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寒见状,立刻出声阻止;
“不可无礼,这是老祖显灵!”
秦家众人一听,都愣了愣。
秦家山字辈和剑字辈年纪较长的人仔细一想,回味过来;
“好像确实是老祖的声音。”
“一百多年了,没想到我还能听到爷爷的声音。”
众人听到这,都不禁眼圈一红,神情激动地朝秦牧所在的位置跪下;
“不孝子孙,拜见老祖!”
秦牧知道大家看不见自己,也不多做动作,道;
“不必多礼,孩子们都起来吧。”
众人听了这话,更加确认是秦家老祖无疑,纷纷面露喜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起身来。
虽说早就听家主说,老祖已经苏醒,并且自己等人也亲自见过老祖宗显灵多次,可终究一直没和再出的老祖接触过。
如今亲耳听见老祖说话,所有人都说心里一热,又是感动又是高兴。
一些没见过秦牧的年轻后辈,看向他所在位置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好奇、热情和崇拜。
秦江寒也是喜形于色,看着秦牧所在方位;
“父亲,您出关了!是修炼成功了?”
秦牧沉着脸,道:“你先告诉我,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插下了和平旗,你们却伤成了这样?”
秦家众人听了,都低下了头。
秦江寒更是羞愧万分,扑通跪下,道;“父亲,您惩罚我吧,都是我轻敌,才害得大家被贼人所伤,险些丧命。您重重地罚我吧。”
秦牧道:“我自然要罚你,不过你先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秦江寒道:“是。”
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在秦牧闭关的当天,秦江寒便拿着和平旗,到了议事大殿外的旗坛里,准备插上。
秦山林等人正好来议事大殿向他汇报教导其他修行人的进度,看见这一幕。
秦山林奇道;“家主,您拿一杆旗子做什么?这看起来也不像我秦家的家旗。”
秦江寒道:“这是老祖给我的宝物,叫和平旗。”
“这旗子一插下,以它为中心的方圆240里范围内,一年都禁止任何争斗厮杀发生,老祖近日打算闭关修炼一门功法,所以让我把这旗子插上,以换取一年的和平时间,他好专心修行。”
秦山林等人听了,都是惊讶不已。
秦山梅睁大了眼,目光尽是不可思议道;“竟还有这种奇特宝物?这,这东西是怎么铸造出来的?”
秦江寒道:“这我倒是没问,父亲也没说。”
秦山林道:“爷爷既然没交代铸造之法,显然这东西我们是造不出来的,否则他肯定就说了。”
众人听了,都点点头。
秦山梅道;“伯父,这宝物既然如此珍贵,干嘛非得现在用?”
“反正我们有秦家大阵守护,韩家是打不进来的,至于一气门,他们吃过爷爷那么大的亏,也应该没那么快敢再来攻击。”
“何况,他们就算来了,还得破秦家阵法,只要高神通对阵法砍出一剑,您身怀主阵之器,必然会立刻有所感应,到时您再插下旗子,也不迟啊。”
秦江寒面带犹豫:“这个……”
其实自己何尝不对此事有所迟疑,这和平旗用处这么大,何必非得此时就用,等敌人来了,再插下去,不一样可保秦家一年太平?父亲实在是太谨慎,非要自己今天便把旗子用了,万一这一年里,根本没任何敌人来犯,那这好好一个宝物,不就白浪费了吗?
秦山怀道:“山梅姐姐的话有理,伯父,即便真有敌人袭击,我们也有充足时间插下此旗。”
“倒不如先等等,如果这一年里果真有敌人来犯,您再使用和平旗,也是万无一失,如果这一年没敌人来到,那我们不就省下了一个宝贝,可留着日后以防万一。”
其他听了,都觉得有理,纷纷点头。
秦山林道:“是啊伯父,我看,就暂时别插这旗了,等敌人来了再说。”
“反正除了一气门,我秦家也没其他敌人能让我们非要动用此旗子,而一气门是不敢随便再来的。”
“我看,很可能这一年里,我秦家仍会平安度过。”
秦江寒本来也不希望就只是为了可能的风险,就用掉和平旗这样的好宝贝,如今听众人也这样说,更觉得父亲那样谨慎虽然也有一定道理,可毕竟是太保守了。
想到这,他就点点头:
“嗯,你们说的有理,那我先把这旗子收起来,等需要时再用。”
秦牧听秦江寒讲到这,才明白过来。
难怪,我说怎么插了和平旗,家里人还会受伤,原来一开始根本没插旗子。
他有些生气地道;“不用说,后来肯定是遇到了敌袭,猝不及防,对不对?”
秦江湖点了点头:“都是孩儿心存侥幸,孩儿该死。”
秦牧听他这样说,还是不由一惊:
“江寒有我传给他的主阵之器,只要有谁破我秦家大阵,他立刻就会知道。”
“他一发觉阵法受损,必会立刻使用和平旗。”
“换句话说,这次来的敌人是一击就把我布的大阵给破了。”
“这就是说,此人有金丹六层的修为,或者拿的是灵宝。”
“难道是韩家,或者一气门?”
“他们若真下了这么大力气对付我秦家,倒真是让我没想到。”
秦牧想着,更是担心,道;
“那家中众人死伤如何?”
秦江寒道:“多亏了父亲您给的和平旗,此次没有人送命。”
秦江寒说着,脸上却没丝毫庆幸神色;
“但山林让人打成了白痴,如今躺在家里,山梅也被断了双腿,山娇失了双臂和右耳。”
秦牧听到这里,不禁心中怒起,杀意涌动,冷冷道;
“是韩家还是一气门?”
秦江寒摇摇头:“都不是。”
秦牧微微愕然,自己家族在这世上的死敌便只有韩家和一气门,除了这两家,还会有谁会无缘无故针对我秦家?
便追问道:“那是什么人?”
秦江寒道:“是一个不认识的修行人,自称叫吴不胜。”
秦牧更是疑惑:“吴不胜?”细细回忆思索,却不曾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个人,或者和什么姓吴的人结过冤仇。
秦牧道:“此人与我们素无瓜葛,为何却要针对我秦家?”
秦江寒道:“我也追问过,但这人没说自己为什么要攻击秦家,只说是来杀我们的。”
秦牧道:“对方有多少人?”
秦江寒道:“一人。”
秦牧道:“那究竟是金丹,还是手握灵宝的修行人?”
秦江寒叹了口气:“都不是。”
秦牧更是意外:“什么,都不是?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不是金丹境界以上,又没有手握灵宝的人,怎能一击便破了我秦家法阵?”
秦江寒道:“不,父亲,我们的守护大阵根本没有被破,但丝毫损坏都没有。”
秦牧惊异不已:“这……怎么可能。”
秦江寒道:“孩儿若非亲眼所见,也觉得不可能,可这确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