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思有些畏惧,被她的气势给吓着了,抿了抿将方才的气焰给压了一半。
“你说你不喜欢乐公子,你又为什么要去招惹他!”顾思思红着眼,又道:“你别告诉我说你们没什么!你们都抱上了!”
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两个人搂在一起。
随后苏沫儿又拽着乐郁年进了屋子,这若是说两个人没什么,谁信啊!男女本就授受不清,他们竟在大庭广众之下……
顾思思是越想越觉着生气,她追着乐郁年这么久,别说拥抱牵手,就连他的衣袖都没碰着!
你说气不气。
所以她更加的肯定苏沫儿教她的那一套就是糊弄她的!
苏沫儿懒得搭理,但是转眼一想,这事儿若是叫秦姨娘知道了,必定又要从中作梗,激化她和顾思思的矛盾,所以她要提前打个预防针。
先前苏芷宁的事儿她可是记忆犹新。
“顾思思,我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绝对不是乐郁年,我若是喜欢乐郁年,压根没你什么事儿,我找他正是去打听我喜欢的那个人事儿。”苏沫儿解释。
她看着顾思思,郑重其事道:“你听好了,我绝对不会去跟你抢乐郁年,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心想事成,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凡事你要用心去感受,用脑子去想,莫要受人挑拨,可明白?”苏沫儿一口气说完,生怕顾思思这笨蛋不明白,又补充说:“再个来说,我很快就要和南宫牧完婚,你觉着我还能有其他的想法不成?”
顾思思这才有了反应,似乎就听懂了最后这句。
“你可长点心吧,可别成了别人的炮灰才好!”苏沫儿无奈道。
她都懒得问顾思思是如何和秦姨娘一块儿去的知遇阁,凑巧也好,刻意安排也罢,反正这事儿横竖都是针对她了。
“炮灰?什么是炮灰?”顾思思一脸不解。
苏沫儿想起来在这儿的人是不知道‘炮灰’这个词儿,于是想了想说:“炮灰意思就是被人利用了呗。”
“你要是信我,就去改变自己,让自己优秀起来,只有这样人家乐郁年才能看得到你!”苏沫儿白了她一眼。
过后转身懒懒地坐到椅榻上,摆一摆手说:“友情提醒你一下,乐公子是开茶楼了,你不妨学学算账,作为未来茶楼女掌柜的,可不得帮着打理么?”
顾思思听着这番话,心花怒放。
黑着的脸像是贴上了笑容,美滋滋问道:“二表姐你能教我算账么?”
苏沫儿赶紧儿摆手,道:“别,我不会。”其实她懒。
干嘛没事找抽给自己找麻烦,有那时间不如躺着,她可不是什么活雷锋,谁都帮。
“那我上哪儿学去。”顾思思问,虽然她家是经商的,但她从小就没碰过这玩意儿,都说女孩子家家的学着些没用。
早知道……不对,就算早知道怕是她爹爹也不会准她学。
“上知遇阁啊,找林珠姐姐,她在丁香楼,不对,在知遇阁管账的。”苏沫儿随嘴一说。
反正依着林珠的性子,不一定会教顾思思。
“好!”顾思思一拍手,像是这事儿成了一样,乐呵呵转身就要走。
苏沫儿故意咳了一声,道:“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遇事要冷静,切记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咋咋呼呼的女人。”
“那不叫天真,叫蠢,明白么?”苏沫儿嘱咐。
可不是叫她操碎了心,这都遇上什么事儿。
顾思思不停点头,道:“二小姐你好生歇着,我回去了!”她想起来老夫人身边的老伯先是在府上管事,一准能懂一些,先过去请教请教。
苏沫儿拜一拜手没出声,赶紧儿走,她好歇着。。
随着关门声落下,屋子里一下子清净了,这才好好细品乐郁年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在她否定自己关心南宫羽之后,乐郁年凑着她跟前说,‘若你负了此情必然后悔一生’。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她负了什么情?负了谁的情?弄得她一头雾水,若不是平时乐郁年对她生分的很,她都怀疑乐郁年这是在对她表白呢。
“二小姐,给你切了些新鲜的梨,你赶紧儿吃些吧。”红香小心翼翼地说。
看着这几日苏沫儿日渐消瘦,她打心里心疼,若不是苏沫儿给她机会,她和弟弟怕是都难逃一死。
如今她弟弟也安顿好了,前些日子去知遇阁后厨打打杂,安分不少。
所以她下定了决心,这条命就是苏沫儿的了。
苏沫儿低眸瞧了红香一眼,干脆端着盘子,边吃边道:“你弟弟在知遇阁好的很,放心吧。”
她很少带红香去知遇阁,担心红香会心疼弟弟在那儿做粗活累着。
但是作为一个男孩子,不吃些苦,往后怎么能有担当呢,总不能指着红香一辈子。
“谢谢二小姐。”红香扑咚跪地,眼泪滚滚而下,低着脑袋说:“二小姐,奴婢没有旁的意思,奴婢会一辈子记着您的恩情。”
苏沫儿蹙眉,道:“跟你说过了,不要动不动就跪着。”
她一个现代人,见着人家跪着就觉着自己嗝屁了,一般跪着不就给死人磕头么,她膈应。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绿茵慌慌张张冲了进来,看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红香愣了一下,但是并不耽误她要说‘正事儿’。
她捏着一个盒子交到苏沫儿的面前。
“二小姐,奴婢方才在门口见着一男人非要见你,侍卫不让进,奴婢就询问了一番,就是要将这个交给二小姐,他务必要交到你手上。”绿茵说完大口喘着气。
苏沫儿接过盒子,看到上面有干了的血迹,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