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神龛面前,里面供奉的是一尊财神爷,这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异状,但有时候风水局就是如此,你从外面看,一切都是正常的,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
唯有懂行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蹊跷所在。
“陈叔,您这神龛是谁让你放到这儿的?”我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陈叔问道。
陈叔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他说这神龛还真是上个月移动过,当时店里面的生意不是很好,他在朋友的介绍下找到一个先生过来给他看风水。
当时那先生店里看了看,移动了财神的位置,同时在家里面的厨房,还有卧室放了些东西就走了。
听到陈叔所说的这些,我眉头紧皱。
我很不解的是,陈叔所说的这个风水先生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的?
不过随即我想到一点,如果这家伙不懂,他为什么偏偏布了这么一个散财煞的局?很显然,这个人是故意的。
“陈叔,你带我去看看其余的几个地方。”
我看向陈叔,这财神位倒是小事儿,毕竟这地方主的是财运,但厨房和卧室这两个可是很关键的位置。
厨房管控着一家人的健康,其中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家庭主妇,因为厨房在风水上是家庭主妇的地盘,要是厨房被动了手脚,陈叔的老婆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杨安,我风水真的出问题了吗?那先生刚给我看过。”陈叔显得很诧异。
我连忙对着陈叔解释,他很有可能是着道了。
那个神龛的位置,西南方,对冲路口,是散财位。
之前他生意不好,不出意外是正常的,因为一个人的气运在一年之中有盛也有衰,或许过段时间就会有所转变。
但被那家伙这么一弄,直接变成了一个风水局。
当我给陈叔解释完,我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口中骂骂咧咧的。
“陈叔你也别着急,这个局应该并不是死局,不难破。”我连忙安慰陈叔。
风水局大致分两种,生局和死局。
字面上的意思,生局会留一条生路,有的生局甚至不需要别的风水师给你破,一定的时间后就会自动解开。
第二种死局,那就是铁了心往死里弄。
想要解开死局,解局的这个人道行不能比布局的人低。
带着我到厨房,陈叔一脸苦涩的看向我道:“杨安,我也不知道那家伙在厨房放了什么东西,他当时让我在外面等。”
陈叔的意思很明显,他不知道那个先生放的是什么,甚至放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他只能告诉我,当时那先生在厨房里走了一圈,然后又到三个卧室里面转了一圈。
“没事,我先看看。”我微微一笑,迈步走进厨房。
在一个风水局里面,气场是比较明显的,一般的先生或许要经过罗盘才能够感应到气场的变化,但我不用。
因为这个局本身就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局,气场的变化不会那么隐晦。
站在厨房门口,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双眼中仿佛多了一层雾气环绕。
此为望气术。
一些道行高深的人,凭借望气术可观山川地势之走向,更甚至能看到地底龙脉的存在。
片刻,我走到厨房灶台的下方,掀开下面一块松动的地砖。
地砖下面,一张黑乎乎的老鼠皮静静躺着,在我的眼中,能够看到老鼠皮上面,隐隐有黑气环绕。
厨房下水之地,乃污秽汇聚的场所,正常情况都需要经常清理。
这是给厨房种了污秽煞。
“陈叔,麻烦你给我找个袋子来。”
我对着身后的陈叔出声,很快陈叔给我找来袋子,我将老鼠皮装进袋子,又从身上摸出三个铜钱放到地板下方,将地板装回去。
三钱聚阳,可冲污秽煞。
从厨房出来,我对着身边的陈叔说道:“陈叔,我去看看房间。”
在陈叔带领下,我三间卧室全部看了一遍,陈叔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今年刚进阳城大学。
但当我从三间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心中却很疑惑,通过望气术,房间里面的气场并没有受到破坏,这显然有点儿不对劲。
难不成布局的那个人只是简单的布了一个污秽煞和散财煞?
看到我不说话,陈叔连忙问我有什么发现没有?
“陈叔,房间里面我没看出什么,我们先下去破散财煞吧。”我看着陈叔解释。
现在这个情况有两种可能,三个卧室什么都没有,很可能对方真的没动手脚,第二个可能是我很不愿意看到的,那就是对方的手段比我高明很多,让我察觉不到丝毫。
如果真的是那样,这家伙的道行很深。
到了下面,我把神龛的位置换到西南方位。
陈叔家的门脸面朝东南,车流从东南方驶入,门脸外面的路,称之为水龙。
神龛摆在西南方,正好面朝水龙,迎财而入。
我这边刚刚把神龛的位置摆好,门口就来了好几个人。
“老板,你这儿的好点儿的花圈给我来20个。”
听到这声音,陈叔连忙应声而去。
等客人走之后,陈叔走到我面前,对着我竖起大拇指:“杨安,你算是陈叔的大贵人了,你这才忙活了十来分钟,立竿见影啊。”
我连忙笑了笑,说我还得感谢他收留我,这都是我应该的。
“嗨,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婶儿这会儿正在买菜,我让她弄点好菜回来。”
陈叔笑着,摸出手机立马打了个电话出去。
中途我见到了买菜回来的陈婶儿,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
下午,陈叔店里面又来了好几单生意。
晚上,陈叔让我早点儿上楼去休息,说我赶路也挺累的,等他明天带我出去换几身好点儿的衣裳。
我没有拒绝。
走进给我安排的卧室,盘坐在床上,我让自己静下心来。
进入全新的生活,我还是有些不大适应。
中途从打坐中醒过来,我准备出门上个厕所。
刚打开门,就看到对面的卧室一道身穿粉红色睡衣的女子站着,她手中的毛巾还擦着湿润的头发,看样子刚洗澡。
啊……
一声尖叫,眼前的女子第一时间捂住胸口,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因为我的注意点在她的脸上。
不过我注意的并不是那张精致的脸蛋,而是那入眼就能察觉到的东西。
我瞬间眉头一皱,原来我没察觉到的那个局并不在卧室,而是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