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那是我的女人。
漫不经心的一句,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一片惊心。
杨满更是脑中嗡嗡作响,一片轰鸣。
心中只想大喊一声。
高万,我草你妈。
你他妈自己找死,别拉上我啊。
可心中在如何悔恨,都没有重来的机会。
谁能想到,一个楚家,在沿海三城的家族中也只能算上,中游偏上。
就是这么一个中等家族出来的女子,居然是武威候的女人。
当时在茶坊与高万品茶聊天之时,他还是冷嘲热讽,一个连自己家族都不重视的小婊子,居然敢招惹高万,岂不是自寻死路?
杨满别的不行,污蔑诋毁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太可谓是轻车熟路。
他了解人们喜欢看什么类型的新闻,愿意看什么样的报道。
逼死一个正经的女人,要比逼死一个真正水性杨花的女人要容易的多。
曾经所做的一切,此刻回想都成了自己的把柄。
哪一条,都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确保新闻的可靠性吗!来,给本候拿出来看看。”林彻看着杨满,轻声说道。
而此时的杨满,耷拉着脑袋避开林彻的目光。
目光再次环视众人,纷纷避开目光,或者低下了头。
在得知武威候镇守沿海三城之时,一些不了解的也去查找过相关资料。
久战沙场,马革裹尸。
开始被其外表迷惑,此时再想来,北境走下来的名将,靠着敌人尸体踏上了王侯之路,怎么可能是一个好说话的年轻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
王侯一怒,血流成河。
没有人去可怜杨满,因为他所作所为不值得可怜。
却也担心不要牵连到自己。
“你是这里总负责人?”林彻拂去杯中浮着的茶叶,问向不远处忐忑不安的袁峻。
被突然提起,袁峻心中是猛然一颤。
一向做事沉稳,身居经理的袁峻,此刻也有些乱了分寸,一个小小的娱乐媒体把矛头直接伸向了武威候,怎么还能让他保持淡定。
以往事情,都会替总经理顶罪,或者辩解一二。
可此刻林彻问起,却怎么也不敢提迟迟不到的总经理辩解,最后只好说道:“总经理,在赶来的路上。”
“10分钟,再给他10分钟。”林彻下达通牒,轻声说道。
袁峻身体再是一颤,急忙向外冲去,打算再催催总经理。
刚跑两步,猛然停止脚步,连连道歉。“对,对不起。”
见林彻摆了摆手,才再次夺门而出,哆里哆嗦的掏出手机,拨打出去。
此时。
总经理纪富林已经赶到了办公大楼前,可刚想登上电梯,一条条惊天消息如炮轰一般,由内部的员工发送过来。
站在电梯门口,任凭电梯门一次次提醒。
纪富林仍然站在原地不动,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
污蔑诋毁的女子,居然是武威候的女人。
而武威候刚刚接任,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不是人家刀没动,你脑袋硬往底下伸吗?
找死,谁能拦得住。
思索了良久,最终一咬牙。
转身便向外走,在一众保安的问候声中,阴着脸离开公司。
驾车向远处离去。
……
梁丘里。
本市,第一批成为绣衣卫的人员。
虽然此时年老已经退下,但声望依然还在,家族借此光芒更是迅速发展,一飞冲天。
各行各业,甚至本市的地方官方人员,在调动之时,都会来到此处看望拜访梁丘里,以图打好关系或者得到支持。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却也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天才一秒记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此时,就在梁丘里所住的庭院内。
正在亲自修剪自己悉心照料的花草,而一旁更是有本地名角亲自为其唱着爱听的桥段。
生活的十分惬意。
“纪富林,求见梁老先生。”远远的,纪富林便已经跪在庭院前,大声说道。
戏曲桥段被生生打断,梁丘里眉头微微一皱。
显然对于有人打断了自己平静和惬意,心中有些不满。
看着纪富林焦头烂额的样子,冷声问道:“有什么事。”
心中虽有不悦,但他还是认识纪富林的,每年给他打点都不在少数,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管。
“先生救我,先生救我啊。”依然跪地,额头紧贴地面。
哀求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梁丘里眼睛微眯,到底是什么事情,能给这纪富林一个举足轻重的商贾逼成这个样子。
心中有些疑惑,“站起来说话,跪那成什么样子。”
纪富林急忙起身,低着头快步的走了进来,却依然恭敬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坐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梁丘里坐在摇椅上,眼睛微眯,慢条斯理问道。
仿佛无论纪富林说出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纪富林看了看一旁仍然表演的名角,轻声说道:“梁先生,能和您单独说嘛?”
梁丘里再次蹙眉,心中有怒火升腾。
这意思是不相信他了?
“说,不想说就滚,别打扰我休息。”
无论是在绣衣卫还是此时,还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
或许有,但现在都不存在了。
纪富林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个,公司招惹了个大人物,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请您老出面了。”
这些年搭在像梁丘里这种权贵身上的钱财不在少数。
授以钱财,供一时之需。
平日里吃着拿着,等到用你的时候,你也得给我出面。
梁丘里眉头一皱,再次问道:“怎么,没提老夫的名号吗!”
“没,没有。”纪富林连连叫苦,这旁边有人他还不敢直接提武威候,可又这么问。
真是他妈命苦啊。
“怎么?你认为老夫的面子,还不够看?”梁丘里再次阴冷起来,年轻是的杀伐气息瞬间释放。
让人心颤不已。
纪富林连忙解释,小心翼翼的靠近,伏在耳边轻声说道:“员工说是,武威候府的人,我怕直接爆出先生名号有些唐突,便先来请示一下。”
武威候府的人!
梁丘里重复一句,最近沿海三城的事情确实闹得沸沸扬扬。网首发
“就算是武威候府的人,又能怎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吗?”梁丘里继续问道。
纪富林急忙回答:“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
“哈哈哈!”梁丘里哈哈大笑起来,有些讽刺道:“纪富林啊,纪富林,你也这么大岁数了,富甲一方的人物居然被个年轻小辈吓成这个样子。”
“这……,这个,他是武威,武威……。”纪富林多次想提武威候,可有外人在,二来心中也怕对方知道年轻人就是武威候后撒手不管。
吭哧半天,也没说出来。
“吭哧瘪肚的,你先回去,等老夫梳洗一番便替你化解此事。”梁丘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直接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