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溢也是眼皮跳动,这一击蕴含的威力足以将一块千斤的巨石给化为齑粉了,若是个平常人挨上这一击,直接就会被斩成血沫!
数不清的气剑眨眼而至,将平措藏师前后左右包括上下的退路都封死,不将其击杀誓不罢休!
平措藏师却依然岿然不动,只见他见状微微睁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一只手捏出几个印诀,向前轻轻一推。
顿时!
以他为中心的半米虚空忽然迸发出更多的玄奥莫测的复杂符文!将其包裹在其中!
令人震惊的情形再次上演!那些气剑一触碰到这些符文再次堪堪停滞,像是一下就被卸去了前冲的力道,并被迅速消融同化!
这表明,泰山门长老这一次的攻击依然没有翻腾起什么浪花,可他这次就不好受了,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反噬力震的身形一晃,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仰面倒地,脸色也变的十分苍白!一看就受了重创!
“这……”
在他周边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平措藏师的眼神纷纷变了!
这个来自藏宗门的老头,究竟是什么境界?根本没有怎么出手,竟就这么将一个炼虚境的泰山门长老反震的遭受重创!
冲天的谩骂声更是减弱了不少,都说藏宗门极为神秘强大,现在看来果真不是虚的,这平措藏师的气术除了一些比长老还高一个级别的元老级炼气师,可以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各位,现在时间不多了,我希望等所谓的星门显现时你们都能不争不抢,静观其变,我愿意亲身试探,去揭穿星门的谎言,如果真有长生的秘密,我愿当即自尽,忍受你们谩骂,如果没有,我希望所有心存正义的炼气师都能团结起来,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变故。”
平措藏师又出声,枯瘦的身躯像是一尊天降的佛陀,对生死充满了淡然。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前去试探!长生的秘密,先到者得!凭什么让你前去试探!”
“藏宗门虽说确实强大,可你们把天下的炼气师当傻子来蒙骗,我看你们是如意算盘打错了!
可惜,人心难测,欲壑难填,依然没有人听从他的话,在利益面前没有人愿意退却一步。
“平措兄!还记得我吗?四百多年前我们曾有过一战,那时候还是明朝的天下,我知晓你天赋惊人,现在贵为藏宗门的藏师,但你现在想一人独得长生,这样的做法确实不妥!”
忽然,武夷门那边一个脸上爬满皱纹的老头开口,声音同样传遍当场。
他刚一开口,许多炼气师都侧目,四百多年前他们曾有一战,这么说这个老头和平措藏师都活了至少四百多岁了,一个炼气师顶多活500年左右就会死掉,他们绝对是老古董级别的存在了,平常作为镇门元老轻易不会在外界出现。
可现在除了他们,谁也不清楚这里还有多少这样的老古董存在!
“我记得,你是武夷门的孟非烦,我没有想一人独得长生的秘密,因为长生的秘密根本就不存在,我该讲的已经都讲了。”
“记得就好,那你在顾及什么?就算星门是假的,对我们又能有什么影响?无非是多死些人而已!”
“刚才我已经说了,有人在暗中布局,花费了上千年的时间,目的就是引天下的至强炼气师齐聚,然后那邪恶势力会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许他们的目的就是将我们这些老家伙尽数剿灭。”
“哈哈!花费千年只为布一个局,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要是想清洗炼气界五百年前怎么不动手,非要等到现在?你再看看,今晚各路势力齐聚,各门长老元老不计其数,有谁能剿灭的了我们!”
斥责谩骂声再次爆发,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一点半,距离星门显现仅剩半小时!
“唉,罢了,法则制约,定数难改,藏宗门已有过奉劝,我佛慈悲……”
终于,平措藏师发出这么一句慨叹,语气满是无奈失落,从半空中降下。
“师父,我们现在要回宗门吗?来时门主说不让我们久留。”
其中一个藏宗门中年人道。
“嗯,回去,就算真的爆发劫难,即是定数,想躲也躲不过。”
“平措前辈,你刚才所说的法则制约,是什么?”
但这时宋溢插话,这个词他只从师父那里听到过,只是师父没有跟他解释过。
老天赐予他异于常人的五行体,当初突破至炼神境初期时,因短时间内汲取了大量养气而破坏了周身一定范围的养气场,那些花草树木没有多久就全部凋零死去了,这是他后面才知道的,这让他隐隐觉得不安。
因为这个世界既然万事万物都是平衡的,若是这种平衡被打破,谁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劫难。
这也许就是师父所说的法则制约,至于具体形式是什么,什么时候显现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小兄弟,一切皆有定数,冥冥之中皆有规律,这就是法则,谁违反或打破了这种定数,就会被制约,炼气师其实也是在逆法则而行,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却无法躲过岁月的扼杀,这就是一种制约。”
“可是,是谁制定了这一切呢?我觉得,定数也是可以打破的,万事万物没有绝对!”
“小兄弟,等你空有一身强大的本领,却马上要被岁月给扼杀的时候就能体会到了,谁也逃不过,是坦然接受这一切还是去反抗,结果都是徒劳的。”
平措藏师说着脸上又闪过一丝落寞。
“我还是觉得不一定,定数法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宋溢却是双拳紧握,他从来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
“小兄弟,你也尽快离开这里吧,你这个朋友我们就带回藏宗门了,我会尽全力救治,日后你想探望他的话,我会尽快向我们门主发出请求,看是否同意你前往藏宗门。”。
他们一行人匆匆而来又要匆匆而去,其实他们在来时应该就知道了阻止不了这场风波,却还是奔赴千里来了,说明刚才的所说不会是虚妄无用的话。
至于会发生什么,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