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庆生眉头微皱。
“那塔尔?那不是在矿洞中发现的第一块铭牌上的名字吗?获救的矿工中就有他!”
凌锋点了点头,“没错!”
“不过,想必下面这位那塔尔只不过是那塔尔的皮囊吧!”
“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吧!”
那塔尔从车里走出来,站在门外等待着。
十几个雇佣兵跑进院子内,踹开了所有的房门。
“想必他们是在寻找我们…”
然后,找遍了所有的房门后,一个雇佣兵从别墅内跑了出来,跟那塔尔说了什么。
随即,那塔尔跟着那个雇佣兵进入别墅。
“那个雇佣兵应该跟那塔尔汇报了我们并没有在里面,那他为什么还要进去?”
“凌锋,你分析的对,他们的确不是为了抓我们!”
“继续看吧!”
那塔尔进入别墅后,先扫视了四周,忽然看向水塔方向。
“低头!”
凌锋沉声喊道,然后几人同时低下头。
可是,已经迟了,那塔尔仔细端详着水塔顶。
片刻后,他招了招手,两个雇佣兵走上前来。
那塔尔指了指水塔,那两个雇佣兵就要走出院子。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
章庆生透过缝隙看到了下方的情景。
“凌锋,赶紧想办法吧!一旦被堵在这水塔上,就全完了!”
凌锋轻抚着下巴,看向保安。
“大叔…”
“我明白!”
于是,保安大叔站起来走出了监控室,举着双管猎枪,对准了别墅的院子。
那塔尔自然看到了他,随即喊住了那两个雇佣兵,并示意他们不用再去了。
然后,那塔尔开始安排着雇佣兵四处搜索。
“没事了!”
保安大叔收起猎枪,淡定地走进监控室。
“大叔,真是太感谢您了!”
凌锋对着保安大叔抱了抱拳。
“小事!”
保安大叔随意摆了摆手,然后看向窗外。
“你们快看,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凌锋透过缝隙看去,只见除了那塔尔身旁有两个保护他的雇佣兵以外,其他雇佣兵都穿梭在三层楼各个房间,明显是在搜索什么…
“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啊?该不会就是卡文斯的住处吧?”
章庆生开始摸不到头脑。
凌锋果断摇了摇头。
“不可能,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卡文斯的话,不会等到现在,就凭他们的本事,想找一个人的住处容易得不能再容易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搜索卡文斯的住处啊?”
章庆生此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凌锋轻抚着下巴。
“想必与你们到过这里有关…”
“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所到的地方即便不是这里,他们一样也会搜的!”
章庆生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那就是还是与我们有关呗!”
凌锋点了点头。
“是的,想必他们认为你们藏了什么东西…”
“藏东西?这次从矿洞出来什么也没拿啊!他们应该知道啊!”
凌锋笑了笑。
“这次没拿,不代表你们上次没拿!”
“你是说跟我失忆前所做的事情有关系?”
“是的,想必十年前或者更早,你和我父亲把什么东西藏在了梓里…”
“他们现在不断逼迫你们,就是要让你们走投无路,最终选择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躲藏,而这个地方就有可能是你们藏东西的地方!”
“他们可真是一帮鬼才啊!连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
“现在看来,想必他们也是知道你们失忆这回事的,不然完全可以抓住你们拷问一番…”
“他们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知道拷问也没有什么用,毕竟你们都忘记了在哪里藏了什么东西,这才想了这么个主意!”
“哦,原来是这样……”
忽然,章庆生看向凌锋,显然想到了什么。
“那这里不会真有什么吧?毕竟我确实是走投无路才想起了卡文斯的住处!”
“这个我也不确定,谁知道还有没有更隐秘的地方,等着看吧!”
两人低声细语的工夫,雇佣兵已经翻遍了所有房间,陆续聚集到院子中,纷纷向那塔尔汇报结果。
“看来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章庆生松了一口气。
“他们没那么容易放弃…”
只见那塔尔再次开始吩咐雇佣兵,然后他们跑向越野车,各自拿了一把折叠铲出来。
“那不是老子常买的折叠铲吗?这帮孙子难道还要拆房子吗?”
凌锋脸色凝重,“他们不是要拆房子,而是要掘地三尺!”
章庆生慌了…
“那怎么办?如果真有什么东西还能让他们找到吗?”
凌锋眼神流转,随即莫名地笑了笑。
“大叔,请您报警吧!”
“啊?”保安大叔愣了一下。
“您…您不是国际刑警吗?”
“大叔,双拳难敌四手啊!”
“哦,明白了,这就报警,这么好的房子让他们糟蹋成这样!”
保安大叔气冲冲地拨通了小镇警局的电话。
“喂,水塔附近有一户人家正在被二十多人入室抢劫,他们手里还都拿着枪械…”
他尽可能夸大了一下事实,随即挂掉了电话。
“镇上的警局距离这里很近,应该很快就到了!”
“大叔,您真行!”凌锋对着他竖了竖大拇指。
“没办法啊!不夸大一下,警局根本不会重视,别到时候派一两个人来,还不如我老头子提枪上!”
“大叔,您以前当过兵吧?”凌锋好奇地问道。
“哦?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您端猎枪的姿势,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小伙子眼力不错,我退役快二十年了!”保安大叔笑了起来。
就在两人聊天的工夫,很快就有一个雇佣兵跑向别墅。
“探子要打报告了,看来警局要来人了!”
此时,院子中的雇佣兵刚开始开挖,一个雇佣兵跑了进来,挥舞着手臂说着什么,显得很慌张。
那塔尔跺了跺脚,赶忙招呼所有雇佣兵停手,准备离开。
他们刚走出院子,六七辆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
然后呼啦下来了近三十人,用车门挡在前方,手里举着枪械,对准了那塔尔和雇佣兵。
雇佣兵紧握折叠铲,没有丝毫畏惧,而是蠢蠢欲动……
两方对峙,剑拔弩张。
片刻之后……
那塔尔摆了摆手,那些雇佣兵迟疑了片刻,然后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折叠铲。
警员举枪上前,纷纷将那塔尔和雇佣兵拷了起来,随即押入警车和越野车。
而就在那塔尔被押入警车时,他猛地抬头看向水塔方向……