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那是什么东西?”谢伦警惕的观察四周,“是狼?还是狗?”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周围的确不再出现什么异常动静后,谢伦才来到那名被击倒的男人身边。
那男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两枪胸口,一枪爆头,头盖骨都掀开了。不过谢伦还是谨慎没收了那把左轮手枪,再搜了一遍身,确定没有其他武器或者其他有价值的线索后,才小心向房屋靠近。
一推开房门,便是一股子腥臭味扑面而来。不过倒不是尸臭,而是垃圾腐烂的味道。
不大的房屋,就跟外面那个男人一样,又脏又乱,垃圾遍地,污水横流,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忍受的。
谢伦皱着眉头,顶着漫天飞舞的苍蝇,在房间内快速搜查了一圈,很快在隔间内有了重要发现。
这个隔间应该是那男人睡觉的地方,用木板和砖块搭起来的简易木床下,谢伦搜出一个黑色行李箱。打开一看,里面塞满了钱包、首饰、车钥匙等物品。
这些东西有旧有新,价位也高低不一,但无一例外上面都或多或少的沾着血迹。所有钱包内都没有现金,但从里面放的照片来看,全都不属于外面那个脑袋开瓢的男人。
“那家伙难道是个连环杀人犯,这些都是赃物?”
谢伦叹了口气,将行李箱重新装好,从小屋里拎出去的时候,结果正好看到一名上了岁数的白人男人,正站在那具尸体旁。
那老人看见一身黑西装,戴着墨镜,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行李箱的谢伦,全身一个哆嗦,手飞快的伸向自己腰间。
可惜一颗射到他脚下土地上的子弹,打断了他的动作。
谢伦举着枪,厉声道:“nia,双手抱头!”
“nia?”
老人飞快的举起双手,按照谢伦的指示抱着自己脑袋,同时大声喊起来:“我是前纽约市重案组警探,不要开枪,探长,这是一个误会。”
谢伦谨慎上前搜那老人的身,然而他刚接触那老人衣服,脑海中便响起了系统提示:
【检测到案情重要人物——鲍勃·卡特,案件代号“隔山有眼”,侦破此案件后,会根据完成度奖励经验值与积分,请探员注意】
虽然有系统提示音响起,但谢伦仍然没有放下戒心,缴了那老人的枪,又仔细搜索一遍,确定没有其他危险后,才后退几步,沉声问道:“你一名纽约市的警探,跑这里干什么?”
没有谢伦的许可,鲍勃仍然不敢放下手,苦笑道:“是前警员,我已经退休了。因为无聊,所以组织一家人来一趟公路旅行,准备前去加尼福利亚,才经过这里。”
谢伦也依稀回想起这部叫做《隔山有眼》的电影了,似乎是个老片子,但很血腥,是典型的米国血浆恐怖片。虽然详细剧情记不清了,但依稀记得是有一家人,在一大戈壁滩中遭到了某种怪物的袭击。
谢伦示意鲍勃放下手,皱眉道:“那你的家人呢,怎么你一个人来这里?”
鲍勃叹了口气:“我们的房车在前面出了故障,又失去了信号,所以我才步行返回这里寻求救援,没想到……”
他狐疑打量着谢伦:“探员,这是怎么回事?”
谢伦将那个行李箱丢到鲍勃面前:“你打开看看就明白了。”
身为一名前重案组老警探,鲍勃很快就醒悟过来,惊讶看着那个男人的尸体:“这是一个陷阱?”
“从证据来看,应该没错。”谢伦皱眉道,“他是不是给你们指路了?”
“是的,他说有一条捷径可以更快的通过这片戈壁谈。”鲍勃忽然一拍大腿,“我的家人还在那里,他们有危险……”
“等等……”谢伦将鲍勃的手枪还给他,沉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那太感谢您了,探员先生。”
“叫我谢就可以了。”
“那这具尸体?”
“怎么?他坑了你们全家,你还想给他埋葬送终?”
鲍勃冲着那男人尸体啐了口唾沫,慌慌张张和谢伦一起上车,急速向戈壁滩的深处驶去。
而在远处的山顶上,一人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这边的情况。眼看着谢伦二人驱车驶离,那人扭头发出几声不明意义的咆哮,很快山岩之中闪过十几条黑影。
在车上,谢伦给鲍勃看了自己证件。鲍勃也放心的将自己一家的情况,详细给谢伦说了一遍。
鲍勃一家开的是一辆房车,后面加挂了一辆拖车。除了鲍勃之外,还有他的妻子艾塞尔,大女儿琳恩、女婿道格,及外孙女凯瑟琳,二女儿布伦达,小儿子波比。
不算刚刚一周岁的小宝宝凯瑟琳,这一家子就已经六个人了。然而这还不算完,因为鲍勃还带了自己养的两条牧羊犬。
啧啧,一辆房车外加一辆拖车,塞六个大人两条狗。
谢伦光想想就觉得挤得慌。
往前开了大概五公里,在鲍勃的指引下,suv拐进了那条所谓的“捷径”上。还别说,这条路虽然有些崎岖,但还算平整。
这也难怪鲍勃这种老油条都没有起疑心,这条路明显真是一条公路,只不过年久失修而已。
行驶中,突然车子剧烈一震,猛地向右边偏了过去。
开车期间出现这种情况,绝对不要猛踩刹车,因为这很有可能让你随着车子一块在路上来几个360度的翻滚。
谢伦紧握方向盘,控制住车子之后,轻轻踩刹车,慢慢的将suv停靠到路边。
鲍勃惊魂未定,紧紧抓着把手,急声道:“怎么了?”
谢伦眯起眼睛:“应该是爆胎了。”
鲍勃一愣,紧接着脸色大变:“和我的房车一样,我的车也是这样突然爆胎。”
“很显然某些人不想我们去救援你的家人啊。”谢伦冷笑起来,猛然一脚油门踩下,“可惜那些家伙忘了,轮胎没气也不是不能开!”
发动机发出一阵轰鸣,排气管喷出一股子黑烟,瘪了右前轮的suv犹如重新苏醒的野兽,咆哮着重新上路。
听着“咯噔咯噔”的声响,感受着车子更加剧烈的颠簸,鲍勃脸色发白:“路况太差,这样下去轮毂会受不了的。”
“怕啥,反正是公家的车,坏了正好再换了一辆新的。”
谢伦轻飘飘的一句话,鲍勃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