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靠近慕斯年的办公室,他就闻到了螺蛳粉的味道。
尽管在午饭之后,慕斯年就让成辛想办法将这味道去掉,不过……像林景洲这种从外面进来的,还是能闻到。
这是什么味道?林景洲一进门就问。
闻言,慕斯年什么都没有说,先是看向了苏念。
苏念拿手挡住了半边脸,根本不和慕斯年对视,中午订餐的时候她忘记了一件事,就是螺蛳粉的味道散的有点慢。
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这边的味道简直是太影响我的思维了。林景洲说。
苏念的头垂的更低了。
去会客室吧。慕斯年说。
嗯。林景洲点点头,然后快步走了出去,边走边说,这味道真是太难闻了。
慕斯年紧跟其后,走到苏念身边的时候太特意停了一下,估计我要换一件办公室了。
呃呵呵呵,其实也不用,过几天就没有味道了。苏念勉强的笑着。
是吗?这声音冷飕飕的。
苏念都不敢再说话了。
慕斯年伸出手点了点苏念的额头,在这等着。
慕斯年走后,苏念使劲的嗅了嗅屋里的气味,淡淡的香薰味中间还真的夹在了一股螺蛳粉的味道。
晚上回到了家,苏念就吃了一点点青菜,中午订的东西太多,现在一点都不饿。
不吃吗?慕斯年问。
还不饿,你吃吧,我陪着你。
嗯。
吃过了饭,慕斯年没有去忙工作,而是在楼下陪着苏念一起追剧,文叔给苏念准备水果之类,慕斯年就坐在旁边负责做苏念的靠枕。
然后时不时的给苏念投喂食物,苏念看到伤心的地方,还要负责给苏念擦眼泪。
你的眼泪怎么这么多。慕斯年感慨一句。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女人都是水做的,眼泪多不是很正常吗。苏念抽噎着说。
好像很有道理的一句话,慕斯年认同的点了点头,嗯,眼泪是一方面,还有另外一方面。
什么啊?
慕斯年忽然靠近苏念,夫人,我们该就寝了。
啊?
翌日,苏念起床没有再跟着慕斯年去办公室,不过温可沁倒是来了。
我是特意来跟你告别的。温可沁说。
哦,你这么快就出院了。
嗯,已经好了,在医院住着也没有用了,法国那边还有一堆的工作等着我呢,我不像你,有慕斯年保护着,我自己必须得努力,努力给自己一个盔甲。温可沁说。
我有时候倒是也羡慕你这种女强人,不过我好像没有做女强人的资本,就只能做一株菟丝草了。苏念像是自嘲一般。
人不都是活在别人的羡慕还有自己羡慕别人之中吗?温可沁一笑,我也很羡慕你。
苏念点点头,这话说的倒是十分的有道理,人总是羡慕别人,羡慕别人有自己没有的,羡慕别人做到了自己没有做到的,羡慕别人的生活方式,羡慕别人的性格,但是很少有人想,或许她自己的生活也是别人可望不可及的,在她羡慕别人的同时,也有人在羡慕着他的生活。
所以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苏念说。
你说的有道理。
进来坐吧。苏念邀请温可沁进屋。
说白了,她和温可沁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矛盾,不过就是温可沁看上了她的男人。
但是想一想,温可沁比她早那么多年认识了慕斯年,又守了那么多年,期盼了那么多年,当时就算她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所以可能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记过没想到半路里冒出来一个她苏念,不仅拐跑了慕斯年的人,还拐跑了慕斯年的心。
想到这里,苏念还有点同情温可沁。
不过同情归同情,苏念也不会圣母心到把慕斯年让出来,或者愿意见到温可沁做点什么。
其实温可沁也做了一些小动作,不过无伤大雅,苏念便也没有特别的计较了,要是温可沁搞点大动作的话,苏念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不了,我赶飞机,这就走了,再见。温可沁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回来,我想有件事我还要和你说一下,算是个解释。
你说吧。
我知道斯年上次去法国见我,晚上送我回家的事情被人偷拍了,那件事还引起了不小的误会,本来刚一见到你就该和你解释的,但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大晚上的,斯年在我的家里待了两三个小时,我承认,我是做了一些事情,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嗯,我知道,不用解释。苏念淡淡的说。
温可沁的眼中闪过几分诧异,没有让你误会就好。
嗯,你去吧,免得耽误了飞机。
温可沁还想再说什么,但看了看苏念的神情,欲言又止的走了。
她走后,苏念回了房间,想着温可沁那句,她做了一些事情,大概就是主动献身之类的事情吧。
苏念摇了摇头,真的不想被误会,就不会说这句话了,更不会提起这件事。
看来温可沁的小心思还是没有丢下啊。
温可沁到了机场,然后在机场见到了霍聿。
霍聿手里拿了一束花,递给了温可沁,一路顺风。
谢谢。温可沁点头,不过你又是跑到这里来送我,又是送花,难道就不怕你家何小姐不高兴吗?
那天的事情的确是个误会,安琪没有恶意,就是性子太急躁了。霍聿解释。
我看不是太急躁了,是太在乎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人家才好。温可沁笑说。
霍聿垂眸不语,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我提前给你准备接风洗尘,另外,下次要不要带个男朋友回来。
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温可沁眼中的落寞没有逃过霍聿的眼睛。
早些时候我和你说,你非不信,现在自己回来看一遭就信了吧。霍聿说。
温可沁点点头,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