点,对其发动攻势。
只要解决了乌芸,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可是事情真有他想象的这么简单吗?
“杀!”
猩落一声令下,一百多个大鸣猩部落的族人,全部进入愤怒状态,获得了狂化加成,战斗力瞬间飙升!
“休得放肆!”
对方说打就打,一点儿都不含糊。
乌梢蛇部落的蛇人们肯定不能束手就擒,只见族长乌祝手持青铜长刀,一马当先的杀入阵中。
“逐月斩!”
一刀挥出,刀光溅起,刀气迎风而涨,化作月轮状,冲跑在最前面的一名大鸣猩部落的族人疾驰而去!
那名大鸣猩部落的族人身高三米,见到斩来的刀气,试图用双手去硬接。
“轰!”
刀气透体而过,再看那名大鸣猩部落的族人,手掌分离不说,连身体都被切割成两半,失去支撑的残缺身体,如同跌落的石块,轰然倒地!
一刀秒杀!
这一幕,把后面那些紧跟其后的大鸣猩部落族人给吓了老大一跳!
“我的天,好恐怖!”
“这也太强了!”
“不可思议!”
慑于乌祝强大的武力值,那些原本冲他而来的大鸣猩部落的族人,全都很有默契似的调转枪头,改换目标,往其他蛇人冲了过去。
场上出现了很奇特的一幕,乌祝拎刀站在中央位置,原本是很密集的战场,但他的周围一个敌人都没有,形成了一个圆弧状的空旷地带。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竟无一人敢试其锋芒!
没有人去在意那个被一刀两断的大块头,只有潜伏在场外的屈伸,感到一阵肉疼:“奶奶个腿的,多好的矿工啊!就这样砍成了两半截,一点儿都不懂得合理保护人力资源!”
“唉,这么大一具尸体,留着也是浪费,倒不如物尽其用,让我饱餐一顿,增加点粪斗值。”
垂涎那具上好尸体的屈伸,张开隐翅,躲开旁人注意,用极快的速度,偷摸来到了尸体旁。
吞食,分解。
没有人知道,此时正有一只蛆,在战场上打着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